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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晚上見。&rdo;卓紹華特地註明。李南揮揮手,沒有回頭。&ldo;他今天吃錯藥了嗎?&rdo;確實是很久不訓練了,才幾個動作,諸航就出了一身汗,&ldo;竟然拿我來折騰!&rdo;秦一銘也很不解,李大校怎麼和諸老師對上了,他叫她諸中校,這是哪一說?卓紹華笑了笑,讓幾位各自忙去,看下時間,快午餐了。&ldo;我們先去吃飯。&rdo;諸航嗅到卓紹華身上一股煙味,不知在會議室待了多久。等人散去,卓紹華才輕聲道:&ldo;我挖了李大校的寶,他火了,沒辦法對付我,你剛好撞上他的槍口,這不,拿你出氣了。&rdo;&ldo;他不會特地飛過來找你算賬的吧?&rdo;這心眼有針尖大嗎?卓紹華笑著預設。&ldo;那……他就這樣算了?&rdo;打死諸航都不相信。&ldo;成老爺子晚上過來調解。我今晚可能回不了家。&rdo;卓紹華無限的抱歉。諸航擺擺手:&ldo;家裡挺好的,你放心。首長,這事有那麼大嗎,都要出動成老爺子?&rdo;成老爺子是成功的親老爹,部裡的書記,負責全軍的思想工作,還是網路奇兵的總指揮,不是一般的忙。&ldo;人員調動,哪怕是兵王,也不算是件很大的事。我挖了李大校的寶,是因為另一件事。&rdo;諸航右手的食指頂住左手的掌心,示意暫停。她的經歷告訴她,知道的事情越少就越安全。&ldo;首長,中午吃什麼?&rdo;卓紹華凝視她的目光專注極了,微微映著一點淺淺的日光,好像要將她整個人裝在眼裡。好吧,不說,不影響她的胃口。兩人就在食堂大廳裡找了張餐桌,卓紹華讓師傅炒了兩個菜,算是為諸航開了次小灶。吃飯時,隔壁桌上的幾位軍官壓著嗓子在談論寧大的人質事件。這件事,網路上都傳開了,&ldo;寧城午間新聞&rdo;也提了一句,畫面是寧城的校園,人質和綁匪都沒看見。&ldo;五個小時的僵持,雙方神經都繃到了極限,仍能這樣精準、冷靜,只有高嶺。&rdo;&ldo;a國曾經排了個世界優秀狙擊手前十的榜單,可惜高嶺沒能上榜。&rdo;&ldo;那個榜是依槍下擊斃的人數來排的,狙擊手不是拿槍胡亂射擊的殺人狂,那個不能代表狙擊手真正的實力。高嶺的水準進前三都沒問題,上不上那個榜無所謂。&rdo;&ldo;高嶺不是在b軍區的嗎?&rdo;有人提出疑問。&ldo;工作調動吧,話說我是聽過不少關於高嶺的傳奇,從沒見過真人,你們誰見過?&rdo;&ldo;不要談真人了,高嶺這名都有可能不是真的。狙擊手屬於……&rdo;說的人聲音越來越小,豎著耳朵的諸航聽不真切,身子悄悄地朝鄰桌傾斜,不提防胳膊肘兒被卓紹華拉了下,笑道:&ldo;椅子歪了。&rdo;諸航狠狠嚥了口口水,悄然朝鄰桌努了努嘴,小聲地問:&ldo;他們說的那個就是李南的寶?&rdo;卓紹華挑挑眉,那意思是&ldo;你真想知道嗎?&rdo;諸航在心中斟酌許久,點點頭。孰輕孰重,首長心中一清二楚,這樣執意地要和她講,那就是這件事需要她參與,她有知情權。 最是秋風管閒事傍晚五點是寧城的交通高峰期,吳佐把車開得像一尾魚,忽而搖頭,忽而擺尾。一輪豔紅的夕陽,掛在山巔。寧城有許多低矮的山丘,稍微高一點的,就只有一座山。山巒、天空、明城牆、高樓,千溝萬壑,都變成了那樣一種沉靜的、安詳的金紅色。諸航看著那夕陽,想起c&iddot;羅塞蒂寫的那首《終點》:頂著日生夜長的糙/頂著生意盎然的花朵/在聽不見急雨的深處/我們將不為時間計數/憑那一一逝去的暮色……暮色四合後,就是黑夜,這是一天的終點,人生的終點也是一團黑暗,那叫死亡。寧大門口的交通已經恢復暢通了,人如潮,車如浪,樹木沐著晚風,枝葉一下一下地搖動。一切都已恢復平靜,三兩個人聚在一起,臉上仍帶有一絲驚恐。看似平常江水裡,蘊藏能量可驚天。下午在會議室,首長給諸航看了最近的三則報道,一則是發生在e國首都,一個華人留學生不慎跌下地鐵的軌道,被疾馳的列車碾壓致死;第二則是發生在a國西部的一個港口城市,一個華人富商家庭午夜時分被歹徒滅門,四人一狗;第三則就是今天凌晨時分發生在寧大的人質劫持事件,報道提供了影像資料,諸航清晰地看到歹徒的全貌‐‐面色清瘦蒼白的年輕男子,手持一把槍。首長說那把槍在去年a國黑市上售價三萬美金,屬於限量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