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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盛華前天墜樓身亡，我們調查了一下，初步斷定是人為的，聽說三天前他以前的合作伙伴，也就是陳敏發，出了交通意外住院了？&rdo;陳立緊皺眉頭：&ldo;對，我父親是三天前出的車禍，你們想問什麼？&rdo;民警見他語氣不快，笑道：&ldo;我們主要是來問一下，你父親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人？生活上或者工作上，有沒有可能得罪了誰？&rdo;陳立平日只專注醫院的工作，從未關心過公司裡的事情，聞言後他一時茫然，倒是蔣拿替他開口：&ldo;說起這個，是有一些，陳總生意做的大，偶爾跟供應商之類的會有些小矛盾，不過我也並不是很清楚，只能說個大概。&rdo;民警聞言，細細發問，將蔣拿所述一一記錄。天色漸暗才結束詢問，陳立和蔣拿起身相送，見到車子駛遠了，陳立才問：&ldo;你還知道些什麼？&rdo;蔣拿笑道：&ldo;就這點兒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來這裡半年多而已，陳叔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跟我說的。&rdo;陳立蹙了蹙眉，半信半疑。蔣拿想了想，又說：&ldo;這樣，警察束手束腳的，不一定能查到線索，我們這種身份的更好辦事兒，你需不需要我幫你查查？&rdo;陳立欣喜，求之不得。弄堂裡已起了炊煙，炒菜聲湊成合唱，空氣在滾滾油煙中愈沸愈烈，隨著尖叫哭喊&ldo;嗶嗶啵啵&rdo;的爆開。鄰居幾人舉著鍋鏟跑出來張望，紛紛好奇出了何事。姚燕瑾脾氣倔，嚷嚷著一定要和那男人去瀘川，終於惹怒姚母，抄起拖鞋就往她身上敲去。姚岸阻攔不及，姚燕瑾已被敲了數下，捂著泛紅的胳膊哭嚎起來，姚岸趕緊抱住姚母，又朝姚燕瑾喊：&ldo;姐，你先回房，快點！&rdo;姚燕瑾卻不聽，聲嘶力竭喊：&ldo;我就要去，就要去，去了那裡能發財，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去！&rdo;姚母氣急敗壞，不斷推開姚岸，又將手中的拖鞋往姚燕瑾那頭擲去，一下便砸到了她的臉。&ldo;我們憑什麼？憑我是你媽，養了你二十多年，還沒學會走路呢，你就想跑了？跑哪兒去？你被人拐了還要幫人數錢呢！&rdo;姚燕瑾最不喜旁人說她笨，聞言後哭得愈發大聲，踹開落地的拖鞋搓了搓臉，卻也不敢近前，唯恐捱打，她只能縮在餐桌旁獨自發洩。哭聲漸漸變弱，只餘些抽抽噎噎的呢語。姚岸不斷安撫姚母，又哄她坐回沙發，見姚燕瑾一邊抹淚一邊自言自語，她蹙眉打斷：&ldo;姐，去洗把臉吧，我先去做飯。&rdo;姚燕瑾看她一眼，小聲道：&ldo;我要去瀘川。&rdo;姚母霍然起身，指著她狠罵了幾句，姚岸扯下姚母舉起的手，問姚燕瑾：&ldo;瀘川？我問你，你知道瀘川在哪裡嗎？&rdo;姚燕瑾抬起頭，死鴨子嘴硬：&ldo;我知道。&rdo;姚岸笑了笑：&ldo;好，那你告訴我，怎麼去瀘川，多久才能到達瀘川，瀘川是省內還是省外的？&rdo;姚燕瑾一時啞口無言，支支吾吾了大半天。姚岸一邊安撫姚母，一邊誘導姚燕瑾，總算平息了家中的戰火，只是三人都沒了胃口，姚母強打精神吃了一些，便提著飯盒準備去醫院。姚岸叮囑說：&ldo;媽，你別再去跟他們討賠償了。&rdo;姚母不耐道：&ldo;知道了，你都說過好幾次了，再說了，這兩天也沒見著他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rdo;姚岸蹙眉不語，心道或許只隔了兩層樓而已。蔣拿又去了一趟醫院才回，許周為早得了訊息，好奇問：&ldo;那個姓梁的真死了？&rdo;蔣拿沉沉的&ldo;嗯&rdo;了一聲，摸出打火機點菸，火苗焉焉的只有一小簇，&ldo;嚓&rdo;的一聲就滅了。許周為忙掏出自己的打火機替他點上，又說：&ldo;早知道咱們當初就不動手了，反正有人收拾他，還收拾的挺徹底。&rdo;蔣拿瞪他一眼，吐著煙說：&ldo;一邊兒待著去，少煩我。&rdo;許周為悻悻的退出了門，蔣拿將門反鎖，重重坐到了椅上。一連幾日蔣拿都未曾找姚岸，姚岸的新號碼已群發給了同事朋友，大學室友來電說：&ldo;咱們趁開學前出來聚一次吧！&rdo;姚岸笑道：&ldo;你還有開學嗎？&rdo;&ldo;哎，自我安慰一下。&rdo;她報了一個大概的時間，姚岸家中事煩，並不願大老遠的跑去南江，便尋著藉口推辭了。同事舉著量杯讓姚岸洗鍋子，又問：&ldo;同學會幹嘛不去？&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