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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這是你的惡趣味吧?”她揚起衣袖,在身體掠動的剎那,傳聲給風琅琊。她的回答換來他一陣豪邁的大笑,這笑聲他沒有隱藏,單鳳翩自然聽的清清楚楚,不過他沒有任何表示。風琅琊開啟荷葉包,隨手撕下一個雞腿拋給單鳳翩,傳聲道,“兄長,算我請你的。”單鳳翩接了,紅色的衣袖抬了抬。陰影中頓時閃出幾道黑影,遠遠的放下手中的罈子,瞬間又不見了身形,以他們三人的武功感知力,這一次是真正的沒有任何人窺探了。酒入手,拍開封泥,又是那熟悉沖鼻的燒刀子味。看來單鳳翩和她想到一塊去了。將酒罈拋向風琅琊,單鳳翩也只有短短的幾個字,“請你。”他們都是成年的男子了,更都是心思剔透七竅玲瓏心的人,他們已經大到不需要去聯絡什麼所謂的兄弟感情,幾個字足以代表一切。這是單解衣第一次看到單鳳翩喝酒,還喝的如此豪爽,一隻手拎著酒罈,一隻手還拿著雞腿呢,就是如此市井的動作,在他做來都帶著一股子仙風道骨飄飄之氣。兩兄弟和平地敬酒分菜,看上去當真是兄友弟恭,但就是這種表面的平靜之下,她敏銳的察覺到了波濤暗湧。當兩壇酒變成兩個空罈子之後,風琅琊率先開口了,“敬你為長,該尊敬你的做到了,現在是不是該談談了。”單鳳翩笑了笑,很優雅俊美的笑容,卻淡漠。單鳳翩極少笑,就是有也是很矜持的,勾勾唇角結束,而風琅琊則不同,他的笑豪邁而炙熱,極富感染力。但是他們揚起唇角的一剎那,是非常相似的,甚至比楚濯霄與楚濯漓的血親兄弟都更像些,只是風琅琊的氣質更剛毅些,單鳳翩則柔和。而且他們有一點是絕對相同的,當他們出現的時候,身上會有意無意散發出一股氣勢,將身邊所有人壓制的氣勢,天下之間捨我其誰的氣勢,風琅琊的霸道,單鳳翩的陰沉,都讓人不寒而慄。可是當兩個這樣的人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氣勢就會互相壓制,互相鬥爭,越來越濃烈,這也就是她方才感覺到的不安和危險。有句古話,一山不容二虎,何況二公爭一母。“打一場?”風琅琊慢慢的捲起了袖子,那笑盈盈的姿態彷彿問的是,下一局棋?再來一杯酒?“賭注?”單鳳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練。“她。”兩個人的對話從三個字到兩個字,直接變成了一個字。再往下,傻子也知道不必說了,因為他們已經打上了。她從來沒見過如此衝動的風琅琊,因為他雖然爽快卻絕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至於單鳳翩,那已經超出了她對他的認知範圍。睡在一起的男人,今日才讓她見識到了另外一面。她能不能快樂的認為這是一雙兄弟在表達著對小時候沒能彼此扭打的遊戲嚮往?雖然他們的招式半點也沒有孩子打鬥時的好笑。月白袍掠起,掌風剛猛的力道吹起火星,撲向單鳳翩。紅衣鬼魅,剎那失去蹤跡,而空中,佛手如玉,指風破空。掌風,拍在樹梢間,樹葉刷拉拉地響,撲簌簌的落滿地,本來騰騰的火苗因為這力道忽的就被壓了下去,單解衣的視線一暗。指力,彈在泥土石頭間,更是嗤嗤聲不斷,以單解衣的眼力,清楚的看到地面上一個個深深的指坑。兄友弟恭是假的,打架卻是實打實的。風琅琊和單鳳翩的武功過招,如果傳出江湖,不知道會吸引多少好事者的目光。天下至尊的地方,兩個絕世的男子,一輪明月,單解衣居然看到了幾分風雅之色。手中的雞腿還熱著,火堆旁的酒也還滿著,單解衣低頭看看,居然咬起了雞腿,一手攬著酒罈子,欣賞著兩人你來我往的鬥爭。既然他們要打,而她無能為力,只能坐山觀虎鬥。不過她的好心情在看到鋒芒一閃的瞬間就被打斷了。風琅琊手中的燒火棍子就是他的武器,而單鳳翩的掌心裡,已經多出了一柄薄如蟬翼的青鋒。“不知道現在行使兄長的權利會不會晚了點。”這是今夜單鳳翩話最多是一句,紅衣獵獵而飛。風琅琊只是哈哈一笑,“樓傾岄想揍你似乎沒揍徹底,楚濯霄和你鬥了幾年也沒怎麼打過癮,今天這機會到了我手中,我要不狠狠的捶你一頓,老子不叫風琅琊。”單解衣看著單鳳翩手中的青鋒,只有一個想法,現在他亮武器了,算不算弒君?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狼有點事,所以提前更文,不好意思了啊……☆、就這麼被賣了顯然,單解衣的憂慮不在單鳳翩的思考範圍之內,他劍鋒一點,數十朵光華化作的劍花抖了起來,朵朵飄向風琅琊。 當劍花一出,單解衣就能判斷出,單鳳翩絕不是說假話,他根本是全力出擊。她瞭解風琅琊,三年前的他登上了最後一次的“風雲錄”名列十大高手之中,曾經的並肩攜手也讓她清楚,風琅琊如今的武功只在當年的“紫衣侯”之上。可是單鳳翩……他壓根就是個天才。有些幸運那個做鼎爐的人不是他,她不想浪費了他的資質只為了將武功全部給她。轉念一想,又覺得單鳳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