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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藎苦笑,&ldo;那你幹嗎還問我?&rdo;&ldo;我這是禮貌上的待客之道,你還當了真。好好躺著,我馬上回來。&rdo;花蓓拿了點零鈔,抓了一大把往外走。關門時,回了下頭,&ldo;我有沒有告訴你,他最近出了本書,關於犯罪心理學方面的。&rdo;&ldo;我現在知道了。&rdo;花蓓這丫頭,也不知給她衝個熱水袋,鍾藎按著小腹,直嘆氣。&ldo;那些專業的東東,我也不知寫得怎樣。奶奶的,好與不好關我們什麼事。&rdo;很響的關門聲。下次要提醒花蓓不能講粗話,有損文藝青年的氣質。花蓓談了多少男友,鍾藎記不清楚,她只記得剪著寸頭的那位警察,可惜兩人沒成功。&ldo;當時感覺挺好,你儂我儂的,一時不見直冒冷汗,生怕被別人搶了。可是處久了,越看越感到後怕,要是以後長長的一輩子天天面對這麼一張臉,不傻也瘋了。於是,就分了。&rdo;花蓓用幾句話,總結了她的那份只維持了半年的戀情。以後鍾藎再提起,她一臉茫然:&ldo;你說誰?我真和他談過,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rdo;鍾藎真羨慕花蓓的健忘。愛,要麼相守,要麼相忘。不能相守又不能相忘的愛,是最最苦的。5,去往昨日的河川(中)第一次提審戚博遠,鍾藎放在早晨九點。陽光不錯,隔著鐵柵欄,靜靜地看,樹梢間隱隱泛出嬌嫩的綠。戚博遠仍穿著在杭城的那身衣服,兩天沒刮鬍子,看上去有點憔悴,但精神還不錯。鍾藎和他打招呼時,他微笑頷首。鍾藎輕撫著桌上的卷宗,思索著怎樣開口提問。這件案子發生在2月24日的中午,戚博遠在書房用一把水果刀殺害了自己的妻子。現場沒有掙扎、搏鬥的痕跡。水果刀穿過一件毛衣、一件內衫,沒入心臟部位,就一刀,戚博遠的妻子當場斃命。那一刀,力度之利、位置之準,彷彿演練過數遍。這是讓景天一和牧濤最覺得蹊蹺的地方,用景天一的話講,戚博遠是一介文弱書生,應該沒那份力氣也沒那個膽量。事實卻擺在那裡,所有的疑問只能等戚博遠來解釋了。戚博遠先說的話,他抱怨睡的c黃太硬、被子不很乾淨、同室的人呼聲太大、廁所裡的臭味太重,這些都影響了他的睡眠。一邊的書記員差點笑噴,看守所要是像酒店,誰不願意來?鍾藎同情地笑笑,其實每個進來的人都會有抱怨,只不過沒人敢言。她開啟卷宗,目光落在作案現場拍攝的照片上,閉上眼睛,深呼吸,再慢慢睜開。&ldo;戚工,&rdo;她沒有直呼他的名字,&ldo;2月24日那天……&rdo;&ldo;你送我的圍脖被警官沒收了,不知能不能還給我。&rdo;戚博遠打斷了她,&ldo;我已經停藥幾天了,身體很不舒服。&rdo;&ldo;你哪裡不舒服?&rdo;鍾藎皺著眉,她有種預感,提審不會太順利。戚博遠要麼真的是不諳世事的書生,除了專業,其他方面都是弱智;要麼是這人太有心計,顧左右而言他,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ldo;人老了,各方面的功能都會退步,一些常用藥罷了。我和常律師提過,他說今天給我送的。&rdo;&ldo;不是你女兒?&rdo;&ldo;女兒?哦,她懷孕了,行動不方便,我委託常律師的。&rdo;這位常律師可真盡職,鍾藎心中哼了聲,她合上了卷宗,等戚博遠繼續發揮。沒想到戚博遠繞了一個大圈,卻接上了她的話。&ldo;24號那天,我在公司開會。&rdo;&ldo;會議是早晨九點到十一點,關於剛上線的動車組運營中出現的情況彙報。會議結束後呢?&rdo;鍾藎謹慎地放慢語速,不那麼咄咄逼人,她不願戚博遠反感。&ldo;司機送我回家,我下午要坐飛機去杭城。&rdo;景天一找司機瞭解過情況,戚博遠在公司吃過午飯回去的,那時是十二點。司機在樓下等了近一個小時,戚博遠才下來。心跳自然加速,額頭的筋一根根突出,鍾藎有點興奮也有點緊張。&ldo;你愛人在家?&rdo;&ldo;是的!&rdo;戚博遠回答很快。&ldo;你們為什麼事爭執了起來?&rdo;戚博遠搖頭,&ldo;我們結婚二十年,從來沒爭執過。&rdo;所以才奇怪呀!戚博遠幾乎是緋聞絕緣體。雖然一把年紀,但是仍然可以用&ldo;清俊&rdo;這樣的一個詞來形容,再加上社會地位高,有年輕女子青睞很正常。在公司裡,他溫和、親切,很受人尊重。在鄰居眼中,他彬彬有禮,是好父親、好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