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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好為開啟了門。
“我爸爸媽媽給我寄了一包大白兔,我想分給大家,又不會分,您能不能幫幫我?”
“喲,大白兔可是稀罕物!”
王好為念頭一轉,就知道她怕處理不好劇組的人際關係,來問自己的意見,爽快道:“既然是稀罕物,就可著主要人員來,每人一顆就差不多了,誰也不會挑理。”
“嗯,我知道了,謝謝導演!”
“這有什麼謝的,我發現你就是太客氣,組裡的人都不錯,不用擔心亂七八糟的事。哎對了,小陳幫你那麼大忙,你給人家留出幾個,好歹是個心意。”
“我知道了,謝謝導演!”
“行了,趕緊走吧,我都折壽了!”
她被王好為趕走了,抿著嘴又跑下樓,咚咚咚再次敲門。
“咦?龔雪同志,有事麼?”
陳奇拉開門。
“我爸爸回信了,還寄了一本《故事會》,就是你說的那本雜誌。”
“還寄雜誌了?那太好了,謝謝啊!”
“不用不用,我該謝謝伱才對,沒有你給我講戲,我可能現在也找不到感覺……對了,我爸爸媽媽寄了糖來,你別嫌棄。”
“大白兔啊,好東西,我拿兩個得了,你可以給大家分分。”
“嗯,那我先走了。”
她扭頭就走,生怕被人看見。
陳奇聳了聳肩,回屋剝了一顆,品了品,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覺比後世好吃。
他又拿過那本《故事會》。
話說《故事會》的誕生很有意思。
1962年,教員提出要對群眾進行社會主義教育,“我們從現在起,必須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使我們對這個問題,有比較清醒的認識。”
於是全國出現了很多宣講員,他們把革命鬥爭、紅色歷史等編成一個個小故事,深入農村給那些農民講,僅上海就有2000名宣講員。
在這個背景下,《故事會》應運而生,是一本專門講故事的雜誌。
特殊時期,雜誌改名叫《革命故事會》,今年初又改回來了,上海著名書法家周慧珺題寫的刊名。那個津津樂道的封面——說書俑,現在還沒有呢。
《故事會》最牛逼的時候開辦了名家專欄,找金庸、席慕蓉、白先勇、馮驥才、蘇童、莫言、陳忠實等人約稿。
金庸當時很快就寫了一篇故事,編輯部覺得不太行,給退稿了。金庸又挑一個從未發表過的短篇《汝州僧》,這次成功了。
《汝州僧》是清朝《三十三劍客圖》裡的一個故事,金庸給改成了白話。還有他的《越女劍》,原型也來自《三十三劍客圖》。
此刻,陳奇隨便翻了翻,內容乏善可陳,都是手抄本。
人道洪流時期,誕生了很多禁書,這些禁書以手抄本的形式流傳。現在解禁了,主流雜誌不屑於這種東西,只有《故事會》肯登載。
確屬於通俗小說。
跟著,他又找到一篇約稿函。
“短篇故事,最多不超過一萬五千字,三四千字的小故事更歡迎。”
“中、長篇故事,字數不限,視情況連載。”
“嗯……”
他想了想,太長的自己也不愛寫,五萬字左右吧,一個文學劇本的長度。
每千字2—7元,就按7塊錢算,350塊錢!
陳奇挑了挑眉毛,雖然沒有劇本掙得多,但自己腦子裡的故事多啊,回款週期還快,是長期飯票!
(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