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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積德行善博政績的事情,與他們的利益無關,自然是得到了大家共同的推波助瀾,帝君易燕祈第三次採納了民間楊雨的諫言,在兩都士兵各半互相的情況下,再度做出決策,免除曾經紅雲地界上所有百姓賦稅,但凡有兵役在身之戶,三年內不用再服兵役;若家中獨子者也可免除兵役。更以國家徵用為名,徵集泥瓦工匠前往東部修築水利,這一紙令下,所有在‘梁墨’曾經計程車兵是歡騰雀躍,皆道帝君寬仁,心中感激。當然,他們更感激的還有一個人,就是已一介布衣之身敢彈劾二皇子,敢言滿朝達官貴人圈地惡行,敢為百姓鳴不平的傳奇人物——楊雨。街頭傳言越發玄乎,甚至有人說出,這楊雨就是天上文曲下凡,為了百姓謀福祉而來,天生入朝為官,百年相才的料。聽著這樣的話,我只覺得無奈好笑,若是他們知道這被傳的玄乎奇玄的人不過是一名身染重病,隨時可能魂歸的普通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還會如此敬重?一列人馬從城門口進入,馬上將軍威武精猛,神采飛揚,身邊佇列計程車兵也是氣勢高昂,與其他從陪都換來的‘紅雲’士兵遠離家鄉的愁苦完全不同,很是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味道。搜刮遍了腦海中哥哥提及過的同殿將軍,似乎未曾有這般形容相貌的人,更何況往日‘紅雲’降臣幾乎沒有這般大咧咧驕傲姿態在城中行走,難道我搞錯了,他是‘梁墨’人?“小姐!”嚴遙靠近我身邊壓低了嗓音,“二皇子殿下要我通知您,‘樂巖城’城主寧落臣進京領賞受封,問您的意見。”我頓時冷了臉,這冰寒的天似將我也凍住了般,聲音幾是從牙縫中迸出來的,“你說這個人是寧落臣?”引誘哥哥救援卻不開城門,眼睜睜看著哥哥戰死後開城門投降,只為了換取自己一身功名,任由我哥哥身首異處高懸城樓之上的人,就是他?我目光直盯著那馬背上器宇軒昂,滿面得色的人,心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而起,燒融了我的理智,只恨不能手中有柄劍,馬上衝出去立即刺入他的胸膛,挖出他的心來。“他在元都呆多久?”我呼吸不穩,心口抽抽隱疼,氣息急促,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能讓那烈焰將自己焚盡。“他是大皇子奏請功表的英雄,所以這一次的封賞會有一些時日,大概半月餘吧,據說是封賞鎮南王,之後就重回昔日領地,不再進京。”半個月嗎?不行,我連一日也等不了,我絕不讓他風風光光的當什麼鎮南王,我要他做刀下鬼!是夜,無人時分,我望著賀雲崖,冷冷開言,“我要殺了他,親手殺他!”82 行刺叛臣 怪人阻攔“小姐。”賀雲崖半跪在我的腳邊,“寧落臣是‘梁墨’功臣,您在‘梁墨’京師對他下手,只怕到時候追查一起,您後面的計劃都會落空,我的意思是不如暫時忍下,要殺他的機會很多。”“怕什麼?”我輕哼了聲,“你看寧落臣此刻風光,以為‘梁墨’封了一個鎮南王就會重用他保護他?大錯特錯了。”彈彈手指,冷冷的開口,“他是降將,‘梁墨’朝堂上下未必看得起他。他是叛臣,昔日‘紅雲’朝中人也不欲與其交往,更何況他還如此沾沾自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稍微愛惜名聲的人都不願多加接觸,就是殺了又如何?‘梁墨’當初為了借‘樂巖城’之道攻京師才對他許下重諾,他要死了,權利迴歸,只怕皇家還更喜,誰還會去找殺他的人是誰?愛國志士、前朝忠良,第一個就拿他這樣的人開刀,上哪去尋仇家呢?”“那屬下這就去辦。”他轉身欲行。“等等。”我聲音控制不住的大了,喊住了他的腳步,在他詢問的目光中沉沉開口,“我剛才說,我要親手殺他。”“小姐,不用了。”賀雲崖眉頭深鎖,“你若信雲崖,就將一切交給我,我保證殺了他就是,這等沾滿血腥的事,不適合您。”“沾滿血腥?”我怔了怔,攤開雙手,凝望了那一雙雪白,“你以為我現在就不沾滿血腥了嗎?當日‘落龍谷’一戰,還記得我染了多少人的血嗎?爹爹和哥哥,就連他們的死,都是我造成的,我的雙手中,早已是鮮血浸滿,多一人或少一人,又有什麼關係?”我堅持,他亦堅持。“如果我這一次遂了您的意,下次您可願聽我一次?”他軟了口氣,“哪怕一次也好?”“好。”我自是滿口答應,“只要你讓我親手殺了他。”“希望小姐記住今日自己說的話。”他身影微動,消失在我的面前,只餘搖曳的燭光陪著我。我陷在軟榻間,抱著暖手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在被褥中,屋子裡的暖爐也是熱熱的亮著炭火,在別人感覺中這似乎是溫暖,於我而言還是有些不夠。‘梁墨’的天氣越入寒冬,我越發的不敢出門,這樣涼意滲著骨子裡發酸,臉上也再尋不出半點血色,只有慘白中的青色,如死人般。幸虧每日睡前,莫懷旻會送碗藥於我,當熱藥入腹,身體深處就會透出暖暖的感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