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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興業疼的齜牙咧嘴。
卻被鄧千秋一把扯起來,鄧千秋回頭對身後的校尉道:“吊起來,讓他知道,到底誰才是他爹。”
這胡興業,可謂是惡貫滿盈。
很快,他便被人吊起,此時,再沒有了此前的囂張氣焰。
鄧千秋穩穩地端坐著,拿起茶盞,施施然地喝了一口,才看向胡興業道:“來說說吧,說一說你爹,說一說你知道的事。”
“饒命。”
這胡興業一輩子,也不曾受過這樣的苦,此時整個人瑟瑟發抖,開始求饒。
鄧千秋毫不動容地道:“我方才說過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千戶所,也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不要以為幾句饒命和告饒,就可以混過去。”
頓了頓,鄧千秋繼續道:“伱應該很清楚,既然我們能奉旨去你胡家拿人,能在這裡對你動刑,那麼你爹就已護不住你了!他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現在若是能老老實實交代,至少可讓你免了皮肉之苦,可若是敢不識相,我實話告訴你,你在這臨死之前,可有得你受的。”
胡興業已是如驚弓之鳥,涕淚直流,道:“饒命,饒命啊……我爹……不,你是我爹,你是我爹。”
誰能想到,堂堂胡惟庸的兒子,竟是這麼一個貨色。
不過,歷來老子英雄兒子是條蟲的事多了,養尊處優慣了,別看平日裡出門人五人六,實際上卻早被富貴的生活消磨掉了意志,在一聲聲‘臥槽,大哥牛逼’聲中漸漸迷失。
鄧千秋淡聲道:“說罷。”
“我說,我都說。”
胡興業倒也痛快。
這口供,足足錄了一日一夜。
鄧千秋命人將胡興業放了下來,給他椅子坐,倒是沒有再繼續為難他。
畢竟,他不屑於過多動用酷刑的手段。
不過……口供的錄取,令隨來的文原吉很是失望。
從囚室中出來,文原吉惴惴不安地道:“我看這人說的是實話。”
鄧千秋的面色依舊平靜,頷首:“嗯。”
文原吉道:“這倒令人意外,沒想到,這胡公……居然沒有什麼劣跡,唯一的劣跡,不過是包庇自己的兒子罷了。話說回來,這到底是胡公連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都如此謹慎甚微呢。還是因為……這胡公……確實沒有為非作歹?”
鄧千秋卻是非常篤定地道:“這胡惟庸,一定有事……只是他兒子不成器,他許多事對自己的兒子有所隱瞞罷了。”
文原吉皺著深深地眉頭道:“若是如此,那麼……倒是難了,這胡惟庸如此謹慎,連對自己的兒子都如此的提防,咱們現在抓了他的兒子,已是打草驚蛇,又不能從他的兒子那裡問出一點什麼來,到時……只怕……”
鄧千秋反是笑起來,道:“哈哈,文鎮撫,虧得你還是讀書人。”
文原吉一愣,他知道鄧千秋又要侮辱自己了,當即苦著臉。
鄧千秋道:“我來問你,胡惟庸知道自己的兒子知道的事不多,我們也知道,他的兒子知道的事不多,這些都沒有錯。可是……那胡惟庸的黨羽們,知道嗎?”
文原吉眼眸微微一張,這話的確令他意想不到。
鄧千秋接著道:“就算是胡惟庸向他們解釋,說自己的兒子,就算被抓了也沒有什麼妨礙,平日裡大家暗中做的事,說的話,斷然不會洩露。你若是他的黨羽,你信嗎?”
“這……”
鄧千秋道:“你如實回答。”
文原吉苦笑道:“不太會相信,畢竟他們是父子,這等事,怎麼說的清呢。”
鄧千秋深深地看了文原吉一眼:“那麼你會選擇怎麼做呢?”
文原吉沒有多想便道道:“若是當真如此的話,我若當真與胡惟庸勾結,做了一些罪無可赦之事,那麼我只好趕緊前去面見陛下,向陛下檢舉胡惟庸了。”
鄧千秋的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道:“不錯,因為你不檢舉,也難保,不會有其他人檢舉,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想辦法先撇清自己。不過……這也只證明,文鎮撫你膽小如鼠罷了。”
“有話好好說就是,你怎麼還侮辱人。”文原吉面帶微怒:“士可殺不可辱。”
鄧千秋道:“不是我要故意侮辱你,我們不是說了,這是比如嗎?比如你是他的黨羽。依你的性子,可能就是去檢舉了。可你想想看,還有一些人會怎麼樣?若是我猜的沒錯,那麼……應該就是狗急跳牆了。”
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