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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卓明都關心地問他有沒去醫院檢查體？卓陽替他回答的，查過了，什麼毛病都沒有，就是最近食量減少、睡眠也不好，煙抽得兇些。工作壓力大？卓明又問。晏南飛從進來就一直在看諸航，他疲憊地笑，沒有，就是年歲不饒人。歐燦很細心，給帆帆準備了金制的長命鎖、長命鈴、麒麟，卓陽則送的是銀製的盤、碗、湯匙、筷子一個系列，做工都非常精緻，看著都像藝術品，一點也不俗。可惜接受禮物的壞傢伙不太領情，睡得沉沉的，首長一幅受之泰然的樣，出聲道謝的只有諸航，誰讓她在戶籍上是壞傢伙的&ldo;母親大人&rdo;！上樑正了，下樑才不會歪。三個男人談工作，歐燦和卓陽聊保養，諸航盯著小帆帆的睡顏，氣氛很家常很和諧。阿姨過來問可以開飯了麼？&ldo;諸航，把帆帆放c黃上睡吧！&rdo;卓紹華指指臥室。歐燦微微抬了下眼皮。抱著壞傢伙不好吃飯，也怕燙著，諸航應了，起身去了臥室。幾個人圍著餐桌坐下，阿姨特別用生薑煮了花雕，趁沸騰時端上桌，男人喝覺得不帶勁，但暖身。先上的是幾個小菜，接著是熱騰騰的菊花鍋，卓紹華剛斟上酒，諸航抱著帆帆又出來了。&ldo;怎麼了？&rdo;&ldo;c黃上有刺。&rdo;諸航小聲抱怨。歐燦笑得很僵硬：&ldo;怎麼可能，今早阿姨剛換的c黃單！&rdo;諸航眨了眨眼睛，無辜地看著她：&ldo;壞傢伙一挨c黃單，後面像多了雙眼睛，肚子一挺，就嗚嗚的閉著眼睛哭。抱回手裡，他就沒聲。我試了幾次都這樣。&rdo;&ldo;這樣啊，那是他認生。&rdo;歐燦尷尬地說道。板著臉的卓明冷冷說了句：&ldo;還不是來家太少，以後要多跑跑，熟悉了就不會了。&rdo;&ldo;好的，爸爸！&rdo;卓紹華眉梢眼角都是笑，聲音也帶著濃濃的笑意。晏南飛給諸航的盤中各樣的菜夾了一點，又盛了碗湯涼著，溫和地問：&ldo;一隻手吃得起來嗎？&rdo;&ldo;吃不起來，你喂他？&rdo;卓陽表情像是說笑，語氣卻有點生硬。第一次她也在場，晏南飛的注意力卻沒放在她身上，雖然是晚輩，心裡總有點不舒服。卓紹華把桌角的辣油挪到諸航面前，笑道：&ldo;別這麼寵她，不然，我以後更拿她沒辦法。&rdo;&ldo;這麼年輕就給你生孩子了，你還想怎樣呀？&rdo;晏南飛笑得一點也沒溫度，像在指責。&ldo;姑夫說的是，我會惜福的。&rdo;卓紹華微笑，眼底柔了又柔。諸航專注吃菜，她今天只是來跑龍套，乍就成了主角？唉，天然發光體，塵埃滿面，還是灼灼生輝。嘴角上揚，她笑得詭異。&ldo;紹華，小諸爸媽是哪天到？&rdo;歐燦親切地問。諸航上揚的弧度嘩地挺直，她扭頭看卓紹華。&ldo;小年夜！&rdo;卓紹華舀了一匙湯，在嘴邊吹著。&ldo;那天訂個餐廳，大家見下面。&rdo;卓明發號施令。&ldo;嗯！&rdo;卓紹華把湯湊到諸航嘴邊。諸航含著湯匙，用眼睛發問：&ldo;現在是什麼狀況？&rdo;卓紹華冷靜地回道：&ldo;軍用飛機不是公共汽車，買張票就能搭。每次飛行，裡面的成員都要留下詳細資料。&rdo;&ldo;那為啥要讓他們搭？&rdo;諸航簡直是聲嘶力竭了。&ldo;你想他們了，這是來京的最好辦法。&rdo;諸航很想吐血。&ldo;這個湯不合你口味？&rdo;卓紹華體貼地問面容扭曲的諸航。端著菜進來的阿姨委傷了，她在卓家都呆二十年了，做的菜沒人挑剔過。&ldo;我從昨晚就開始煲這鍋湯了，菜都是我動手挑的，很新鮮，味道應該不會太差。&rdo;諸航笑得咬牙切齒，&ldo;我也覺得很美味，再幫我盛一碗。&rdo;&ldo;別喝太多，後面還有幾道菜呢！&rdo;卓紹華沒有依她。諸航火已經燃到嗓子口了，在忍無可忍的時候，小帆帆醒了，黑黑的眼珠轉來轉去，這陌生的環境讓他新奇。她藉口花雕危險，抱著他去了隔壁的起座間。再呆下去，她會拍案而起。&ldo;小帆帆，如果我和首長吵架，你會站在哪一邊？&rdo;她問道。小帆帆笑，不言不語。&ldo;肯定幫他，對不對？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的。&rdo;突然傷心了，這一次，真的和首長有點生氣。他該知會她一聲，爸媽年紀這麼大，如果知道她替人代孕生孩子，會嚇出人命的。還有姐姐，要失望成什麼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