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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謝君愷大喝一聲,心急地衝了上來。哪知才一跨步,橫向裡一管白玉洞簫刷地攔在他面前。他順手欲抓,玉蕭突的往下一沉,蕭管點向他小腹,成功地將他逼退。“你……”“抱歉!”郅渲微笑著一抱拳,神情平和,“那位姑娘不會有事,姑姑不會難為她的。”彷彿是回應郅渲的保證,冷香仙子突然驚訝地喊道:“你怎麼會得這麼奇怪的病呀?病入心肺五臟……是天生的不足之症……可惜,可惜……”李悅原本駭然的心反倒平靜下來,不禁淡然而笑:“沒關係的,我早就知道了……”連宮裡最高明的御醫都奈何不了她的病,這十六年來,她也早就習慣了。特別是,她已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現在活一天等於是向老天爺掙一天的命。“唉,”冷香仙子拉著她的手,親暱地說,“你知道麼,我好喜歡你呢。看見你,就好象看見自己年輕時的影子……”莫名的,李悅渾身一顫,她怔怔地望著長髮披肩的冷香仙子——終於見到她本人了,郤煬的姑姑。在剎那間,她有股衝動,好想一把扯下冷香仙子蒙在臉上的紗巾,親眼瞧瞧她到底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比自己更美!她從未如此在意過自己的容貌,這一次不同,只因為眼前這一個女子是郤煬口中的姑姑,真正的姑姑!“你叫什麼名字?”冷香仙子笑意盎然,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眼中盛滿了憤懣,讓她更加好奇起來。“姑姑,她是我的朋友,她叫李悅!”英珞在一旁解釋。“李悅……李悅,好名字。原來,你姓李啊!”冷香仙子聽似無意的一句話卻使得李悅倒吸口冷氣。她自入民間以來,用的一直是自己的真名。“李”這個姓氏,在大唐乃屬國姓,李彤也就是怕被謝君愷懷疑,所以才改了母姓“夏”的。“哎呀,我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麼多客人會來,我都沒準備……”像是突然才意識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模樣,她不好意思地高喊,“郅渲!你招呼客人到忘憂亭用茶好麼,我要去換件衣裳!”“好的,姑姑!”郅渲溫文爾雅地一躬身,“諸位請!”所謂的“忘憂亭”,其實不過是座很小,很樸素的小石亭,亭子裡除了一張石桌,八隻權當椅子的石墩外,便一無所有了。眾人落座,英珞善解人意地替諸人把盞倒茶。“鄙舍寒陋,無能以美酒招待諸位,只好暫且以茶代酒,貽笑大方了!幾位都是英珞的朋友,還請不要見怪!”郅渲端坐上位,言談舉止自有一股吸引人的儒雅氣息。“客氣了!”英珞挨著郅渲站立一旁,郅渲左首位子空了一個,坐了李悅。再過去空了兩張,才坐了水霄與謝君愷。稍敘家常後,他們向郅渲表明了這次的來意,也衷心地希望冷香谷的冷香仙子能夠拿個主意。郅渲仔細聆聽著他們講的每字每句,他神情專注,眼瞼低斂,時而沉默不語,時而微笑頷首。與他們四個人熱絡的侃侃而談相比,李悅卻像是木頭人似的呆坐著,她無法融入他們的談話。她明白,雖然她仍坐在這裡,但是他們心裡肯定巴不得要快些趕她走吧!她低垂著螓首,盯著自己腳上的繡鞋發呆,手指無意識地在石桌邊角來回摩擦。所以,她沒有發覺謝君愷不時用灼熱目光注視她。她與那個郅渲坐得那麼近,即使中間隔了個嬌俏玲瓏的英珞也無法阻擋住他倆的惹眼——一個是丰神俊秀的美少年,一個是空靈脫俗的美嬋娟。他們站在一起,簡直是無法挑剔的絕世男女。謝君愷的心抽痛了,耳邊突然“咯”地聲響,卻是水霄不小心地打翻了茶。“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嘛!”英珞端著茶壺走近他。水霄猛地一拉她的胳膊,她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地跌進他張開的懷抱。剛想發嗔,他卻偷偷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壓低聲音兇巴巴地說:“坐到我身邊,我不許你靠他那麼親密!”“你吃醋哇!”她眯眼。“我油鹽糖醋,無一不吃!”英珞咯咯大笑,順從地在他身旁坐下。夜幕漸漸降臨,冷香仙子一去不返,英珞站起身,道:“我去幫姑姑準備晚飯!”然而,她去了好久都沒再回來,離忘憂亭十丈開外的那間小茅屋,只看見視窗隱隱透出淡淡的,昏黃的燈光。隨著天色越來越暗,他們幾乎已看不清彼此的身影了。晚風輕拂面頰,謝君愷和水霄突然感覺空氣中似乎流淌著不尋常的氣息,一絲不安的情緒掠過他們心頭。不遠處,一點搖曳的亮光移動,是英珞手持一盞燈燭,蓮步姍姍地走過來。“渲哥哥,姑姑請客人用晚餐啦!”“哦,”他扭過頭,歉然而笑,“瞧我都忘了。天已黑了吧?英珞,你有拿燈過來麼?這裡的路不好走,各位小心別摔著了。”英珞掌燈的手明顯地一顫,燭火差點熄滅。謝君愷和水霄詫異地盯住郅渲,燭火明亮地投射在他安靜從容的俊臉上。水霄遲疑著伸出右手,悄無聲息地在他眼前晃了晃。英珞痛苦地蹙起眉尖,祈求的目光可憐兮兮地射向水霄,她無法忍受他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