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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缺心眼的東西!&rdo;&ldo;你才缺心眼兒,你全家都缺心眼兒!你見過在路邊隨便拐一個女的回家就當老婆的麼?你給的理由太牽強了,我不服‐‐&rdo;連翹咄咄逼人地吼,今兒她和他扛上了,非得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可。一生氣,臉頰上,竟是迷人的酡紅。邢烈火凝神一望,冷眸有些融化,如同宣示主權一般,他俯下頭就狠狠地親吻她的唇,一句話說得絕對霸道。&ldo;不服也得服。&rdo;他這吻真沒客氣,緊貼著她的唇,炙熱又火辣,霸道又纏蜷,那點兒小心思,越發把持不住了。帶電一般的觸感讓她一陣陣發顫,身上冒出一個個細小的顆粒來。這傢伙實在太熱情了,她hold不住了。&ldo;邢烈火‐‐&rdo;這一聲,叫得他的心臟微縮。邪火兒越燒越旺,直竄腦門兒,他一把將她不停後腿的腰身鉗緊,緊貼在自己懷裡,聲音沙啞。&ldo;丫頭,我想要你。&rdo;這個無賴。咬牙!連翹還沒來得及反駁,嘴就被他給堵上了,吻得她呼吸困難,愈發覺得這位爺這段時間,像腦子被門夾過似的,沒事逮著她就練習吻技,如今是越發得心應手了。躲不開,逃不了,她特後悔那天嘲笑他了。邢烈火有力的手臂緊緊箍著她。&ldo;連翹……&rdo;心裡一慌,她紅透了臉。他啜了一口氣,飛揚的眉頭,俊朗的面孔全是情浴的痕跡,眼神兒裡都是灼人的高溫。性感,迷人。望進他的雙眸,連翹有些害羞,但她好歹是江湖兒女,少了些許扭捏,或者說,她心裡清楚,從被他帶回來那天起,從他把結婚證甩到她的面前開始,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是不可避免的,只在於早晚。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他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炙熱的唇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呼吸氣促喘急。&ldo;連翹,我很喜歡。&rdo;&ldo;嗯。&rdo;她的聲音有些軟糯‐‐但她不知道,為什麼軟!燈光下,有人醉了!★○邢家奶奶的八十大壽辦得很高調,壽宴就設在邢宅的宜園,據說這宜園是晚清敷儀時期一個王爺的府地,如今都被歸納在邢宅之內。老實說,像邢家這種高門大戶,連翹是打死都不願意涉足的。可從她莫名其妙成了火哥的媳婦兒開始,就無權反對了。出席壽宴的禮服是火哥讓小久替她準備的,寶藍色的抹胸小禮服,一雙至少10寸的高跟鞋,將她的身材襯得纖細婀娜、玲瓏有致,結果他反而嫌這衣服太露ròu了,又替她配上了一條薄如蟬翼的印花小披肩,更添了風味兒。有了昨晚書房裡那點小暖昧,這兩人今兒有點彆彆扭扭的,連翹任由他牽著小手,掌心滾燙,臉上卻掛著一貫的連氏國標微笑,聽著他將她一一介紹給邢家的長輩和親戚。邢家是百年名門,家庭結構頗覆雜,邢烈火是邢家的長房長孫,兩個伯伯也是手握重權的一方大員,其他五花八門的皇親國戚們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總之,權勢滔天的一家子。然後,就是那些政要們,她更加頭大如牛。這些全是平日裡電視上出現的人物,而她就像誤入大觀園的劉姥姥,面兒上雖繃得挺像那麼回事兒,但她心裡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越發覺得這婚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心裡唸叨著,早點結束吧。然而,身邊的這位爺卻如魚得水。一身兒筆直的軍常服將他冷峻的面龐襯得越發出色,虛與委蛇的應酬時,他冷如深潭的黑眸裡,時時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和威嚴,挺拔健碩的身姿散發著特種軍人獨有的冷酷氣息。總之,很帥!她嘆!一直都知道他長了一副能勾搭人的好皮囊,永遠都是最吸眼球兒的那一個,陪在他的身邊,她覺著自己就一擺設,還是讓人覺得刺眼的擺設,在全場的目光注視下,她真正體會到被高度關注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事實上,大家對於一向獨身的太子爺突然從天而降了一個愛妻太費疑所思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猜測之心,合情合理。好吧,其實她也想不通。這感覺,實在太虛幻了,太不真實了。邢烈火是那種天之嬌子,太過高貴;而她,長得還成吧,可與他一比,還是太過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