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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順利。不過，那不算是事。她給何熠風回了簡訊。何熠風很快就回了：好夢！雙手託著下巴，畫塵澀澀地嘆了口氣。隔天上班，畫塵是開著紅色牧馬人過去的。她去早了，還沒到上班時間，營業廳門沒關，外面已站滿了等著辦理業務的人。院子裡，送款車正在卸款。馮副總站在送款車旁，和保安隊長聊著話，手揮得像指點江山似的。分行的地址已落實，在濱江市人民醫院附近，對面有兩家四星級酒店，五六所局級機關。如果能把這幾家的業務爭取來，業務量就上來了。宋思遠對這個地點非常滿意，這周的週會上，特地表揚馮副總。馮副總謙虛地回道，哪裡，哪裡，這是我份內的工作，做好是應該的。其他人悄然把目光挪向邢程，失望了，風平浪靜。現在，房子正在談，後面是裝修，還有確定分行行長的人選，好像每個科室的中層都報名了。為了宣傳分行，畫塵特地寫了個報道，馮副總親自稽核。辦公室裡只有荀念玉，一早晨，就冷眉冷臉。畫塵安靜地做自己的事，各自當對方是空氣。去文印室跑了兩趟，到營業部送了份會議紀要。回到辦公室，看到荀念玉手裡揉著一片衛生棉，目光呆滯，臉蒼白蒼白的。這屋子就只有兩個女人，再裝著沒看見，好像太沒人情味了。&ldo;好朋友來啦，肚子痛？&rdo;畫塵口乾，倒水時，也給她倒了一杯。荀念玉受驚般的瞪著畫塵，嘴一撇，下巴直顫。&ldo;我那個……遲了一個月。&rdo;畫塵懵了，好一會，才隱隱約約明白她驚恐的是什麼。前一陣，鮮花、糖果、珠寶，那樣密集的攻勢，一時忘形，發生什麼意外是很有可能的。&ldo;你會不會記錯了？&rdo;這樣的事，畫塵不知該說什麼好。荀念玉雙手抖得抽屜都拉不開，還是畫塵幫了下忙。她拿出一個日曆，翻了翻。&ldo;我每個月都有註記的，前後從來不會誤差三天。但是這次……&rdo;確實，荀念玉是個仔細的人。畫塵咬咬嘴唇，&ldo;讓他陪你去醫院檢查下。&rdo;雖說是個意外，但這個意外是甜蜜的，大不了奉子成婚。&ldo;不要。&rdo;荀念玉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ldo;不可以告訴他。&rdo;&ldo;為什麼？&rdo;這不是兩個人的事嗎？&ldo;他……有家的。&rdo;話音一落，荀念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整個人都傻了。畫塵也好不到哪裡去，看都不敢看荀念玉。屋內的氣氛一下僵硬如鐵，誰都不敢出聲。嘔！荀念玉突地捂住嘴，向外跑去。畫塵猶豫了下，還是跟了過去。荀念玉什麼都沒吐出來，只是乾嘔了幾口。畫塵拍拍她的背，&ldo;有時候工作壓力過大，好朋友也會晚到的。&rdo;唉，畫塵自己都覺得這話很沒說服力。荀念玉漱了漱口，看著鏡中的自己，再看看眉宇緊鎖的畫塵：&ldo;阮畫塵，你真的很單純。我沒事了，今天麻煩你了。&rdo;那個硬邦邦、居高臨下的荀念玉又回來了。似乎，這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cha曲，像桌上的一盒回形針不小心打翻在地，收拾收拾乾淨，誰還會一直記著？荀念玉頭髮一甩，補好妝，風風火火忙去了。畫塵到落得幾份沒趣。午飯後，馮副總用內線讓畫塵過去，稿件稽核過了。&ldo;這次最好不要再有什麼差錯，你今天早點過去，上不了頭版，那就登在副版的主要位置。&rdo;馮副總叮囑再叮囑。畫塵唯唯諾諾接過，出來後經過邢程辦公室，飛快朝裡瞟了一眼，有兩位客戶在，不知聊了什麼，他笑得非常開朗。任京回來了，臉喝得通紅，說代表榮發回訪幾大企業，中午被灌了不少酒。荀念玉饒有深意地看了看任京，這樣的事一般是三位老總出面的，她落後了？畫塵是聽不懂這裡面的奧妙，她向兩人交待了下行蹤。還沒到電梯口，又被荀念玉叫住。&ldo;你應該不是個多嘴的人吧！&rdo;荀念玉雙臂交cha，沒有一絲表情。畫塵輕笑了聲，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電梯。鳴盛這裡，畫塵太熟了。她送了保安幾幅對聯和鮮紅的&ldo;福&rdo;字，還有一疊印著龍和鳳的的購物袋。保安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一直把畫塵送到許言那兒。&ldo;許姐，幾天不見，你越發飄逸了。快透露個密方，你瞧我臉胖得都成銀盤了。&rdo;畫塵捏捏嘴巴，笑嘻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