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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吧!&rdo;我扭頭看向別處,就餐的人輕聲談笑,享受夜晚美好的時光。&ldo;我當時以為看錯了,因為這真的太不可思議,在北京的街頭,我居然撿到了你。&rdo;他仍在回味剛才的情景,老實講,我也一樣處在震撼中。無巧不成書,故事就是這樣繼續的。&ldo;撿&rdo;字用得真好,很貼切。&ldo;晨曦,序幕已拉開,你我是不是應彼此從新認識一下?&rdo;他挑挑眉梢,深究的目光,意味深長。我有點不自然,他是博士生導師,著名的音樂評論家,音院的教材有許多都出自他的著作,我比他的學生都差之千里,我有什麼能介紹呢?喝了口茶,調整了一下心緒,硬著頭皮面對他的目光。&ldo;晨曦,江蘇揚州人,獨生女。現在在江蘇的一所大專教書,經濟學。不出意外的話,下學期會到北京的旅遊高專任課。&rdo;&ldo;想不到我們是同行。&rdo;顯然,他很滿意這樣的介紹,笑得如沫春風一般。&ldo;怪不得剛才坐在高專附近,是來辦手續的嗎?&rdo;我剛想回答,小姐推著餐車過來了。點心一盤盤上了桌,顏色和形狀,誘人又誘胃。他倒上茶,遞給我。一口芳香的清茶入肚,我才發現我真的很餓。這一整天,我早餐只喝了杯牛奶,中餐時剛上完課,情緒波動得根本無法吃下任何東西,一下午折騰到現在,我的胃終於甦醒。他似乎無意吃東西,只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吃了一盤點心,我稍稍緩過神來。&ldo;今天一天真的很累,上了一堂大課,走了很多路,辦了許多事,現在才知我忘了吃飯。&rdo;&ldo;幹嗎安排得這麼緊?&rdo;他把他的點心換給了我,不解地問。&ldo;我只請了兩天假,明日還有課。本想今晚的火車回去,旅遊高專的校長拉著我參觀學校,一下就成了這樣。&rdo;我做了個無奈的手勢。&ldo;又是個很不錯的意外。&ldo;他幽幽地說了一句。我抬眉看他,手機響了。&ldo;晨曦,我在酒店門口,你下來吧!&rdo;是齊鵬。我歉意地衝沈仰南點點頭,背過身。&ldo;我現在外面,暫時不回去。&rdo;&ldo;哦。&rdo;齊鵬有點失望,&ldo;面試怎樣?&rdo;&ldo;合約先簽了三年。&rdo;電話那端,他開心地大笑,&ldo;我怎能對你不刮目相看呢?祝賀你,現在我要為迎接你來北京好好準備了。&rdo;&ldo;早著呢。&rdo;&ldo;七月,一定要過來。&rdo;&ldo;不要,九月。&rdo;&ldo;我說了算。&rdo;不等我堅持,他擱了電話,我氣得臉都有些青了。&ldo;很好的朋友嗎?&rdo;沈仰南隨意地問。朋友?談不上,主管,更不是?合作的人吧,這樣好象又說不清,我想了一會,&ldo;認識的一個人。&rdo;&ldo;認識的一個人,值得氣成這樣嗎?&rdo;這寬慰的話語中象包含著疑問,我無意多想,心情都被那個&ldo;七月&rdo;所困住了。我可以不在意齊鵬的決定,但似乎又不能不在意,整件事,我好象欠了他什麼。炎熱的夏季,獨自呆在北京,那情景有點慼慼的。&ldo;想什麼呢,這麼久都不答話?&rdo;他敲了一下我的桌面,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衝他微笑。&ldo;對不起,一些事有點煩。&rdo;&ldo;吃飽了嗎?&rdo;他寬容地點頭,關切地問。&ldo;早飽啦!&rdo;一桌子點心,大半在我肚裡,哪敢不飽。他招來小姐買單,禮貌地加上小費,小姐臉紅紅地道謝。五月的夜風有點涼,畢竟還不是真正的夏天。我抖嗦了一下,抱起雙臂。他自然地攬過我,在他臂彎裡躲風。肢體的接觸,可以意外著禮節,可以意味著其他,我不會多想,他待我,象師者對學生,包容關懷的成份居多。&ldo;明日的火車是幾點?&rdo;他低頭輕聲問我。&ldo;只有晚上的,飛機週六才有航班。&rdo;我鬱悶地說。明早又要請人代課,也不知班上那些酷男們有沒有闖禍。小弟開了車過來,他接過鑰匙,開了門,讓我先進去。&ldo;我們遊遊車河吧,你都累了一天,不去別的俱樂部。你呆在北京後,我們有機會去的。&rdo;明明是決定,他卻還要問一下。以後帶我吃西餐,以後帶我去俱樂部,做導師很閒嗎?可我以後要上課,要為齊鵬賣命,我卻會非常忙。也許他只是隨意說說,我何必去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