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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君!平君!平君……”一迭連聲地喊著她的名字,可最終話到嘴邊化作千言萬語竟不知該具體說些什麼好,只是喜笑顏開地瞅著她傻笑。平君仍惦記著他那天臨走時說的那句“罷了”,再次的相見並不能使她開心愉悅,反倒更加勾起她的傷心,見他喚得親熱,不由生氣地甩開他的手。“平君……”病已不解地看著她。王意敏感地覺察出了什麼,看了眼許平君,又看了眼劉病已,清澈的秋波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君兒!”不管她為什麼一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劉病已也要將憋了很多天的話全部說出來,他執著地重新握住她的手。雙手合攏,將她的雙手緊緊合在掌心裡。從今往後,他會把她視同珍寶。“君兒,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他嘴角噙著笑,眼底滿溢繾綣濃情。那個瞬間,平君懵懂不知回應,身邊的王意卻突然趔趄地往後跌了一步,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們兩個。“傻女子!”病已笑著伸手在平君瞪得溜圓的眼睛上一遮,“還不快跟我回家去。”不等她回神,直接牽著她的手帶她回家,完全不顧王府上下眾人的驚異目光。一路上他始終牽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冷,他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一伸手攬住她的腰。平君羞得耳根子都紅了,“你做什麼呀,快鬆開。”“不鬆開,你是我的夫人。”“又胡說,哪個要嫁你?”“嘿,你不嫁我,你嫁誰?”平君暗地裡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他吃痛地“哎喲”叫了聲,“可是要謀殺親夫不成?”平君眉尖蹙起,低聲怯怯地說:“你難道不怕我……不怕我命硬剋夫麼?”病已不屑道:“盡瞎說了,要真有此一說,我一出生父母全族皆亡,那我豈不是命比你還硬?也許你根本克不到我,反而要被我連累……”平君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感動,情難自抑地也不再扭捏避嫌,依偎進他的懷裡。“我們兩個誰也不會克誰,老天會明白我們的心意,會成全我們的!”病已偷偷親了親她的發頂,大笑道:“平君,你得趕緊行及笄禮呀!”右手憑空一甩,虛晃著做出趕馬車的動作,他拖長聲音,毫不避諱地大聲唱,“之子于歸——言秣其馬——”平君羞得渾身發燙,見他引來鄰里的側目,忙拉著他一口氣跑回家去。剛到門口就見許惠擋在門前,拼命將他倆往門外推,不等許平君問什麼事,門裡已傳出許夫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君兒是大富大貴的命,怎麼可以許給那個一無所有的小子?你別攔著我,我沒說錯!什麼爵拜關內侯,張公這是拿話來哄黃口小兒呢!劉病已是什麼身份難道我們還不清楚嗎,長安城內皇親宗室排排隊少說也有幾百人,宗室遠親都能混上一官半職了,他要是有前途有門路,能託養在掖庭里長大,無人問津那麼多年嗎?”“你閉嘴……”“你才閉嘴!我跟你了一輩子,貧賤無依,寂寥冷清……這些苦我都認了,你做任何糊塗事我都沒埋怨過你,可你不能糊塗到把唯一的女兒往火坑裡推!這門親事我不答應,我說什麼都不答應!”許惠示意兩人快走,可許平君僵在門口,身子發顫,原本喜氣洋洋的笑臉不見了,眼眶中已盈盈可見淚光。劉病已見狀,一言不發地將她摟在懷裡。但是門內的爭吵並沒停止,反而越演越烈。“這門親事我已經應了!”“我不答應!”“我是一家之主!”“屁個一家之主!你都不是男人……”聲音驟停,門內一片死水般的寂靜。門外的許平君發出一聲嗚咽的抽泣,悲痛委屈地哭了出來。劉病已推開許惠,大門被開啟,偌大個庭院內,許夫人顫巍巍地站在堂下的石階上,面色煞白,淚流不止。她嘴唇哆嗦,一半兒憤慨一半兒歉疚地望著堂下抱頭蹲在地上的夫君,欲言又止。劉病已徑直走到堂下,抬頭仰望許夫人,毫不猶豫地朝她跪下。許夫人莫名地一震,咬著牙神情複雜得難以描述。“我劉病已願以先父先祖的名義起誓,此生必對平君一心一意,至死不渝!若有違誓言,天誅地滅,人神共棄!”義無反顧的聲音清澈響亮,在寂靜的庭院中迴盪,震痛每個人的耳膜。劉病已恭恭敬敬地對著許廣漢夫婦叩首頓拜,“嬸嬸,求你把平君給我吧!我離不了她,她也離不了我,我們兩個……”許平君哭著衝了進來,撲通跪倒,順著臺階一級級膝行爬上,合臂抱住母親的雙腿,“母親,你就成全女兒吧!”許夫人被女兒搖晃得沒了主張,心裡想要反對,可想到自己剛才已無心傷到了夫君,如果再固執己見下去,只怕母女情分也要崩裂。她心裡既氣惱平君的不爭氣,又傷心她的不聽話。不由抱住女兒捶打著她的背,哭道:“你糊塗啊,什麼都不懂,什麼不懂的傻孩子……過日子哪那麼簡單啊,他能給你什麼呀?他孤零零的,甚至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將來的日子可怎麼熬啊,你會苦死的啊……”“我不怕苦,我不怕……我什麼活都能幹!只要能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