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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知道生化武器嗎？&rdo;首長問諸航。諸航點了下頭。首長並不是私下和她閒談，小會議室內還有其他幾位軍官，秦一銘負責記錄。&ldo;寧大的羅教授兩個月前剛研究出一種能抵禦二十種不同解毒藥的細菌，之所以放在寧大，是因為羅教授不願離開寧大，也是因為寧大隻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生化專業很薄弱，不會引人注意。幸好進入實驗系統必須透過三道驗證，歹徒是在試圖透過第二道驗證時被值班人員發現的。&rdo;但諸航還是不理解，訊息是怎麼走漏的呢？難道……寧大里有臥底？卓紹華似乎看出了諸航的疑惑，凝重地眨了下眼睛。&ldo;e國和a國的訊息洩露，應該是透過同一個渠道。之前我們有猜測，可是一直找不到證據。昨晚歹徒進入實驗室時，我們捕捉到另一個訊號，可能是臥底慌亂了，一時間來不及遮蔽訊號。那個訊號就在寧大內。&rdo;諸航汗毛直豎，e國和a國的事件其實也不是普通的案件，那是諜中諜？那麼，寧大里上萬名的學生，豈不是置於危險之中？&ldo;那倒不會。科研資料現已轉移，寧大現在非常安全。&rdo;卓紹華說道。&ldo;可是那個臥底還在啊，是不是軍方已鎖定目標，讓那個叫高嶺的狙擊手來擊斃他？&rdo;諸航奇思異想道。在座的幾位軍官全樂了，卓紹華很給面子地只彎了下嘴角。諸航不怕丟臉，繼續發問：&ldo;那查清了歹徒是哪家的嗎？&rdo;&ldo;t島的一個第三方組織。&rdo;寧城軍區，海岸線頗長，軍區主要任務就是登陸和反登陸作戰。從年初起，情況不太樂觀，時有意外狀況發生。&ldo;如果這些情報確定都是臥底送出的，那這個臥底能力超強，又是e國，又是a國，又是t島，覆蓋範圍也太廣了。臥底那種工作不是分工很明細，也會劃分割槽域嗎？&rdo;幾位軍官悄悄對視了下，諸航這話真是一針見血。事實上他們並不確定這次人質事件和e、a那邊的事件出自同一個渠道，這次事件透著一股詭異。執行任務時，按常理，都會預先做好失敗的打算，也會想出相應的應對措施。劫匪任務失敗，劫持人質，臥底心裡有底，他卻慌亂到暴露目標，顯然他對這次任務並不知情。那劫匪的情報是從哪兒得來的呢？&ldo;好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些。我送你下去，很晚了。&rdo;卓紹華站起來，結束臨時召開的短會。出了電梯，諸航湊近卓紹華的耳朵：&ldo;我的新任務是什麼？&rdo;卓紹華回道：&ldo;瞭解情況即可。&rdo;夫妻在同一個領域最不好玩，特別是那種上下級關係，尤其是涉及一些秘密的。但諸航心大，讓她聽聽就聽聽，其他不多想。反正有任務下來，她盡力完成就行。可思來想去，她好像沒什麼用武之地。卓紹華溫柔地目送諸航。他的淡然冷靜是被經歷打磨出來的。因為經歷得太多，所以不得不將很多東西壓抑起來。所謂被歲月催變得成熟，其實也不外如是。從私心講，他不願意讓諸航接觸這件事，但成書記在電話裡輕描淡寫地說了句，諸航要是不忙，讓她也聽聽。這其實就是命令。軍人對於命令，無條件服從，無任何藉口。卓紹華捏了下鼻子，感覺風裡帶著股水汽，空氣中有一種不動聲色的沉重。帆帆晚上畫了幅畫，波光粼粼的水面，被雲層遮去半個身影的滿月，一艘木船的遠影。意境很美，帆帆給畫起名為《皎月》。帆帆仰起小臉，渴盼地看著諸航。&ldo;好看，很好看！&rdo;諸航咂嘴，壞傢伙畫畫的造詣越來越深，她大概很快就不能在他面前裝腔作勢了。&ldo;我用的是成叔叔從德國帶回來的顏料。&rdo;被媽媽誇獎，帆帆激動得臉都紅了。顏料不同，畫的畫差別很大？諸航不敢接話，怕露了餡，她和藝術之類的東東不太熟。最近真是越活越沒自信，低微得快趴到塵埃中了，她是不是也該深造深造去？&ldo;媽媽，今晚爸爸回家嗎？&rdo;帆帆目不轉睛地捕捉著諸航細微的表情變化。&ldo;爸爸工作很忙，要加班。你去洗澡吧，早點睡。&rdo;摸摸帆帆的頭，吻吻粉嫩的臉頰。帆帆站著沒有動，小眉頭擰了又松，鬆了又擰起。&ldo;媽媽，我還不太困，想去花園看星星。&rdo;小手塞進諸航的掌心。果真是藝術男，每個細胞都那麼浪漫多情。他們在樓梯口遇到唐嫂，懷裡抱著剛洗過澡的戀兒。戀兒整個人裹在毛巾被中，已經睡著了。不要上學的一天，她過得快樂而又充實，連睡前故事都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