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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損人智商,她心知只是為了自個兒剛才的失態找個臺階。更心知這貨的嘴也不是個好的。原以為他不會就這樣放過他。畢竟大冬天把人推下河裡,不是一般人幹得出來的事兒。要不是喝得有點大了,她其實也不能那麼缺德。總之,哪怕換了她自個兒,也不能輕饒了旁人。卻不曾想,那趙樽只是重重一哼,似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便將她從地上像拎落湯雞似的拎了起來,一隻手便輕輕鬆鬆把她腰給摟緊了,去那塊大石頭上把拿了那件狐皮大氅下來,沒有穿在自個兒身上,卻是出乎意料的裹在了她的身上。&ldo;再有下次,爺必將你剝皮抽筋。&rdo;說得雖狠,可夏初七卻被他這樣的舉動,弄得答不出話來。她上輩子有許多哥們兒,也待她好過,可似乎她自我保護的意識太過強大了,很少有人覺得她其實也是需要男人疼寵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抱著她,給她冰冷的身子裹上衣服,便又抱她到馬上,摟在身前,替她遮擋了涼風。這輩子傻子待她也極好,可那種好很多基本一種像未成年孩子對待自家的母親,依賴和親情遠遠多於男女間的那種感受……男女間?思考著這個詞兒,她女漢子的心腸,耳朵卻一直在發燙。兩個人共騎在馬上,他的呼吸幾乎貼著她的耳朵。身子不經意小小摩挲,都能讓她激靈靈的,雞皮疙瘩布了一身,覺得身子沒有一處是自在的。訥訥的,過了好半晌兒,她才尋了一句能搭訕兒的臺詞。&ldo;你也不用那麼狠吧?留著我多有用,不還得替你治療麼?&rdo;馬兒悠閒的沿著河邊兒往回走,這回,換趙樽良久沒有回應。夏初七原本便是一個話癆,可因了先前河裡那個緊緊的擁抱,還有為次窩在他懷裡的浮想聯翩,加之裹了他的大氅兒時那種若有似無的曖昧,讓她稍稍的多了一層尷尬,人也便矜持了許多,也是過了許久都沒有再嘰歪。一匹馬,兩個人,一地的發毛月光。河風帶著一種輕淡的夜露之氣,緩緩飄送了過來。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才聽得他的聲音淡淡的從耳後傳來。&ldo;你說的那種自由,當真有那麼好?&rdo;呼吸一室,夏初七的耳朵又被他的呼吸給燙了一下,在他手臂從腰間橫過去牽住韁繩的摩挲裡,不知是身麻了還是心蘇了,腦子裡一直在不停的唱著&ldo;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rdo;,很混亂的一種亂七八糟的思緒,心跳更是狂烈的跳動著,根本就有些不太清楚他的意思了,只是輕唔了一下。&ldo;在我看來,人活著,最重要的,便是自由了。有一個叫貝克的人說,甘心做奴隸的人,不知道自由的力量。還有一個叫英格縈爾的人也說過,自由之於人類,就像亮光之於眼睛,空氣之於肺腑,愛情之於心靈。&rdo;莫名其妙扯了一堆名言,她只是腦子很亂。他沒有再說話。她糨糊已久的腦袋,也有些轉不過彎來。這一個晚上,她的話很少,他也不怎麼說話。可她卻一直覺得河邊兒的糙叢被大鳥踩踏時發出來的沙沙聲,甚為美好,雖然她們都沒有自由,只能被動的承受。而天邊兒上那汪一直注視著她的毛月亮,也是從古到今從未有過的皎潔。只有她身後那個男人,始終有一種飄渺的不真實感。還有她更多的尷尬。與往常調戲他時完全不一樣的尷尬。甚至比她第一次被抓時為了威脅摸他那個地方都要來得尷尬。但不管她心裡如何的尷尬,事實上,這也都是她與他相識到現在,相處得最為和諧的一個晚上。和諧得有好幾次,她都想要告訴他,先前在清淩河邊上,她從他身上偷的那個小金老虎真就莫名其妙沒有了。可終究她還是不想破壞了好不容易建議起來的哥們兒感情,便什麼都沒有再說。&ldo;哎喲,主子爺,您這是……怎麼了啊。&rdo;&ldo;月毓,還不快點兒拿衣物。&rdo;&ldo;你,你,還有你們,那幾個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侍候主子?&rdo;馬兒剛入城門口,那鄭二寶便急急的迎了過來,打眼一瞧著趙樽溼漉漉的一身兒,心疼得就像自家親生兒子被誰給淹了水般著急的親爹,又是差人拿衣服又是差人燒薑湯又是差人準備熱湯沐浴,鞍前馬後跑得屁顛屁顛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