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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被龐水雲找來的三十三個太平軍老卒狠狠訓練了一個月。
就算是這一個月的訓練,加上之後李觀一來此,至宇文家抵達耗費的四五日,宇文家列陣消耗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月,但是,只有精銳的強軍知道。
除去長時間,成體系的精銳訓練。
還有一個法子能讓新兵蛋子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成熟。
戰場。
一名武者,在冷兵器殘酷的戰場上打個滾,沒死,他就成為了老兵,見過血,不再畏懼刀劍的拼殺,心態的改變在這個層次上極為重要。
這一場面對二線級別步步卒軍團的拼殺,就算是靠著【卻月陣】,損失不大,可是也是見了血,殺了人的。
這已經不是烏合之眾了。
是狼群。
率領輕騎兵完成迂迴戰術的長孫無儔回來之後,就不得不繼續完成他的後勤官職責,輕點損失,收穫,耗費的時間不是短暫,只是第一時間交出了報告。
宇文家的軍隊投降的只有兩千人左右,剩下的有戰死的,有被河流不知道衝到了哪兒的,也有的逃出去的,戰死者超過一千人,在知道這個數字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俘虜的宇文天顯臉頰抽動了下。
而李觀一方面,一千八百人,只剩下一千六百多人,即便是有【卻月陣】,即便是水攻,即便是李觀一衝陣,還有重騎兵突入,硬實力的差距仍舊可怕,對面同樣有弓弩隊伍。
一百多人戰死,餘下的也有很多負傷。
另,戰馬還有許多活著的,甲冑則是足足三千五百具,兵器,糧草等被截斷,皆搬運回來了。
少年人沉默許久的時間。
兵者廝殺慘烈,只要踏上戰場就一定會有死亡。
這也是兵家和將領必須要面臨的東西。
凌平洋注意到了這個少年將領的心態,於是主動岔開話題,道:「可惜,沒有完成全殲,若是將其徹底俘虜了的話,則自是可以有大名望。」
忽而有溫和的聲音傳來:「那是未必。」
凌平洋驚愕,轉過頭去,卻見到這個簡樸的營帳被掀開來,有幾名女子走進來了,為首一位穿著一身皮甲,臉上帶著面紗,只是露出一雙眸子,已是極美麗了,正是南宮無夢。
樊慶拱手道:「將軍,這幾個姑娘帶回來了三四百潰兵。」
「敵人戰死一千一百六十三人,逃走的三百三十七人,都在。」
樊慶雖然不懂得兵法,但是在這樣的亂世,天下的兵馬彼此廝殺的,有足足三百多年,耳濡目染,他也知道,這代表著的是什麼——
全殲!
或殺,或降!
樊慶的心臟都用力跳動,呼吸都粗重起來。
少年忽然想到了那位先生的話。
殲滅戰,是全部或大部殺傷丶生俘敵人,徹底剝奪敵人戰鬥力的作戰。
凌平洋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只剩下了驚歎。
樊慶,還有雷老懞,還有那幫大夫,還有那些年輕的人們。
他們歡呼著勝利,因為可以活下去,因為一種更沉重的,在心底燃燒著的東西,他們的眼睛明亮,身上的衣服破了,有鮮血染出來的痕跡,他們因為興奮,因為朋友離去的悲傷,因為活下去的宣洩而用力擁抱彼此。
然後對著天空發洩般地怒吼和大叫。
第一次在這個亂世的沙場登場的他們,這一幫在這個時代只是被認為烏合之眾的傢伙們,就這樣如同悶頭的蠻牛一樣踏入了這天下,第一戰,就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殲滅戰】的戰績。
凌平洋深深看著這些戰士,然後道:「但是你們幾個,就可以攔截這樣多的潰軍?就算是他們已經丟盔棄甲,可是亂跑也是抓不住的。」
丟盔棄甲不是個玩笑話。
而是真的。
此刻猶自還是夏末,燥熱無比,在潰軍情況下,甲冑悶熱,還極沉重,會讓自己跑得慢,潰軍都想著一個念頭,那就是跑得比同袍快些,丟下盔甲,扔下兜鍪,連刀劍都扔掉,只盼著跑得快些。
南宮無夢拋著手中的短刀,悠哉地道:「按照那個姓龐的老爺子說的,我們在對面後撤的地方留下了一些陷阱,只是缺兵缺將,肯定是留不下來對面多少人的,然後,這位姐姐就來啦。」
「就彈了一首琴音,那幾百個沒有了甲的武者就胡亂起來了。」
「我找了人來,很快就把他們帶回去了。」
凌平洋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