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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是,兩人每晚照常滾一個熱被窩兒,摟得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還緊,雖然嚴格說來他那不是摟抱,而是禁錮。而他每天仍舊細心的給她傷口換藥,替她輕揉癒合時偶爾會癢的傷口,順便揩點油。一切沒什麼變化,但那結成萬年堅冰的臉卻騙不了人。他,很生氣。她沒搞懂,不過覺得這沒啥不好。久宅在家的人,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對時間的觸覺就會遲鈍,更容易沉浸入思考,於是,她沒事兒就瞎琢磨,像是把生命生生揉碎,再一塊塊拼湊到日子裡似的。苦不堪言吶!一晃一週。這天邢烈火回景裡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回家就去了書房。連翹尋思著自個兒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該銷假了,公事還去書房說吧。敲門進去,邢烈火正嚴肅地端坐在書桌邊兒看檔案,瞥了她一眼,凌厲的眉眼間,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順手就將手中的資料放進了檔案袋。一晃眼,連翹發現了檔案袋上貼著的紅色標籤,還有倆字兒‐‐絕密。撇了撇嘴,小樣兒,緊張得。&ldo;火哥。&rdo;聲音涼涼的,她貫常的微笑。&ldo;說。&rdo;&ldo;我明兒可以參加集訓了。&rdo;淡然,四目對視。男式軍用黑體恤無法將她曼妙的曲線遮住,如雪的肌膚,黑緞般微卷的長髮披散著,一些調皮的髮絲落入了凝白的脖子裡,腰兒不扭而妖,兩條腿修長而媚,黑與白,視角衝撞得如此強烈。要命的好看,要命地挑動了他的神經‐‐還是別為她準備睡衣了吧?半闔著冷眸,他微微側身,沉聲道:&ldo;過來。&rdo;深呼吸,連翹調整好情緒,走近。他自然的大手圈上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坐下,濃重的煙糙味兒和男性的氣息就在他話裡飄蕩。&ldo;完了麼?&rdo;&ldo;沒有。&rdo;連翹知道他指的什麼,撒起謊來一本正經。好在他對這事兒似乎也不太懂,沒再追問。&ldo;那訓練不用去了,等幾天直接去參加跳傘檢閱。&rdo;連翹點頭,不答話,有點心虛。一隻大手習慣性地掀開她的衣服,在她的傷口上檢查了一下,動作做得忒習慣,&ldo;明兒奶奶八十大壽。&rdo;&ldo;哦。&rdo;&ldo;見到易紹天,該怎麼做?&rdo;聽到這名兒,連翹有些彆扭,不管多麼不情願,那個男人畢竟曾在她生命裡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一時半會兒想要雲淡風輕如陌生人似乎真不太可能。可是,她的情緒惹惱了他。陰與晴,轉換如此之快!一把揪住她的手,力道大得似要將她的手生生掐斷,語氣霸道。&ldo;你他媽到底是誰的媳婦兒?&rdo;手腕痛得連翹直想罵娘,可笑裡藏刀才是她的本事。掀唇,她臉上小梨渦若隱若現:&ldo;吃醋了?&rdo;&ldo;老子沒那麼無聊!&rdo;冰冷的聲音明顯加重了語氣,眉頭微蹙的樣子帥的一塌糊塗。色妞本能,她被震到了。按理說被這麼一個條件好得夜半驚魂,除了偶爾変態找不出缺點的男人給強取豪奪了,怎麼算都是她佔了便宜才對哦?天降陷餅,有這麼巧?她微昂著頭,溫柔地勾住他的脖子,扯出一個不濃不淡的笑容來。&ldo;火哥,紅星路口是你第一次見我麼?&rdo;坑深 026米 壽宴‐‐&ldo;火哥,紅星路口是你第一次見我麼?&rdo;手指一頓,他冷冷說:&ldo;當然。&rdo;怔怔望他,連翹不信,但無奈。屋子裡有些悶熱,她頓覺胸悶氣短,腦子卻特別的蹦噠,她覺得自己像極一隻落入獵人陷井的小狐狸,有點小聰明,有點小道行,可在這位爺面前毫無用武之地。可,這事兒像根雜糙似的,在她心裡瘋長‐‐纏得煩,纏得燥。笑容斂住了,一張俏臉漲的通紅,她忒想罵人,想打人,想咬人,想砸東西,想吼兩嗓子。於是,她就吼了‐‐&ldo;邢烈火,你大爺的!&rdo;她這樣子,有點潑婦。邢烈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冷冷挑眉,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審視著她怒衝衝的嘴,冷冽的黑眸裡閃過一抹深邃的光芒,讓人看不分明,言語卻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