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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當主子心情不好要靜一靜,不敢多置一詞,躬身退了下去。雲露蓋上妝奩蓋,大紅的底,古舊塵黃的花鳥圖紋,很有古意。方才幾息的思考時間,她心裡就有了數。皇帝寵幸孫朝思不過虛晃一招,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意所在。如今她們品級不高,聖寵是虛,晉級才實在,二人博弈,自然還是寧子漱更勝一籌。要不然,孫朝思怎麼平日不急,輪到她的時候就急了。她知道和自己有舊隙,可不是在防備腹背受敵。可惜,她太把自己當回事。有那麼些個主子娘娘在,如今這後宮,還輪不到她爭鋒逞能。因這一事,再去鍾粹宮請安的時候,不免就有許多人嘲笑看戲。“因是前兩日新曲快要譜好了,皇上許諾了要來聽我彈奏,曲兒一成我自是高興,派人去和皇上說了。卻沒成想攪了你的好事,真是對不住。”孫朝思全無誠意地笑道。雲露還沒張嘴,上頭坐著的汪婕妤冷不丁地開了口。“喲,後宮裡多少人盼著皇上來聽新曲兒呢。趁現在皇上還肯去,孫良人可要多譜幾曲,免得往後人不愛聽了,不知得多失落呢。”這話旁人聽了很覺得酸牙。再一瞧汪婕妤和孫良人的做派,心裡自是明白。二人皆是美豔的型別,偏偏孫朝思五官更突出,人也年輕朝氣,兩下里一比較,可不是汪婕妤被比了下去。近些日子,落到汪婕妤身上的聖寵確實淡了好些。“眼下有人的曲兒可不是已經沒人愛聽了。”孫朝思年輕氣盛經不得激,汪婕妤家世又尋常,她對著她自不會客氣,聞言拿白眼斜了斜,又轉回去作無事狀。“你!”“聽不聽曲兒什麼要緊,我就不耐煩聽。”沈芬儀接到皇后的示意,酒窩一旋,笑著轉了話裡意思,“聽曲時配的果子點心倒不好吃?何不談談這個。”錦昭容支肘搖扇,跟著笑道:“沈芬儀真是何時何地都不忘了吃呢。”她這話出口,倒把鳳位上閒坐的那位目光招了過去,皇后覷了眼她手裡的扇子,笑得意味深長:“春捂秋凍,錦昭容也須得注意身子。憐妃才剛和本宮告了假,說是病了,本宮可不想後宮伺候皇上的人再少一個。”倒春寒的時候才該春捂,如今近了夏,再捂可不是要捂出痱子來?但皇后一個大招放出來,愣沒人記著這句含嘲的話,腦子裡只有一個訊息:最得聖心的憐妃娘娘居然病了!怪不得今日沒見著她。因為憐妃一向喜歡姍姍來遲那一套,所以眾人都沒很注意。吃驚過後,她們緊跟著就是一喜,憐妃告病,肯定不能再遞侍寢的牌子,那自己的機會豈不是大了許多?喬貴嬪笑道:“娘娘倒不必憂心沒人伺候皇上,臣妾瞧著,孫良人不必說,寧才人短短几日就升了從八品的位置,想是很得聖意。”雲露多看她一眼,喬貴嬪一向是個打圓場的人物,怎麼這回先挑了話頭?這話皇后可不愛聽。不過偏生皇后這回也很坐得住,不過扶一扶髮髻邊的鳳釵,姿態端莊:“皇上確實和本宮說過,寧才人溫雅寧秀,性子不錯。”喬貴嬪面不改色,笑著又續了幾句,便結了這段話。起身時,趁著人一道兒往外去,雲露不經意般地走到孫朝思旁邊,湊近輕聲:“看來孫良人又忘了,上回你來搶東西的時候,是個什麼下場。”在接收到對方充滿怒火的目光後,雲露彎了彎唇。出門後花寄靈和雲露漸走到一處,等四周的人漸少了,悄聲說:“聽說寧子漱升到才人位後,皇上就派人送了一枝銜珠鳳釵給皇后。近年來皇上陸續送過至少十一二枝鳳釵,很是愛重皇后,鳳位穩當無憂,皇后自是不會吃心。”“未必不吃心,只是如今腳邊臥著孔雀,顧不上和雛鳥兒計較罷了。”雲露撫鬢一笑。花寄靈贊同的點了點頭,真正看重了雲露兩分。她們這群新人裡,除了身份相當,若是有本事有能力,也未必不可相交。她今次一說,自是有試她一試的意思。宮裡最怕就是犯糊塗,看不明清溪底下有多深的水,倘是深過人高,一腳踩下去就沒了命。她可不想被帶累。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要輪到皇帝的戲份了_(:3」∠)_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荔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9-12 21:39:46荔簫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9-13 17:08:31南瓜包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9-14 06:38:29謝謝族長和南瓜投的雷麼麼噠,終於把雷區湊夠一頁了哈哈,要不然看著空落落地。☆、迷魂皇后將茶盞往几上一放,“哐啷”清脆,她冷笑一聲:“讓她再敢和本宮橫,還真以為自己是八爪的螃蟹了,什麼事兒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的。”茯苓用帕子替她擦拭著指尖上濺到的茶水,她知曉主子還在為上回憐妃先一步知道淑妃娘娘宮裡的事心氣不順,主子又是一貫要強的性子,如今出了這口氣,才真正發作出來。她動作輕柔,聲音徐徐道:“憐妃再厲害,還不是沒爭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