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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聽到是平修儀,她蹙了蹙眉,和芸縷對視一眼。看來這事,要麼是皇后全權交給平修儀負責,要麼是出事之後全推給了她,說是平修儀一人所為?她不大相信。“皇上查出是平修儀後,如何處置的她?”碧桃想起皇帝說會給她一個交代的話。初曉眉飛色舞地比劃道:“皇上大怒,當場就奪了她的封號。後來擬聖旨的時候說她不配位列九嬪,更不配教養皇嗣,降她到婕妤位,還將三公主抱給了麗修容。”她說完後,奉紫有些不忍地介面:“可惜了三公主……”才不過五六歲,就要和親孃分開。“啊,”初曉想到什麼,又插了話道:“皇上還說,她這輩子都只能是婕妤啦,就是大封后宮都不會有她的份。”一日婕妤,終生婕妤麼。碧桃有點想笑。雖說婕妤的分位並不算太低,但三公主到底是她親生的,皇帝恐怕要顧及三公主的面子,生母位份太低亦容易遭宮人輕視。不過,正如現代考試一般。考零分的人渾不在意,橫豎離及格還遠的很。而考五十九分的人就要抓耳撓腮了,因為離的很近很近,近到唾手可得,但卻只能看那一分,搖搖懸在眼前吊著自己。婕妤位也是如此。低嬪位一等,卻永遠都無法獨掌一宮,不能教養親子親女,怎麼能讓人不含恨咬牙。皇帝果然深諳人心啊。她很幸災樂禍地抿著嘴笑了笑。作者有話要說:看到有人說桃聖母,我震驚的一臉。怎麼說呢……一個給自己賣命的人,要為自己去死的時候,桃如果在那邊冷眼旁觀……因為不是自己下的令做的決定,所以沒有愧疚……不會覺得人性薄涼麼。所以驚喜君不是雙更三更啦→ →不過字數多了點皇后沒這麼容易倒→ →後面有大事等著她。☆、燈會(上)鹹福宮,桂月閣。煙魄打了水給主子洗臉時,忍不住問:“主子,您昨天到底在幹什麼呀?”她口中唸叨,手上不停,擰了巾子遞過去。“你沒看出來?”榮才人接過後隨意擦了一把臉,將溼巾掛回木橫上。她臉蛋紅彤,舒適地伸了個懶腰,“大早上的,要是能練槍就好了。”煙魄嘟囔:“都在宮裡了,您就消停點兒吧。”一句話抱怨完,她眼珠轉了轉,“奴婢覺得,您就是在瞎搗亂。”“啐,”榮才人叉腰正色,耳提面命地對小婢女道,“我瞎搗亂?要是沒我,這案子哪能這麼快結了!”“……您就吹吧。”“吹就吹。”她瞪了瞪小婢女,正義凜然地道。等腦筋一轉,驀的發現接錯了話,她一拍額頭,“吹什麼呀。反正……我就是提了個醒兒。”煙魄似懂非懂:“哦。”她揮揮手:“算了不必你懂,去把水倒了吧。”“哎!”小婢女應了聲,歡快地端水跑了出去。連那水灑了小半盆也沒發現。就當是夏日干燥,清涼用了。榮寶林看著外頭還溼漉漉的地板,自我安慰的想道。而另一頭的儲秀宮,芳華閣裡的氣氛就沒有那麼輕鬆了。“貴妃懷孕了?”貞寶林很是怔了一怔,然後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下決心般地抬頭喚:“元霜……”“主子,不能操之過急。”她話未說完,元霜就截了去。復嘆氣道,“都是奴婢的錯。”她一開始就不該循循善誘,讓主子把貴妃當做敵手。因她不曾預料到皇上這個變數,不知道皇上的心,竟是這般偏向貴妃。如今看來,主子與貴妃之勢猶若天壤之別。倘若執意撞上去,便似雞蛋撞石頭,縱然磕個頭破血流。頂多汙石頭一身汁液,洗洗也就乾淨了。貞寶林將唇瓣咬出一圈齒印,恨聲:“但如果毫無動作,皇上只會越來越看重貴妃。”多等個幾年,她唯一青春年少的優勢也就沒有了。貴妃還有子嗣可以分得皇上的注意力。她呢?元霜神情清冷依舊,狹長地細眉卻已擰起。顯然對此也有些猶豫。“咱們選貴妃,不是因為自己願意。”貞寶林閉了閉眼,終是澀聲,“是因為珠玉在前,皇上看不見我。”宮裡便是如此,同樣的型別,有了一個最好的,又何必去尋新的重新磨合。皇上不會樂意費這時間的——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夏日燈會遠比不得上元節正式,但在元朝也是民間自發的慶典習俗,傳承久遠。雖是送春迎夏,那些人才出眾的俊俏少年郎,與薄施粉黛的俏麗少女亦是相約相會,猜燈耍燈,誠可謂是春日已去,春情猶在。是繼元宵之後的又一個情人節。熙攘熱鬧的街市上,斜輝交映,倒影澄鮮,其中有一雙人煞是引人注目。左邊的男人鳳眼薄唇,長相風流俊朗,但若有人打眼兒偷瞧他身邊之人,他目光如電射去,教人氣勢為之一奪,只得屏息斂氣,再不敢犯。而他護著的人更是唇紅齒白,俊俏非凡,生的那雙桃花眼兒一挑,波光流轉,勾人心魄。除了二人的長相衣著,最讓人為之側目的卻是少年郎手中牽著的孩子。那孩子大約不過三四歲,面龐粉妝玉琢,衣紋雅麗貴氣,只是因走在兩個舉止曖昧的男人之間,顯得頗為怪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