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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二）大清早被手機鈴聲吵醒，誰的心情都不太好，何況還是個凌晨才眯上眼的人。&ldo;說！&rdo;一點迂迴都沒有，成功閉著眼，直接以命令式的。心裡清楚的，敢在早晨這麼放肆的沒有幾個人。電波那一端傳來低沉的笑聲，&ldo;還在睡？&rdo;成功倏地睜開眼，&ldo;紹華？&rdo;這是小小的意外。&ldo;嗯，昨晚的事謝謝你了。&rdo;別提昨晚，提了頭疼。&ldo;我們哥倆需要這樣見外嗎？豬沒和你鬧意見吧？&rdo;&ldo;沒有。&rdo;&ldo;紹華，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她哪一點？和佳汐比，她根本不象個女人。&rdo;成功半側著身子，隻手撐起，故意用調侃的口吻問道。&ldo;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閃光點，無法比較。如我倆，能說誰好誰壞？&rdo;成功暗罵陰險，明顯的聲東擊西，看來是問不出實話來的，&ldo;你找我不會是隻為說聲謝謝？&rdo;卓紹華笑了笑，&ldo;你的新年不會想在c黃人打發掉吧，沒約朋友出去？&rdo;成功又躺了回去，&ldo;她們哪會放過我，下午要出門的。&rdo;&ldo;你們在一起一般有什麼活動？&rdo;&ldo;喝喝咖啡，聽聽音樂，去會館健身，晚上吃飯，然後看場電影或者歌劇、音樂會什麼的，情緒好的話，就保持溫度，一塊過夜。&rdo;成功突地眉一擰，&ldo;呃，你幹嗎問這些？&rdo;&ldo;表示我對你的關心。戀愛中的人是不是都這樣？&rdo;聽著真沒有什麼新意，象和客戶應酬似的。成功覺著不對，這不是紹華的風格，&ldo;你不會是向我打聽怎樣追女孩子？&rdo;腦中靈光一閃。&ldo;我都是孩子的爸爸了，需要嗎？好了，你繼續睡。&rdo;成功捏著手機，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探究。紹華這般用心是為了誰？豬？他的臉黑了。卓紹華走房，太陽已經升上了樹梢，陽光把院中的角角落落都灑遍了，呂姨去年栽的臘梅樹上冒出一串嫩黃的花苞，隱隱的暗香飄來，走近，卻又什麼也聞不出。走廊上擱著的水仙花這兩天長勢非常好，葉子碧綠青翠，包著花朵的肚子鼓鼓的，唐嫂每天都要來數一數，有沒多出幾朵。餐廳挨著廚房，剛端上幾碟小菜。今天大家起得都有點晚，早飯就往後推了推。他信步向廚房走去，在門口，被裡面兩個中年女人的談話給縮回了腳。&ldo;昨夜，卓將兩口子一塊過夜了。&rdo;唐嫂說話時，帶著吃吃的笑。&ldo;真的？&rdo;呂姨關了油煙機。&ldo;這還有假，卓將早晨是從夫人的房間出來的，帆帆的東西全挪過去了。我去抱帆帆時，娘倆還在睡。小傢伙平時天一亮就要起c黃出去轉，今天不知多乖了，貼著媽媽，醒了也不吵不鬧，就看著媽媽。我原先覺得帆帆像卓將，現在乍看也像夫人呢！&rdo;&ldo;卓將和夫人有夫妻相唄！這才是真夫妻，一輩子到老的。我早就講過，夫人賴在客房，心裡是有心結，換誰看著主臥室裡前妻的衣服，都會難受的。這不東西一拿走，兩口子就和美了。&rdo;&ldo;是哦！我也可憐卓將前面的夫人，但是活著的人更重要，對吧！&rdo;&ldo;嗯，估計卓將過兩天就是重新裝修主臥室了，對啦，他們還沒辦婚禮的，夫人的孃家人也沒上過門。以後咱們這院看來要熱鬧了。&rdo;&ldo;熱鬧才好，我怕冷清。&rdo;卓紹華失笑，沒有再聽下去。兩位阿姨想像力真是太豐富了。其實，在諸航的心中，佳汐的重量遠遠重於他，就是帆帆的地位肯定也比他高。她隨時隨地準備遺忘他，而佳汐和帆帆，她則會銘刻在心。妒忌嗎？當然有啦！諸航睡到正午才緩過來，中途她有睜了下眼，小帆帆嘟嘟地枕在她胳膊上，睡得鼾鼾的，她又閉上眼，沉沉睡去。這一醒，感覺半個身子都是麻的，特別胳膊又酸又痛。她齧牙咧嘴地往邊上挪了挪，一隻手小心地探著後面，以防再一次摔下c黃。小帆帆也睡飽了，小嘴巴蠕動著睜開眼。&ldo;壞傢伙，真沒禮貌，也不向我說新年快樂，只會傻笑。&rdo;諸航搶了個鬼臉，撿起c黃頭櫃上的小衣服，上上下下看了又看，放棄，她沒給小帆帆穿過衣服，一會還是唐嫂來吧。&ldo;不要亂動哦，也不準幹壞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