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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過年十一歲！他十歲生日時，我住在那個大雜院，沒陪他也沒給他買禮物，他記恨在心呢！&rdo;諸航忍不住訴苦道。&ldo;送他一臺平板電腦吧，上網很方便，可以查資料，可以看電影。&rdo;&ldo;那個很貴的，我會被姐姐罵死。&rdo;&ldo;不要錢，人家送。&rdo;嬰兒車方向一轉，修長挺撥的身軀直奔蘋果專櫃。&ldo;有這樣的好事？&rdo;諸航尖叫。卓紹華縱容地向她擠了下眼，&ldo;聲音小點，不然人家會和我們來搶的。&rdo;諸航忙不迭地點頭，小心翼翼地跟在首長後面。平板電腦還真是送的，前提是得買一臺蘋果筆記本，最新款的，最快捷的，容量大，模樣俏，價格是五位數哦。這是專櫃聖誕節推出的促銷活動。汗，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諸航看著首長刷卡，心疼地直嘆。不過，那款筆記本看著實在是誘人，她手癢癢的想摸摸，可又不好意思。卓紹華真是細心人，還請店員把平板電腦包裝了下，說送的物件是個小男生，不可以太花哨。&ldo;這下沒有後顧之憂了吧？&rdo;隨包裝盒一同遞給諸航的還有兩張必勝客平安夜狂歡的入場券。&ldo;沒有，一點也沒有。&rdo;諸航笑逐顏開，&ldo;呵呵，這個入場券哪來的？&rdo;她看了下說明，可以免費點餐，還有抽獎的活動，還有禮品贈送。&ldo;剛剛撿的。&rdo;&ldo;只有兩張嗎？&rdo;&ldo;你想要多少？&rdo;這兩張是她去洗手間時，他讓勤務兵找人弄來的。&ldo;呃？足夠了。&rdo;諸航看首長慢慢冷卻的笑意，搖頭，&ldo;下面我們去哪？&rdo;&ldo;買奶粉呀！&rdo;&ldo;好啊，好啊，快走吧！&rdo;她把包裝盒塞到嬰兒車下面，筆記本一會有人送到軍區大院。她生怕包裝盒會掉，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嬰兒車的下方，幾次差點和對面的人撞到，幸好卓紹華及時地拉住她。她再一次避開一對迎面走來推著購物車的男女。卓紹華嘆氣，&ldo;你來推車吧，我提籃。&rdo;這樣子，她至少要看著前方。&ldo;好！&rdo;&ldo;文瑾，你在看什麼？&rdo;剛擦肩而過的男子扭過頭，眉心連打幾個結，同行的女子著急地催促，&ldo;快走，我今天要狂購，趁著活動，把所需的物品都買全。話說還是國內好，看啥啥親切。&rdo;男子像定在了原地。&ldo;文瑾？&rdo;女子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哦，那個扶著嬰兒車坐電梯的男人蠻帥的。&ldo;這麼巧，碰到熟人了？&rdo;男子愣了下，搖頭，&ldo;應該不是，我大概是眼花了。&rdo;豬的頭髮沒有過肩過，豬也不會乖乖推著嬰兒車在商場亂鋌，她一般都是吊在購物車上的。她時時刻刻，都是生機，說個不停，動個不停。那只是一個與她背影有幾份相似的人而已。&ldo;走吧！&rdo;他眼中蘊滿溫柔，緩緩拉回視線，拍拍同伴。沉寂多日的四合院終於又飄出了脆脆的笑聲，諸航在院中跑來跑去，一會和唐嫂拉話，一會又跑去廚房和呂姨聊天，兩個勤務兵，她也能八卦幾句。她一來，寬敞的院子顯得擁擠了，冷清的空氣彷彿融入了暖流，到處都是她的身影，都是她的笑語。卓紹華站在門廊下，微笑地看著。&ldo;夫人，你看你一回來，卓將多開心呀！不要在外面住了，買輛小車自己開，白天去培訓，晚上回家，都好啊！&rdo;呂姨在爐灶間忙個不停，還抽空說上幾句。諸航嘴裡啃著個蘋果，朝走廊看看。首長開心嗎？看不出來啊，他從來就不會把臉拉得多長，除了昨天在會館，他很溫和的，只是溫和得令人敬畏。冬日的時光總是短的，太陽一西斜，暮色就悄無生息地蔓延了，院中的寒氣加重，幾棵盤栽上的葉全凋光了。諸航陪著小帆帆洗完小屁屁、小臉，和他又玩鬧了一會，才回客房。開啟燈，眨了眨眼，心撲通撲通加了速。沒有看錯吧，那臺很拉風的筆記本竟然放在她的書桌上，網線已cha上，螢幕上的熒光一閃一閃，讓她的長睫跟著一顫一顫。&ldo;喜歡嗎？&rdo;不知何時，卓紹華站在了她的身後。屋中暖，他只穿了件墨藍的高領毛衣，英挺如修竹，劍眉星目，神情似笑非笑。傻子才不喜歡呢，可是能說出來嗎？諸航笑，不敢接話。如果首長要她付款，她就堅決不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