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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電梯,下意識地先看了下夏奕陽的門,然後轉開,眼簾一低,她的門前放著一盆長勢很壯碩的蘆薈,枝精長長的,色相碧綠,可惜那個次白色澤的花盆太粗陋,有一側還裂了條fèng。花盆下面壓了張紙條,夏奕陽的字如其人,挺撥俊逸。&ldo;葉楓:有緊急新聞,我要出去幾天,幫我好好照看它。奕陽!&rdo;盯著那落款,她好一會都回不了神。無奈地捧起花盆,嘀咕道:&ldo;你很名貴嗎,讓他這麼cao心?我連自己都養不活,就不怕我把你當菜給吃了?&rdo;進了屋,還是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窗臺上,挪開雜物,確保它的安全。這天夜裡,青海省一個叫玉樹的地方發生了71級的地震。葉楓起c黃後,給蘆薈澆過水,坐下來吃飯時,看見電視裡,夏奕陽站在一片廢墟上,穿著厚厚的棉衣,沉重地告訴電視機前的觀眾,目前有多少房屋倒塌,傷亡數字是多少,災區的溫度是多少多少。她眨眨眼,播新聞的他比接受專訪時敬業多了。小衛打電話來,因為地震,所有娛樂節目全部暫停,二十四時滾動播報災區新聞,已有記者趕去玉樹了。不需要做節目,還是要去上班的,不過換成了白天。她看看聽眾來信,跟導播討論自己的一些想法。來信以讚揚聲為主,說她聲音好聽,選的音樂很應景,每次的開場白都特別感人,也有人好奇她長什麼樣,問能不能在電臺官網上貼張她的照片。批評聲也有,說她象個應聲蟲,只會嗯嗯,根本不能給聽眾提供情感幫助,有個聽眾連著寫了四封郵件,說電臺接聽的電話的人厚此薄彼,他打過好幾次,都沒接到她的手中。&ldo;我有什麼辦法,他講話不上道,我敢給他接到直播間嗎?&rdo;小衛瞪大眼,嘴巴氣得鼓起。&ldo;電話一接通,就說給我找下葉子,我問他貴姓,他說你不是葉子,告訴你白浪費口水。葉姐,你說氣不氣人?&rdo;葉楓笑,&ldo;如果他下次再打來,你接給我,放心,我會處理的。&rdo;小衛眼睛骨碌碌轉了轉,瞧著編輯們都在忙,向她使了個眼神。兩人來到走廊盡頭,小衛抬起手,往下一劈,&ldo;葉姐,你說我們節目會不會被砍呀?&rdo;&ldo;你又聽到什麼了?&rdo;小衛不象葉楓,一天只在電臺呆幾個小時,她差不多整天都泡在這。實習生做助理,都是非常辛苦的。&ldo;我們節目才剛開播,沒什麼人氣,現在來個大地震,至少到停一週,我怕聽眾會把我們給忘了。廣告部的人說,今年許多廣告商都選擇了交通臺,說我們臺的廣告力度太低,臺裡要擠出一些時段來搞廣告營銷。我擔心會攤到我們頭上。&rdo;&ldo;不會的,臺裡花了很大力度辦這個節目,不會糙糙了事的。婁臺不是說對我們很期待嗎?&rdo;&ldo;但願吧!&rdo;小衛噘起嘴,不敢太相信葉楓的話。&ldo;回辦公室吧,別給婁臺捉到我們上班摸魚。&rdo;&ldo;嗯。&rdo;說婁臺,婁臺到。兩個人看到婁洋臉色鐵青地從辦公室出來,&ldo;咣&rdo;地下推開崔玲的辦公室,又&ldo;咣&rdo;地一聲摔上了門。&ldo;內戰?&rdo;小衛衝她吐吐舌。她豎起手指,讓小衛噤聲,兩人輕手輕腳地回到辦公室。婁洋的聲音太大,崔玲也不示弱,高分貝的音量從門fèng裡擠出來,想裝聾都很難。&ldo;沒有商量的餘地,直接和她解除合同。一個連自己的老公都搞不掂的女人,怎麼來替別人解決情感煩惱?&rdo;婁洋說道。崔玲接道:&ldo;你不要內外不分,工作是工作,家事是家事。她寫的幾本情感雜文,有多紅,你比我清楚。&rdo;&ldo;我嚴重懷疑那幾本書是不是她抄襲的。&rdo;&ldo;婁洋,你硬在挑刺?&rdo;&ldo;我就是不信任她了,我不要她砸了那個節目。節目現在這樣很好。&rdo;婁洋斬釘截鐵。&ldo;很好?你聽過幾期?你看過幾封聽眾來信?葉楓說過幾句發人深省、給人啟迪的話?&rdo;辦公室裡的人突然變得很忙碌,忙得沒人有空看葉楓一眼。&ldo;我們去吃飯吧!&rdo;葉楓看看牆上的鐘,已到午餐時間。小衛耷拉著肩,拖著雙腿和她下樓,&ldo;葉姐,你要是難過,就和我說說!&rdo;&ldo;我該難過嗎?&rdo;她聳聳肩,抬起頭,早晨還掛在天上的太陽不見了,雲層很厚,樹梢間,艱難地泛出幾許的綠意,讓視線多了份驚喜。&ldo;專家來了更好,那樣我就可以輕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