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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不是感情外露失態之人。但是那字字句句中的親密,還是很容易的可以聽出。易清鴻,一向都是輕緩慢言,每一句都是深思熟慮之後才開口,極少會有如此輕快的語調,完全不需要謀慮,不需要慎思。風翊揚,武將的習性更是讓他不喜多言,常年沙場的征戰更是對人靠近保持著一定的尺度,象這般坐在床沿與人親近的姿態,幾乎未曾見過。房內的光景透過半掩著的門縫露了出來,我靜靜的望著,竟然不想進入,不想打擾他們難得的輕鬆。從沒想過他們會互相爭奪帝位,因為他們要的,是打下江山的過程,是治理天下的歷練,顯示的是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要一個虛名之位。但是我沒想到的,會聽到他們彼此的推脫,似乎對他們而言,這是個可怕的燙手山芋。輕輕的推開門,我站立門邊,還未開口,易清鴻已撐住床板想要坐起,淺笑而望,“是給我的藥嗎?”微一點頭,他已朝我伸出了手,“凝卿親手煎藥,甚感寬慰,為卿之意,清鴻亦要早些痊癒。”垂下頭,不敢看那雙清澈的眼,只是遞出手中的藥碗,“小心燙。”他的手才觸上藥碗,輕聲微哼,又軟軟的落了下去。顧不得許多,我坐在床沿,將藥碗伸到他的唇邊,“莫要動了,小心傷口再裂開,就這麼喝吧。”他的唇,就著我手中的藥碗,一下下輕啜著。才飲了兩口,他便笑出了聲,“這藥中有甘草嗎?為何竟是甜的?”不待我出聲,旁邊一隻手已然抽去了我臂彎間的月白長袍,“凝卿竟然發覺我未換衣,勞你記掛,心下不安。”風翊揚,就在我和易清鴻的面前,施施然的脫下他的舊衫,將長袍穿上,腰身微束,丰神俊朗。我別開臉,輕嘆了下,“我有事和你們商量。”話落,易清鴻喝藥的動作頓了頓,風翊揚繫帶的手停了停,而我的心,在這片刻間,沉落數分。他們,終究還是在意,在意我一個答案。“姐姐有了易承烈的孩子,她要生下這個孩子,我只問你們如何決斷。”我輕聲說著,不知道如此坦誠相告,會不會毀了姐姐的一片苦心,我賭的,是他們二人的心胸,是我對他們的瞭解。可是,很久很久,我都沒有等到他們的回答,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陣陣傳來。越是害怕,越是不敢抬頭,我不敢看他們的眼睛,恐懼得到他們殘忍的決定,但是除了真實相告,我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藥,不知不覺已見了底,抓著手中冰涼的碗,我靜靜起身朝著門外行去,“若是你們不容,我便將孩子歸入膝下,絕不會洩露他半□份地位,不會對你們有半點威脅。”一步步的行著,身後的兩人始終沒有開口,似乎沉默已經在暗示我他們的決定,沒有理由責怪他們,卻還是忍不住的傷懷。我的手,剛剛扶上門板,身後風翊揚的聲音才輕飄而來,“似乎此刻做決定早了些,不如看看是男是女吧。”我猛然轉身,心頭熄滅的小火花簇簇燃了起來。江山,是男人爭奪的目標,可若是這個孩子是女孩的話,是否代表著會有一線生機?猜測猶在腹中,床上一雙眼正對上了我,冷靜而睿智。“若為男孩,我便再入朝十載。”這,是易清鴻的答案。十載,已夠他將江山穩固,已夠他給天下清明盛世,無論是否男孩出世,將來都不能再撼動這皇朝半分。“凝卿,這個答案你可滿意?”笑容,漸漸浮上,我重重的點了下頭。我終究沒有看錯他們,人生無憾。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很多人最近沒在jj看到我更文,在問我是否停更棄坑了,我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寫文安排暫時發給大家看一下,只是想證明,我不是懶了不願意日更,如果稿件的問題上了正軌,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日更的,只是我因為某些原因,而沒有讓大家看到我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