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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周師兄，你從西昌回來後，我們說好還象以前一樣，師兄妹的相處著，如果……覺得還行，再深處。&rdo;這是她考慮了幾天的結果，周文瑾接受了。在諸航的心中，師兄等同於男友，他清楚的。&ldo;我覺得行呀！&rdo;&ldo;我覺得我們還需要了解。&rdo;不知怎麼，和周師兄說什麼都會在腦中盤旋又盤旋，對於見面也沒那麼特別期待。也許周師兄沒有變，變的人是她。她還是繼續努力著，畢竟他是周師兄呀！氣氛立刻冷了。周文瑾青著臉去買單，兩個人沉默地出了門。&ldo;我……還有點事，待會再回去。&rdo;過馬路時，她停下了腳步。&ldo;去哪？&rdo;周文瑾咄咄問道。&ldo;外面。&rdo;她討厭被人這樣逼問，一抬手，攔了輛車。周文瑾臉青得發白，也賭上了氣，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離開，然後他做了件他自己都吃驚的事。&ldo;跟上前面那車。&rdo;他對計程車司機說。正文61 心之憂矣 雲如之何（一）卓紹華換了個勤務兵開車，姓喻，原先那個提撥了，到部隊當副連長去了。小喻對卓家的情況還沒有太熟悉。天有點黑，車燈的光束追著一個埋頭獨行的身影，他看了又看，猶猶豫豫地對坐在後面的卓紹華說：&ldo;首長，那人好像是夫人！&rdo;卓紹華哦了一聲，坐直了。可不就是諸航嗎？拖著個雙腿，走得像疲憊不堪似的。&ldo;靠邊停車，你先回家，我走走。&rdo;心情一陣，難得這孩子今天回家早了。諸航被戛然停下的車嚇得一愣，本能地往樹後退去，一抬頭，對上卓紹華的雙目，她撇下嘴，就當是招呼。&ldo;怎麼都不裹個圍巾？&rdo;他瞧著她光光的脖子，皺了下眉，把自己大衣裡的圍巾解下來替她圍上。圍巾暖暖的，還帶著他的體溫。她有帶圍巾的，應該忘在餐館裡的，唉，各種鬱悶。&ldo;吃過晚飯了嗎？&rdo;純粹是中國人應付式的寒喧，她看樹枝上的雪比看他多。&ldo;沒有呢，我們……今天一塊出去吃吧？&rdo;卓紹華突然想起上次和她在外吃飯還是元旦呢，多麼有趣的回憶，應該溫故而知新。她真沒有那個心情，&ldo;我吃過了，你自己去吃吧！&rdo;她跺了跺腳。&ldo;那一塊去逛個超市！&rdo;諸航忙扶住下巴，生怕它會砸到地上。晚飯後去逛超市的通常是孩子在外上學或結婚n年的中年夫妻，去趟超市添點民生用品，順便又當散散步。&ldo;首長，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全扔給部下了，所以才這麼閒？&rdo;她拂了幾次，也沒拂掉他的手，真的任由他拽著，掉過頭，往超市走去。地上的身影一長一短，恰巧矮了個頭、一個寬肩，一個纖腰，瞧著似乎很和諧。&ldo;如果能那樣，我這個丈夫應該做得更稱職些。至少這麼冷的天，不需要留在辦公室加班，可以開車去接走親戚的妻子，而不是讓她一個人擠地鐵、坐公交，還步行這麼遠。&rdo;騰，冰涼的小臉像靠近了火盆，烤得滾燙。她仰起頭，清冷的夜空點綴著幾顆寒星，東方掛著一輪銀色的月，這氣氛催化得首長某種情境，他入戲了？她還保持清醒：&ldo;家裡需要的物品，呂姨向來備得全，去超市逛什麼呀？&rdo;&ldo;只逛不買，超市隔壁有個大娘水餃店。&rdo;他答非所問，&ldo;裡面有快餐有熱飲，我們逛累了可以去坐坐。&rdo;她屏息，被首長打敗了，只是陪著他唱下去。就這樣，慢慢地走，鏡頭拉遠，不一會，他們就已白髮蒼蒼，西方，夕陽紅得像火。其實，在寒冷的冬夜走走，被寒風刺刺，聽著積雪咯吱咯吱的聲音，心，慢慢就寧靜了。小年夜在即，超市裡人很多，特別是食物區那邊。人一多，諸航就有點興奮，啥煩惱都沒了，拼命往人堆裡擠。諸航指著櫃檯裡的海鮮，告訴卓紹華，同樣的烏賊魚，在農貿市場買，可比這邊便宜多了，還新鮮許多。&ldo;那你得和呂姨說說，不能貪路近，啥都找超市裡買。&rdo;他點點頭，怕她被人撞上，手臂一直護在她身後。他們又去逛了洗化櫃、電子櫃，她看到那款蘋果的平板電腦，說梓然簡直當作了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