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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靜靜的看過來。也不知道,誰的心跳得更快。微微眯了下眼睛,趙樽聲音涼涼的問,&ldo;鶯歌,你老實道來,為何會來傻子的屋子?&rdo;那鶯歌一張臉刷白著,看著屋子裡的情況,幾乎回不過神兒來了。在趙樽又一次發問之後,她才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嘴唇劇烈地顫抖了幾下,有氣無力地將那一隻蒼白的手,指向了不敢抬頭的傻子。&ldo;他……&rdo;一個字剛出口,她突然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嘴裡如同小狗一般弱弱的&ldo;爾&rdo;了一聲兒,唇角便噴出一口鮮血來,一雙眼睛大大的睜開著,她的身子顫抖著,手腳掙扎著亂蹬幾下,腦袋一偏,便再次死了過去。&ldo;鶯歌!&rdo;夏初七一隻手飛快地掐住她的人中穴,一隻手指搭在了她的脈上。可此時的她心脈已無,無論怎麼搶救都再沒有用了,真真兒死得妥妥當當的。這樣的結果,讓夏初七震驚不已。很顯然,鶯歌不僅僅被人悶死,而且在悶死之前還被人下過毒。可為什麼有人下了毒還要去悶她呢?是先悶死還是先下毒?想要毒死她的人和想要悶死她的人,到底是一人,還是分別不同的兩個人?一個個疑問在腦子裡生成。可她不是法醫,除非對屍體進行解剖。要不然,根本無法準確判斷鶯歌死亡的真正原因。此情形,一波三折。一個個圍觀的人都躁動了起來,可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畢竟場上有幾位爺在,誰又敢去嘰歪?&ldo;死人果然開口說話了。&rdo;東方青玄笑得十分嫵媚好看,&ldo;可死人也再一次指證了兇手。晉王殿下,依本座看,也不必再審了吧?來人啦,把那傻子拿下。&rdo;&ldo;東方大人急什麼?&rdo;一直懶洋洋坐在邊兒上的趙樽,黑眸略略沉了一下,面色平靜地撣了撣黑色衣袍的袖口,沒有看向別人,只是看著夏初七,慢吞吞地問。&ldo;如何死的?&rdo;&ldo;不好準備判斷,除非解剖。&rdo;夏初七實話實說。解剖這個詞兒,在時人聽起來還是很新鮮的。在夏初七又仔細解釋了一遍,所謂解剖就是把屍體剖開做進一步的查檢之後,好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古人都怕死無全屍,也遵從死者為大這樣的理念。雖然這個鶯歌只是一個婢女,可卻是沒有人贊同這樣的舉措。看著她一雙快要滲出水兒來的眼睛,趙樽眸子涼了涼,很突然的,緩緩轉過頭去,看向了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寧王趙析。&ldo;三哥,你意下如何?是為弟的家事,還是該由錦衣衛督辦?&rdo;在他冷冷的目光注視下,趙析卻是躊躇了,一雙眼睛挪了開去,眼見又掃了一眼東方青玄,再次掩下那一抹驚豔的神色後,笑容滿面的說,&ldo;十九弟,為了一名奴婢,實在不必要。&rdo;他說得這個&ldo;奴婢&rdo;,指的自然不是死掉的鶯歌。而是指的夏初七。趙樽面無表情,只看他時的目光,略略深邃了幾分。&ldo;三哥有要維護的東西,我自然也有。&rdo;趙析面色明顯一變,&ldo;那十九弟以為該如何處置?&rdo;目光從趙析的臉上收了回來,趙樽眉頭一蹙,緩緩說,&ldo;死了一個婢女而已,鄭二寶,備一張糙席,差人拉出去埋了便是。那傻子為人老實忠厚,是斷斷做不出這等事情來的,此事,便了結了吧。&rdo;一句話不輕不重,卻是落地有聲。而且不是商量,而是肯定。夏初七心裡其實並不甘願。因為這個樣子,事實上不能完全證明傻子的清白。可她也心知,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證明些什麼,就算找了仵作來,也不是每個都是《洗冤錄》裡的宋慈,更沒有那麼多的狄仁傑,大多數人都是看人臉色行事的。只要傻子沒有事便好。她原以為東方青玄或者寧王會出聲阻止。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趙樽此話一出,那兩個人卻是都笑了。趙析直接認同,&ldo;十九弟所言極是。&rdo;東方青玄卻是似笑非笑,&ldo;既然晉王殿下和寧王殿下都認為是家事,青玄自是不便再cha手。&rdo;一襲紅袍掠過。東方青玄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突然得夏初七更加覺得莫名其妙,眼風兒掃到月毓早已平靜的臉色,有點兒不服氣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覺得月毓有問題&ldo;爺,這樣糙糙了結,我家傻子的公道如何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