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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默契感,怕是一年兩年培養不來。&rdo;中鋒又進球了,諸航拍掌。&ldo;至少一年。我有個師兄,以前我們也經常一起打球,我們也可以做到這樣默契。&rdo;欒逍微笑地看著她。她著急道:&ldo;不相信?你去北航打聽打聽,我球打得肯定比課上得好。&rdo;&ldo;我相信。那位師兄後來呢?&rdo;能夠有這樣默契的師兄,當年肯定&ldo;不是別人家的師兄&rdo;。諸航把目光又轉向了球場:&ldo;後來我們成了陌生人。&rdo;&ldo;陌生人總比敵人好。&rdo;&ldo;有時候敵人可以是最瞭解你的那個人,而陌生人……和你沒有任何關係。&rdo;&ldo;我的見解裡,沒有任何關係的關係是最安全的關係。&rdo;諸航攏了攏頭髮,突然站起來走開,欒逍跟在她身後。大衣被吹得朝後張開,她低頭傾身,逆風而行,頭髮糾纏飛揚。欒逍第一次發現,她的背影,竟是如此單薄。&ldo;你看過《雍正王朝》那部劇嗎?&rdo;她回過頭問道。欒逍緊趕幾步,與她並肩。&ldo;看過幾集,很老的劇了。&rdo;&ldo;你說裡面那個百官行述真的有嗎?&rdo;&ldo;有的,那個原本是廉政檔案,卻被人用來記載官員的隱私,這就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們的咽喉。&rdo;&ldo;那四爺為什麼要燒掉呀?最起碼可以打擊八爺一黨,還能給自己立威。&rdo;欒逍笑了:&ldo;這就是四爺的高明之處,帝王之術講的是恩威並施。燒了百官行述,他就把人心籠絡了。&rdo;&ldo;人心最是難測,是不是?&rdo;她今天的問題真多,像只在海洋裡迷失的小舟,它需要燈塔的指引。&ldo;古人說人心如古井,說的就是一個&lso;深&rso;字。但是選擇權在我們手中,如果是我,我會選擇簡單一點的人做朋友,坦然相處,有事說出來。&rdo;&ldo;是的,選擇權在我。&rdo;可是選擇真的很難。有些人,永遠都不見,也就風平浪靜。要是一不小心見了,就像在心裡劃了一刀似的。植樹節這天是週末,寧大搞了個&ldo;城市與綠化&rdo;的演講比賽,欒逍想找諸航一起去看,馮堅告訴他諸老師請假了。諸航就請了一天假,加上週末,共三天。帆帆要上學,看看媽媽,默默地揹著書包走了。戀兒是個閒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嚷著要跟媽媽一塊去看爸爸,諸航冷著臉沒依。吳佐看得不忍,想說他可以幫著抱孩子,一瞅諸航的臉,把嘴閉上了。他覺得諸老師去北京,不像是探親,而像是去決鬥。諸航只同意吳佐把她送到機場,寧城到北京的飛行時間是一個半小時,她想一個人待著。有人說,坐飛機也是一種挑戰。窄小的空間,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距離地面幾千英尺,除了外面白茫茫的雲層,沒有別的好看。沒有標誌性的建築,沒有路牌,沒有訊號,心裡面憂懼一些恐怖事件的發生,卻又不敢流露在臉上。你就是這樣木然地坐著,忍受著擁擠,聽著時光在流動,等待飛機的降落。在落地的那一刻,你長長地舒了口氣,有種逃脫生天的慶幸感。秦一銘來接的機,諸航讓他送她去網路奇兵總部。秦一銘訝異地看了她一眼,沒多問。北京機場高速的交通還是那麼令人抓狂,空氣質量還是那麼令人憂心,秦中校的表情還是那麼令人想笑。&ldo;首長昨天是睡在家還是辦公室?&rdo;這個家是卓明和歐女士的家,部裡給首長新分配了一個院子,他太忙,還沒顧上看呢!&ldo;辦公室。&rdo;秦一銘停頓了下,問道,&ldo;諸老師想去看看那座院子嗎?&rdo;&ldo;等放暑假吧!&rdo;諸航敲敲太陽穴,像是很疲憊。秦一銘不再說話,專注地開車。他把諸航送去網路奇兵總部,自己回到gah,剛準備向卓紹華彙報,警衛上來說成書記的車到樓下了。秦一銘連忙和卓紹華下去,來了兩輛車,網路奇兵的幾個高層也都來了,諸航是從成書記的車上下來的。不知是不是錯覺,秦一銘覺得首長臉上的表情並不是&ldo;歡迎&rdo;,特別在看著諸老師時,兩道劍眉鋒芒畢露,雙瞳中多了抹銳氣。&ldo;去會議室!&rdo;成書記說道。一行人進了會議室,gah各部門的處長也全都過來了,朝卓紹華看看,不知道這次緊急會議的內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