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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看著他上了一輛七座的黑色汽車,車疾馳而去,她有些納悶,沒聽欒逍說他今天要出去呀?諸航第三次走進保羅的房間,看到了三個外國男人,保羅沒有為他們介紹,只說是朋友。諸航猜測是vj組織的成員。房間裡的氣氛很緊張,幾個男人講話的語速非常快,好像意見不太一致。見諸航來,他們便出去了。保羅倒是很平靜,竟然把整個窗簾都拉開了,大約是陰天的緣故,海面上有點黏糊糊的。&ldo;你臉書上的那張海景照片不是在這個房間拍的?&rdo;諸航看著海對面鱗次櫛比的大樓問。&ldo;那張是他們坐船去外面拍的。我不是罪犯,我不想像罪犯那樣見不得光,可是又不想讓別人太容易找到我。&rdo;諸航站在空調的風口下,冷風對著她的肩吹,泛出些許的涼意,她挪了個位置,站到保羅的左側。&ldo;這也是一種藝術。&rdo;保羅攤開雙手,表示對這個說法很無奈。兩個人默默地站著,一艘遊艇扯著帆向遠海駛去,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女子躺在甲板上曬日光浴。這是港劇裡常見的鏡頭,但無論多麼狗血的情節都有一個更狗血的現實版,讓人無語。就像港城滿街的珠寶店、名品店,彷彿滿港城的人非富即貴,其實真正的大富之家有幾個,多的還是螻蟻。保羅沒有錯過諸航臉上的不屑,他微微一笑,迴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黑色的u盤:&ldo;豬,我送你件禮物。&rdo;諸航感到心臟強烈地一緊,她看著保羅。保羅彬彬有禮地頷首,神情是與外形相匹配的自信與倨傲。&ldo;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rdo;拒絕的話已經出口,可是視線卻像黏在那u盤上,怎麼也挪不開。她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ldo;你來港城不就是衝著它來的嗎,怎麼矯情起來了?&rdo;保羅在沙發上坐下,優雅地交疊起雙腿。&ldo;不要告訴我,你是想和我敘舊,才特意過來的。&rdo;這才是真正的保羅吧,前兩次見到的都是藏在面具後的人。諸航調整了一下不規則的呼吸,感到鎮定點了,才說道:&ldo;我過來是想向你道謝,你送給寧大的那件禮物,我們收到了。&rdo;保羅恍然道:&ldo;那不算是禮物,飛翔的山鷹裡的資料真真假假,具體的只有建立者清楚。我負責的是用中文工具和中文程式碼編寫惡意軟體,來攻擊某些企業網站,說好聽點是模糊別人的視線,說難聽點就是栽贓,是不是讓你們恨得牙癢癢?這個資料,我發現有一陣了,解密用了不少時間,然後我想辨別下真假,便隨便找了個地方試水。&rdo;還真是隨便呀,寧大何其幸運!諸航沒揪他的語病,心裡明白就好,那些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認出了他,來了港城,他們見上面,也不枉他一路過來,步步為營。&ldo;如果是假的,你會繼續在裡面待下去?&rdo;&ldo;不管什麼職業都有一個倦怠期,即使是假的,我也會離開。不過,我可能會選擇悄然離開。&rdo;&ldo;周師兄,你主動和我聯絡,你明知我是什麼身份,就不怕我洩密?&rdo;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保羅的反應都沒有她快,諸航再次把握了話語的主動權。保羅聲音喑啞了,頭低垂著:&ldo;你不會,因為你是豬。不管何時何地,你都不會被別人左右,你永遠不會失去自我。你有你的原則,這和你的身份無關。&rdo;諸航覺得心裡那勉強壓下的憤怒再掀起一角:&ldo;既然你這麼瞭解我,那又何必拿個u盤來試探我?&rdo;保羅連忙解釋:&ldo;不是的,我是真想把這個禮物送給你。&rdo;&ldo;你捨得?&rdo;&ldo;送你,我就捨得。&rdo;保羅的神情不像作假。&ldo;好,我接受。&rdo;諸航完全沒有給保羅反應的時間,抓起u盤就往洗手間衝去,當保羅追過去,只聽到馬桶嘩啦一聲沖水的聲音,u盤連個影子都沒了。&ldo;豬,你瘋了,你知道那裡面的資料有多重要嗎!&rdo;他氣急得用手捶門,面容因激怒都扭曲變形了。諸航冷然地對視上他的眼睛:&ldo;我知道。我厭惡被別人監視、窺探隱私,同樣我也對別人的隱私不感興趣。大家都站在一個公平競爭的環境裡,軍事、經濟、民生,即使玩計謀,都憑實力說話,贏得磊落,輸得尊嚴。這樣卑鄙、齷齪的行為如果被默許,那還要什麼法規、道德?時光倒流,一切回到原始社會,叢林規則,弱ròu強食,什麼束縛都沒有,你希望世界變得那樣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