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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愷心繫李悅安危,擔心她有何閃失,再也顧不得與那些人遊鬥,試探對方的武功路數。振臂劍走輕靈,一招“鳳鳴朝陽”,寒光一閃,十餘名歹人慘叫聲,手中兵刃噹噹落地,雙手捂住眼睛哀號,涔涔鮮血從指縫間流出。錦衣人見他們四人又圍攏在了一起,勢必不能再逐一擊破,而自己一干手下卻全被刺瞎了雙目,幾乎喪失了戰鬥能力。這一仗若再打下去,是絕對討不了好處了。他冷笑一聲,飛身縱上駿馬,雙腿一夾馬肚,馬兒嘶鳴,馱著他急馳而去。“哪裡逃!”謝君愷撥腳欲追。十來名瞎子似察覺到他們的頭扔下他們,自個兒跑了,紛紛惶恐地喊叫:“餘使者——”錦衣人在馬上頭也不回,突然一甩手,三道烏光激射而至,砸在那群人身上。那念珠大的黑東西猛然“嘭嘭嘭”炸了開來,發出震天巨響,揚起濃滾滾的黑煙。“啊——”“啊——”慘號聲,此起彼伏。“謝公子——”李悅看傻了眼,一想到謝君愷也身在其中,腳一軟,差點癱倒。她身體尚未完全康復,本無甚氣力,這時卻跌跌撞撞,不顧一切地往濃煙裡直衝進去。濃煙里人影一閃,謝君愷就地滾了出來,灰頭土臉,趁勢抱起李悅逃得遠遠的。“別吸氣,煙裡有毒!”他大聲提醒尚在毒煙範圍中的水霄他們。水霄神色一懍,猛力發出一掌,掌風掃退因擴散而逼近的黑煙。等到煙霧變稀薄,完全散去後,他們聞到一股焦臭味——十來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樹林裡,屍身黑黑的,已被炸得支離破碎,慘不忍睹。李悅面色慘白,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嘔——”她轉身扶住一棵樹,連連嘔吐。“青州霹靂堂的轟天雷……”水霄不可思議地囁嚅。“不是……不只是轟天雷那麼簡單,轟天雷沒有毒……”謝君愷一邊輕拍李悅的背,一邊回答。李悅幾乎已把剛才吃下去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服下“水靈雪蓮丹”的英珞,在水霄的運功療傷下,虛弱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說:“我知道那種毒……那是四川唐門的二小姐,‘毒聖手’唐莞淬鍊的‘七步奪魂醉’……”“毒聖手”唐莞年方十九,卻已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用毒高手,她擅長煉製獨門劇毒,唐門中的毒藥除一些祖傳的外,其餘新配方皆出於她手。“七步奪魂醉?”水霄皺眉,憂心忡忡地望向謝君愷,“難道剛才那批人也是絕情門的殺手?他們為何要擄走李姑娘呢?”唐門,據目前所揣測的,十之八九已落入絕情門掌控中,如果那批人是絕情門的人,那他們擁有“七步奪魂醉”便有了合理的解釋。不過,轟天雷屬霹靂堂的鎮堂之寶,難不成霹靂堂也……少林寺弟子送客下山後遲遲未歸,參加少林那次除魔大會的各大門派掌門無故失蹤,弟子橫屍街頭……天空佈滿層層烏雲,空氣壓抑得人喘不過氣來。水霄將目光望向李悅,企圖從她身上能夠得到一絲線索。李悅感覺到他的注視,下意識地挺直背脊:“我不認識他們!”水霄歉然低頭,他此時才發現李悅是個十分敏感、纖細的女子,她幾乎能一眼看穿別人的內心。“我們能不能先離開這裡?”英珞雖然受了傷,但傷勢不重,她已能扶著水霄站起來了,“這鬼地方太噁心了……咦,這是什麼東西?”她從爛泥地裡撿起一塊殘缺了的絲帛布——這是方才那名錦衣使者在打鬥時不小心掉落的。抖掉上頭的泥土,開啟……她瞪大雙眸,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水霄湊過頭來,目光也落到了那幅絲帛上,他也愣住了。“什麼事?”謝君愷問。於是,他們倆神色凝重地將絲帛翻轉——那是一幅仕女圖,雖然已經破損,雖然已經弄髒,但是如果仔細辨認,仍可以看出,那絲帛圖上所繪的撲蝶少女,無論長相,神態與年紀都與李悅極為肖似。“這是怎麼回事?”水霄問,“你能告訴我答案麼?”李悅呆住了,她無話可說,因為她實在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她與他們一樣,想知道一個答案。仙子這真是一個混沌的天下!當初為什麼非要救活她呢?如果……那時就這麼死了,那什麼煩惱都隨之而去了。臨窗而立,窗外一片竹林婆娑,竹影倒映在窗格上,李悅憂鬱地嘆了口氣,這兩天,他們將她安置在這荒僻的小屋,整天東奔西跑地在廬州城裡轉悠,期望能夠找到英珞的姑姑——冷香仙子。英珞傷勢未痊癒,居然也跟著出去了,只有她……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什麼,但是在某種意義上,他們是把她孤立了。他們在策劃著某些重要的機密大事,卻獨獨瞞住她。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她低吟:“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澗濱。啾啾常有鳥,寂寂更無人。淅淅風吹面,紛紛雪積身。朝朝不見日,歲歲不知春。”淚水不經意地滴落,手上的繡花針無情地扎進她的食指,她痛得瑟縮了一下。她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呢?將手裡縫的那件藍褂子往地上一扔,她伏在桌上悲痛欲絕地放聲慟哭。她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