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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夷替她斟滿茶,甚是優雅地遞過去,旋即盤腿坐在chuáng下:&ldo;當今青陽氏血脈比你們燭y氏還要單薄,父親只有我一個獨子,他向來體弱,難以離開窮桑城,天帝也是知道的,故而此次詔令特特對他網開一面。&rdo;青陽氏不是有各種心羽再生麼?還會體弱?玄乙本想把茶水潑在他臉上,可她滿嘴血腥味,難受的很,最後還是低頭喝了口茶,旋即嫌棄地皺起眉頭,什麼破茶!少夷忍俊不禁:&ldo;小泥鰍,在下界要求別那麼高。要享受,去窮桑城有的你慢慢享受。&rdo;&ldo;我去了窮桑城,還能出來麼?&rdo;她問得冷淡。少夷居然認真地想了一會兒:&ldo;怕是難。怎麼,還有未了的心願?&rdo;未了的心願?那可是太多太多,多到她自己都害怕。她想讓清晏和父親能回到鐘山,這樣至少齊南會有安慰,她聽夠了各種哭聲,他千萬別再添一抔眼淚。還想讓清晏別總是自責,雖然他從不說,但她知道,他一直因為心羽的事在自責,雖留住了她的命,可這條命卻是留在青陽氏的手裡。他成天拼命修行,一點風花雪月都顧不上,看看別的年輕神君多自在,燭y氏不該輸給他們才對。她還想知道古庭後來跟延霞怎樣了,還有芷兮跑哪兒去了?她挺想她的。對了,還有扶蒼師兄。少夷支頤閒閒盯著玄乙看了半日,她神qg先是平靜,隨後眸光卻開始流轉,露出一種溫柔卻又傷心的眼神,他不由慢慢伸手,在她披散的長髮上摸了摸,聲音溫和:&ldo;痴心一向傷人傷己,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呀,就是不聽話。&rdo;玄乙偏頭讓過他的手,放下茶杯,淡道:&ldo;現在就可以去窮桑城。&rdo;少夷將她用過的茶杯捏在手中把玩:&ldo;那就等我告個假,不然窮桑城遼闊空曠,怕是要悶壞你這金尊玉貴的公主。&rdo;玄乙皺起眉頭:&ldo;你方才說過,我父親和清晏都在窮桑城。&rdo;&ldo;對啊。&rdo;少夷以指尖拭去杯口的茶水印,朝她微微一笑,&ldo;燭y氏折騰起來可是天翻地覆,我總得想法子不叫他們把窮桑城砸爛罷?倒是不看還好些,但你若堅持,我自然如你所願。&rdo;玄乙驟然合上眼,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找回正常的聲音:&ldo;……青陽氏用了什麼法子把他們攝走?&rdo;少夷緩緩道:&ldo;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將鳳凰心羽的事和你的名字寫在一張紙上,適當的時候投出去,以燭y氏的冰雪聰明,自然瞬間便明白了。小龍君是自己去的,鐘山帝君倒是費了點力氣,好在他的燭y之暗被離恨海吞了一半,何況他實在算不得有天賦,對付起來倒比想象中容易些。&rdo;離恨海還會吞噬燭y之暗?怪不得急吼吼地發了諸天屠魔詔令,是因為父親的燭y之暗被吞了導致離恨海又擴散麼?他一介小輩,竟用如此居高臨下的口吻來評斷一個帝君?玄乙越來越搞不懂這青陽氏到底要做什麼:&ldo;你真的要做魔王大君?即便困住燭y氏,上界仍有無數戰將,你未免太妄想。&rdo;少夷&ldo;嗤&rdo;一下笑了:&ldo;你做魔王大君的可能都比我大。至於要你做什麼,去了窮桑城我再告訴你。如今這些神族實在差勁許多,一個離恨海也能把他們弄得焦頭爛額,也該叫他們警醒下,風花雪月固然有趣,天神職責卻不可忘卻。&rdo;玄乙隱含譏誚:&ldo;說的好像你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一樣。&rdo;少夷淡道:&ldo;我做事,從來不問好壞,只問當不當做,應該做的,怎樣都會做到。&rdo;他起身走向內間,將血溼的銀白長袍脫去,身上遍佈傷口,她真是把他紮成了刺蝟。他不去管傷處,換上玄黑戰將裝,出來將玄乙攔腰一抱,推門走出去:&ldo;我得看看你現在真正的修為是怎樣。&rdo;他寬大的袖子將她緊緊裹住,不露出分毫,一路慢悠悠走過藤影瀰漫的迴廊,還不忘與擦肩而過的戰將們含笑招呼。諸神曉得他素日裡風流,見他懷裡抱著一具纖細身體也不以為意。 出得戰將行宮,少夷四處看了看,御風而起,飛了半日卻落在一座孤峰之上,長袖開啟,把玄乙放在地下,周身金青色的光輝閃爍,身上的傷口霎時間全部癒合。他看上去竟然十分嚴肅:&ldo;把你的燭y之暗徹底放出來,直到神力耗盡。&rdo;玄乙面色白的像是要化開,喘了會兒氣,消散的劇痛讓她jg神不少。她沒有問為什麼,只攤開手掌,一點幽幽燭光出現在掌心,四下裡驟然變得伸手不見五指。……不愧是兩百年便得了人身的燭y氏,她確然有著十分優秀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