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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解衣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推了推單鳳翩的肩頭,望著走向兩人的中年美豔少婦,“娘。”她與母親,應該是感情淡漠的吧,至少她是以單家的教條方式長大,在單家的家訓中,只有強大隻有堅韌,沒有親情。她與母親極少見面,即便人在面前,除了這個尊稱,她也不知還能說什麼了。中年女子淡淡掃了眼她,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朝著單鳳翩單膝跪地,“祝賀少主成事。”單鳳翩抱著單解衣,平靜的挪開三步,躲開了對方的下跪,“我不是少主,曾經我是單家的女婿,如今依然是,我冠的是單家的姓,沒有其他身份。”女子只是怔了下,並沒有多說什麼,“是。”服從,就是他們最大的使命。看著眼前的場景,單解衣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地上的人是她的母親,可她跪的是自己的丈夫,而這丈夫,卻是下嫁給自己的。她看看單鳳翩,他紅潤的唇瓣就在眼前,她似乎在意的不是他前朝太子的身份,也不是他少主的地位,她在乎的是……剛才竟然沒能親吻到他。“單家還是皇家的守護者,你們保護好他就行了,從即日起我不會再見他,你們祝賀他登上皇位即可。”單鳳翩似乎看到了她臉上那小小的失落,眼光掃過地上垂首的人,快速的在單解衣唇瓣上啄了下。“少主,如果這樣的話,只怕很難抗旨了。”地上的人緩緩抬起頭,眼神同樣停在自己的女兒身上。她為能培養這樣的女兒而驕傲,雖然單家的家訓是不準流露過多情感,不能有多餘的牽絆,但是女兒在江湖中的一舉一動,她都是清清楚楚的。她知道少主對女兒的垂愛,也知道那不能表露身份的小主人同樣傾心於女兒,可是這一張聖旨的下達,卻是她完全沒想到的。“什麼?”顯然,單鳳翩和單解衣也同樣意外了。“新皇登基,傳話說皇后人選在單家,要解意入宮為後。”她一字一句的說著,看著眼前兩個人漸漸失去笑意的面容。“是嗎?”單鳳翩眼神中,一絲冷然劃過。作者有話要說:我更文了,我是乖孩子,求撫摸,求揉毛……☆、夜見君王,月下酒濃{ }&內宮深幽,偌大的寢宮即便是夏夜的晚上,也有些森涼。{ }!太大的地方,總是沒有安全感的,即使這裡住著的是天下權勢最大的人,一色明晃晃的亮光,更是讓人難以安眠。這種地方的森冷,只有住過的人才會體會。這個地方是沒有人味的,再多的華麗奢侈都掩蓋不了寒意。都說帝王坐久了心性會變,有的變的殘忍好殺,有的變的多心猜忌,更有的變的糜爛驕縱,不上朝不問政,只知道埋首在自己某種興趣裡,將所有的事務交給身邊的太監打理。能在這種環境中堅持下去,依然勤政愛民,懂得體察國情的,不僅要有強大的心性,還要有堅定的信念,古往今來數百位帝王,能夠稱得上賢君的有幾人?身為單家的家主,單解衣還是第一次踏足這裡。按理說以她的身份,早該拜見帝王了,可就是那麼巧,她偏偏不曾見過。最初是因為她未得到單家的承認,沒有資格;再之後她為皇上剷除“清靜王”和“逸然王”立下功勞,卻因為身在江湖身份暫時保密,就是帝王御賜的令牌,也是由單家轉交的。那位帝王已經被昔日的“琅琊王”當今的聖上軟禁,一世不得不出院落一步,身為帝王的貼身護衛家族,她捏著手中的令牌有些好笑。人還沒來得及參拜,就換了。所幸的是單家為帝王最私密的護衛,她自有她的辦法進宮不為他人察覺,只是當她無聲無息站在這偌大宮殿的角落中時,忽然又頓住了腳步。他在作畫。那被水暈開的墨,剛剛調好未乾涸的明豔顏料,他俯身認真執筆的姿態,都是她放輕了氣息停下腳步的理由,她不想騷擾他。她見過豪邁的他,也見過不羈的他,更多的是浪蕩邋遢的他,那些印象中的片段,在看到眼前明黃色的龍袍和金色的絲絛垂墜後逐漸遠去,不見了敞胸露懷的衣衫襤褸,沒有了凌亂稻草的發,更不見了往昔不離腰間的酒葫蘆,神韻內斂中一股威嚴之氣頓生。都說他是天生戰場上的王者,脫下了戰甲穿上了龍袍,他比任何人都能駕馭這世間最尊貴的衣衫,她不需要看別人就能下此斷定。一切都是陌生的,陌生的衣服,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神情,唯獨熟悉的是他的人,即便是在這龍涎香繚繞的房間裡,她都能依稀找到獨屬於他的淡淡青草氣。沒有見過如此姿態的他,記憶中的人與邋遢豪邁等同,雖然知道皇家的教養不可能讓他真正如同表現的那般浪蕩,但是看到,總還是有些怪異的。{shukeju }不想驚擾他,就遠遠的站著,看不到他畫的是什麼,卻能從調製的顏料中隱約猜測出些。他的身邊沒有人伺候著,顯然他並不想其他人看到自己作畫,單解衣的眼神轉動,忽然在桌子的一角看到了某樣熟悉的物件,悄然的笑了。那是一個算不上精緻的物件,甚至只有貧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