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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樽卻是無所謂。反倒是披了他大氅的初七,白白遭受了許多的冷眼兒。主子爺受著涼,她倒是很舒坦?不知道多少道想要殺了她的眼風,在身邊兒繞來繞去。可惜,夏初七今兒心情太紛亂,理不清那情緒,難得與招貓逗狗了。假裝自個兒沒有長眼睛,也不去瞧別人都什麼眼神兒,下了馬便把身上那件珍貴的狐皮大氅兒給脫了下來,遞給了趙樽。&ldo;謝謝。&rdo;她破天荒的客氣一回,似乎讓趙樽很不習慣。黑眸微微一眯,他淡淡道,&ldo;穿回去吧。&rdo;一聽這句話,夏初七心裡頭那個感動啊,可下一句卻是聽得他說。&ldo;記得清理乾淨了再還回來。&rdo;靠,這貨就沒個能讓人舒坦的時候,好端端的一句話原本可以是多真誠的關心啊?只補充這一句立馬就變成了嫌棄。她承認,他還真真兒是能破壞氣氛的人間殺手。隨口應了一句,夏初七不曉得這會兒可以再跟他多說些什麼,見他被人前呼後擁的侍候著,似乎也不再需要她了,也就沒有再推辭掉那件大氅兒,畢竟脫了她還冷得緊,不管回頭要洗要熨,反正也用不著她來動手,要是說一聲兒是趙十九的東西,丟給那鶯歌,還不得把她給樂呵死?說曹cao,曹cao便到。她一路腦子亂糟的想著,雙腳不自覺地往西配院走去。可人還沒有走到住處,便見有個人也走往院門兒裡走。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她尋思過的鶯歌。都這個點兒了,她打扮得還是那麼精緻風情,雲鬢上顛顛兒墜了一縷流蘇,那穿紅掛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便是秦淮風月樓呢。夏初七瞧見她的時候,她正一個人扭著那細腰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壓根兒就沒有瞧著她這麼一個大活人。&ldo;鶯歌。&rdo;她出聲兒一喚,那女的像是吃了一驚,猛地回頭。&ldo;你……怎麼在這兒?&rdo;抿著嘴兒一樂,夏初七奇怪了,&ldo;我怎麼不在這兒?&rdo;鶯歌似乎這才從她自個兒的神思從回過神兒來,見她穿了一件太過寬大,幾乎都墜在地上拖著的狐皮大氅,下一瞬那臉色又驚到疑,又由疑到妒,再由妒轉到笑,變得十分迅速。&ldo;你這是……從爺那兒回來?&rdo;夏初七奇怪她今兒晚上的反應,&ldo;你呢?又從哪位爺們兒那回來?&rdo;鶯歌卻是呸了一下,樣子尷尬的忸怩了下,&ldo;楚七,你可不要沒由頭的瞎嚼舌根。鶯歌生是咱爺的人,死也是咱爺的鬼,這大晚上的哪又可能會找別的爺們兒呢?你這樣一說,沒得壞了我的名聲,往後爺哪裡還敢要我呢?&rdo;&ldo;鶯歌啊。&rdo;夏初七攏了攏那大氅的領口,走了過去。她個頭不如鶯歌高,可氣勢卻是不小,出口的話更是可惡。&ldo;就你這拎了根雞毛當鳳凰,頂了個磨盤當端莊的樣子,我看八成兒,名聲早就毀了。即便你那名聲沒有毀,咱爺也不太可能要了你呢?&rdo;那個&ldo;呢&rdo;字兒,她學著鶯歌的,拖得極嗲,只把自個兒給噁心的一抖,而那鶯歌的面兒卻是掛不住了,訕訕兒地笑。&ldo;楚七你還是那麼喜歡玩笑。&rdo;說真話真是沒有人信了麼?望一眼前方的西配院大門,夏初七翻了個白眼。&ldo;得了,走唄,我這個人啊,從來不與不熟的人玩笑。&rdo;這外頭的動靜兒大得,原本已經睡下的梅子也給吵醒了,披了衣裳起來掌燈,而那鶯歌今兒態度卻是出奇的好,被她給損了竟然啥也不多說,隨了她身後就跟了過來,本本份份的替她打了熱水來,還真就做起了丫頭的事兒。梅子打了好幾個呵欠,人才精神起來,也跟著鶯歌一陣瞎忙活。可她那張嘴卻是閒不住,整個人像一隻蜜蜂,嗡嗡嗡的在耳朵邊兒上吵,一邊替她換衣服,一邊兒又忍不住那好奇勁兒。&ldo;楚七,爺究竟帶你上哪兒去了?咋搞得這一身溼的?&rdo;就兩個人住的一間小屋子裡頭,也沒有旁的人。換了往常,夏初七是一個能開玩笑的,且葷素不忌,指不定能說幾句葷段子打趣兒梅子。可今兒個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她總感覺那心窩子裡有一隻小貓兒的爪子,在不停的撓啊撓啊,撓得她神思不屬,那一顆心從清淩河邊兒開始,就一直在砰砰直跳,臉上火辣辣的,比她上輩子相親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