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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模樣,像是極不喜歡與人交際。看來對方給自己吃閉門羹,是沒有別的意思了,本性如此罷了。就是不知這樣的人,喜歡玩樂的皇帝怎麼肯與她誕下大公主?陸續又來了些人,一直等到眾人今日久候的主角——孫朝思登場,那交頭接耳的聲音才輕了些,不時有人拿眼看她,想知道這奪了聖寵魁首的到底是個什麼模樣。孫朝思這回的打扮頗為豔麗,她輪廓深刻,即便年歲較小,穿橘紅衣衫茜羅裙也十分壓得住場。上回那是自覺跳到了雲露的坑裡,加之錦昭容成心奚落她,才評價得那樣不堪。如今一出場,還真讓一些容貌欠缺的妃嬪心生嫉妒。“這就是咱們孫良人吧。”皇后笑著拉過她的手,好像很是滿意她能伺候皇帝,只是眼底掠過一絲敷衍,“瞧這模樣,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孫家的這個忒不懂事,不過侍奉了皇上一回,就敢打扮的如此張揚。“娘娘過譽了。”孫朝思沒那細膩的心思,渾然不知惹了上位不喜,只羞澀地低頭道。“孫妹妹才侍奉了皇上一回就晉了良人,手段果然了得。倒是咱們皇后娘娘還是這樣好性兒,容得了人,肖似大紅的衣裳在眼跟前晃悠,也能穩坐鳳位,夸人顏色好。”這顏色,也指容顏,也指衣裳顏色,譏諷之意不必說。眾人一時皆往出聲的地方看去。作者有話要說:鍾粹宮就是個小戰場-v-大大小小的戰役都要在這裡打響……xdddd☆、搶寵憐妃著一身素衣登場,紅唇微描,襯著那雙含情目似喜非喜,欲語還休。她手裡抱著只通體雪白的貓兒,金碧的鴛鴦眼,嬌順的窩在憐妃懷裡,享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撫弄。一人一貓,貴氣十足。要不怎麼說最瞭解你的還是敵人呢,憐妃一語就道出皇后的心結。“雖然肖似,卻終究不是大紅色。”竟是淑妃笑吟吟地接了口,“皇后娘娘母儀天下自然雍容大度,不比憐妃姐姐能拈酸吃醋,率性而為。”皇后的不悅散了,看著淑妃的目光比剛剛要緩和了許多。先帝還在世時,曲懷仁曲公公可謂是一手遮天,憐妃曲凌波身份卑賤,卻能和當年還是異姓藩王之女的方婉婷一起競爭皇后的寶座。淑妃的話面上是說孫朝思沒有逾矩,不必在意,實際上則是暗指憐妃終究穿不了大紅色,坐不得鳳位。憐妃手下一重,名作紅豆的波斯貓尖細的一叫,她方小意溫柔的又撫了撫它。口中輕聲:“聽說前兩日淑妃妹妹手底下一個得力的宮女死了,若是我沒記錯,那個叫半夏的宮女還是妹妹剛進宮的時候皇后娘娘賜下的,妹妹當年總帶她侍奉左右,現如今沒了這‘左膀右臂’,可還習慣?”司禮監能插手禮部過問人事採買取錄,比耳目,誰也比不過背靠曲公公的憐妃,一出口就攪得淑妃和皇后這個同盟牆下露出綠草遮掩的裂縫。皇后的眸光果然一沉,但她萬不會這時發作,給憐妃看笑話。“左不過是個宮女,不值當什麼。本宮再賜一個過去就是了。”她撥了撥腕上的珊瑚串珠道,只是面色終是淡了許多。“沒了半夏,臣妾這幾日不習慣,正想向娘娘討個人來呢。”淑妃起身一禮,笑容溫婉,“如今娘娘開口再好不過,臣妾先行謝恩了。”三個人話裡的機鋒只聽得底下一些妃嬪雲裡霧裡,卻都感覺到了殿裡風兒吹得邪,不敢張口。就是一向愛出挑兒的錦昭容都悄無聲息,別人更不用說了。雲露喜好聽戲,事不關己,她聽得更是有滋有味的。卻見坐她前面的寧子漱也是全無緊張之意,脊背放鬆,指節在繡帕掩蓋下打著節拍,笑意宛然。最難為的還是孫朝思,自憐妃說話起就一直半蹲在皇后跟前,不敢打斷高位敘話申請入座。蹲得腳都有些發顫。這麼一來,皇后反而看她順眼了些,笑讓她歸了座。那位置也算是新人裡的領頭羊了。“太后近些時日身體違和,不必晨昏定省,也切忌去打擾她老人家修養。”皇后最後總結陳詞,“都散了吧。”“臣妾遵命。”一眾鶯燕起身,集體福身告退。雲露看足了熱鬧,也隨大流一起退出了鍾粹宮。在啟程回去時鬼使神差的往寧子漱的方向一看,只見對方回首看向奢靡華貴的鐘粹宮,眼睫渡下一片鉛影,溫雅和笑,眼裡意味卻是不明。在紅霞帔孫朝思出盡風頭之後,聖上終於又翻了紫霞帔寧子漱的牌子,而後恩寵雖不及孫朝思,但也不差。一時之間,新人的風頭都攢到她們二人身邊去了。有一日花寄靈拖著沈香蘿來作客,說到這事時笑說:“寧子漱也就罷了,咱們竟趕不上她了。”“不到最後一刻,後宮裡的沉浮沒人說得清。”沈香蘿飲著清茶,話裡示警,神色卻淡淡地,“當初事不關己,你何必招惹她。”說的是替阮湘怡報仇那件事。雲露執著粉蓮描的小瓷壺,斟進小巧的杯子裡,皓腕輕折,又送一杯到花寄靈跟前,口中不置一詞。花寄靈看著她動作流暢自然,又且從容優雅,竟是有一股子貴氣蘊在裡頭,不免訝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