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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樽慢吞吞地站起身來,衝她攤開手,&ldo;過來。&rdo;夏初七尷尬了一下,走過去,抬頭,望著他,&ldo;怎麼?&rdo;原以為他會有什麼吩咐,不曾想,他卻只是抬起手來,隨意的正了正她頭頂上的羅帽,淡淡地說,&ldo;這便是最好的結果了。&rdo;夏初七面色僵硬了一下,咬著下唇,憋屈得心肝抽抽。很快,便有人用糙席裹了鶯歌的屍身抬了出去,看到那情形,同樣作為&ldo;奴婢&rdo;的她,稍稍覺得悲哀了一下,心裡的疑惑卻久久落不下去。她先把傻子託付給了梅子,攔住趙樽在院子裡,待他屏退了身邊兒的人之後,才亮著一雙大眼睛,若有所思的問他,&ldo;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rdo;&ldo;此事,不可再議。&rdo;&ldo;……&rdo;為什麼?她心下糾結不已,卻在看見趙樽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時,沒有把話問出來。但趙樽便是趙樽,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想了想,多解釋了一句,&ldo;她死得越簡單,越好。&rdo;越簡單越好?夏初七眯了眯眼睛。仔細一回想,那鶯歌迴轉過來後所指的方向,除了傻子之外……似乎還有寧王趙析?心猛地跳了一下,她突然間明白過來了。不是鶯歌死得簡單才好,而是所有人都希望她死的這麼簡單。那麼,鶯歌便是寧王安排在趙樽身邊兒的人?結果卻因了那撒謊之藥,她便死了?可那月毓她又慌個什麼勁兒?下毒與悶死,兩種不同的死法,難道都是寧王趙析一個人乾的?她悶著腦袋不吭聲兒,趙樽卻是拍了拍她的頭頂。&ldo;安撫下傻子,爺有事出去一趟。&rdo;說罷他轉身便要走。夏初七一急之下,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袖子。&ldo;哎,你什麼時候回來?&rdo;其實她這麼一問完全是因了對這件事兒不甘心,可一句話問出了口,那感覺好像就有點變了味兒。趙樽他是王爺,他是主子爺,他想什麼時候回來,哪裡輪得到她一個僕役去過問?而且仔細一品,那感覺,卻像一個小妻子在問她的丈夫什麼時候回家一樣。悻悻然地放開了手,她耳尖有些發燙。&ldo;我只是,還是覺得這事不妥。行了,你有事先去忙。&rdo;趙樽靜靜地看她片刻,低下頭,輕聲說,&ldo;老實點,等著我,嗯?&rdo;&ldo;……&rdo;&ldo;不行?&rdo;&ldo;好……&rdo;見鬼!說完她差點咬到舌頭,怎麼能那麼他的聽話?夏初七往常最討厭像個女兒家一樣忸忸怩怩了,可事情真正落到自家身上了,她才發現,原先吹牛逼時說過的很多話,其實都是口是心非,外面表現得再漢子的姑娘,裡頭都長了一顆女人的心肝兒。垂下頭來,她恨不得fèng上自個兒的嘴巴。可趙樽已然聽見了,唇角似有似無的勾了勾,用輕得只有她才能聽得見的聲音說,&ldo;回頭我有東西給你,等著。我走了。&rdo;他似乎真有急事兒,動作利索地轉身,走得十分匆忙。看著他的背影穿過院子裡的酸棗樹,夏初七一個人愣在原地,覺得空氣裡似乎還有著他身上那十分好聞的香味兒,裝點著她奇奇怪怪的心思。而他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也讓她心裡敲起了小鼓。他會有什麼東西給她?還有,他說的是&ldo;我有東西給你&rdo;,不是本王,也不是爺,而是一個平等的&ldo;我&rdo;字兒,這讓夏初七十分的舒心,說不出來那種心臟胡亂跳動的感覺,只覺得耳根子一直在發燙。良久,她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臉。不要傻了。人家一個封建王爺,哄女人那手段可不是厲害得緊?這麼一想,她的思維又轉了回來。先把那趙賤人從大腦裡屏退了出去,回頭又把一直僵硬著肩膀的傻子帶回了她自個兒住的屋子,請梅子先去灶上為他煮一碗壓驚湯,她則留下來安慰他。可不論她怎麼說。過了許久,傻子還是不說話。心知他心裡有坎兒過不去,夏初七也不好強迫他,只能不停的與他說話,安撫他的情緒,&ldo;傻子,沒事兒了,都過去了啊,你不要再去想那許多。那個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死了便也就死了,原就與你沒有關係,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她,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