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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它是什麼,對你母親而言,它都是唯一的信念,是最為珍貴的東西。”她低嘆著。“對於我來說,也是唯一的信念,最為珍貴的東西。”這一次他沒有笑,低沉的聲音裡,是極少有的悲涼之氣。“我知道你還給我是什麼意思,你不想為後,你不願意做我的妻,對嗎?”他的問話輕輕柔柔的,聽不到半點責難,也沒有她預料當中的怒意。“我的確不想為後,因為單家是隱族,從不涉及明面上的任何鬥爭,我已娶夫,若是下嫁為後,我沒辦法對他們交代。”她停了停,“不願為後,不是不願為妻。”這話,其實很矛盾,他的妻非後即妃,她連後位都不屑了,又豈肯為妃?但是這話,隱約又是一種表白,她不能接受的是地位,不是愛情。他笑了,那爽朗一陣陣的重疊,在空氣中傳開,“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做我母親那樣的人,對於我愛的人,我會用盡辦法去爭取,不擇手段去奪,為了得到你,陰險一些又何妨?”他抬起臉,看著空中虛無的黑色,手指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銅錢,“我和你打一個賭,單鳳翩一定來了。”那銅錢高高的拋棄,快速的旋轉摩擦著空氣嗡嗡作響,銅錢剛剛落入他手心,屋簷頂上已經落下了一道紅色魅影。單解衣無奈搖頭,“你果然還是出現了。”能夠把單鳳翩逼出來的,只怕也只有風琅琊了。“這是他欠我的。”風琅琊攬著單解衣,看向單鳳翩的眼睛裡盡是無賴,哪有半點君王之氣,“記得我問過你,單鳳翩是個什麼樣的人嗎?”“討厭的人。”她當然記得清清楚楚,如今想起來還有些好笑。“你知道嗎,父親的本意是改朝換代,興復前朝,到了單鳳翩這卻變了主意,雖然他打著的是為天下百姓著想的口號,實則只怕是他的私心,他不願意為帝,他想與你縱情山水,他想陪你過著隱幽的生活,所以他將一切責任推給了我,只可惜,我和他一樣,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而我沒有讓自己退縮的打算。”他抬起眼,身上濃烈的氣勢隱隱勃發,“你讓我爭奪帝位我爭了,你讓我坐這天下之主我坐了,現在我只要她,你能否答應我呢?”單鳳翩答應與不答應有差別嗎?是單鳳翩親手讓風琅琊坐上了帝王的寶座,風琅琊只是在行使帝王的權利,下了一道聖旨而已。若不是他們爭奪的物件是自己,若不是此刻還在局中,單解衣真的很想重重的拍上風琅琊的肩頭,說一句兄弟好樣的。從來沒有人能讓單鳳翩吃癟,他做到了。從來沒有人能將單鳳翩的軍,他將住了。從來沒有人敢對著單鳳翩無賴地說,老子就是要跟你搶,你現在沒地位沒權勢,我看你怎麼辦,他說了。“你想要和我爭,只有一個辦法,把這帝王之位奪回去壓在屁股底下,那我自然搶不了你的女人。”風琅琊邪氣的舉著酒罈子,半是憐惜半是哄的放到單解衣的手中,“我讓人送了只雞,一會我在寢宮前刨個洞,幫你煨叫花雞,估計等我們吃完了,這混蛋也想完了。”單解衣滿是同情的望著單鳳翩,心裡居然有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快意,能看到他黑沉沉的臉,真爽。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我想完結,腫麼就一直完結不了捏,腫麼一直寫一直有捏?☆、兄弟對峙,刀劍相向他這個人呢,有時候說話只是因為性格隨意,說說也就算了;無比認真的話聽在耳朵裡最後什麼都沒有,有些時候聽上去假假的話,他又會真的去做。就如同,她真的看到風琅琊蹲在小花園旁地上刨著坑,看到他把包裹著荷葉的雞丟進坑裡,再仔細的埋好,明明滅滅的篝火燃燒起來,有漸大的趨勢;再然後,她聽到了竹子噼啪炸裂的聲音——他竟然真的架上了一個竹筒,看架勢顯然是在做竹筒飯了。淡定如單解衣也在這瞬間有了噎住的感覺,若不是風琅琊身上那襲月白的高貴長衫給她生生扯回一抹理智,她真的有種此刻身在林間山中的艱苦歲月的感覺。奢侈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不是在破爛的屋子裡啃著大肉美食;更不是在華麗的房間裡品嚐山珍海味;必定是要在人間最高貴金碧輝煌的地方坐在地上吃叫花雞啊,還是那個天下至尊至貴的人為她親自烤的。“你的雞,真的是御膳房送來的嗎?”她幾乎不報任何希望的喃喃開口,以她對他的瞭解,這事似乎有點……難。“當然是。”他衝著她一咧嘴,那口漂亮的白牙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珍珠似的,“我現在是什麼身份,當然不能我自己開膛破肚去洗,所以只能讓他們洗好了送來。”她才落回肚子裡的淡定又一次被吹散在了秋日乍起的夜風中,“也就是說……”“御花園裡抓的,雖然比不上山雞肥美,好歹也算是野味,就是尾巴上的毛多了點,看上去處理有點困難。”他很專業地吹了吹火苗,那小小的一簇篝火頓時亮了起來,火星四下飛舞,“幸好如今地位不同了,不用我去拔毛。”御花園裡抓的!單解衣努力的回想著,以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