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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似乎到此講完了,又似乎還有很多沒講,謝君愷注視著陶一鳴,期望能夠平復自己洶湧欲出的情緒,可怎麼也辦不到。故事,這僅僅只是個故事嗎?這個悲劇裡有他英年早逝,已完全毫無印象的父親,有他年輕守寡,悲苦一生,最後鬱鬱而終的母親,他又怎能只把它當作一個簡單的悲劇故事,聽後一哂了之?郅渲也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為故事中的人感到惋惜:“陶前輩,你既然是天聖教的長老,又怎會被關在絕情門的地牢裡?”“絕情門?絕情門?哈……哈哈……”他仰天悲鳴長笑,笑聲淒厲,“絕情門?誰告訴你這裡是絕情門的地牢?這根本不是什麼狗屁絕情門,它自始至終都只叫一個名字——天聖教!”“什麼?!” “沒有絕情門,只有天聖教……”陶一鳴憤憤地握拳,額頭青筋暴起,“天聖教總壇遷到漠北後沒幾年,我又收了個關門弟子,他的名字叫楊天鵬。當時他也不過才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誰也不會留意他小小年紀竟如此有野心。匆匆又過了幾年,三長老中的戴長老年事已高,偶染風寒老死在漠北,楊天鵬隨即唆使姚長老與我爭權,幾番爭鬥又過三年。一次,姚邦義和我打了一架後,第二天就突然傷重不治。我覺得事有蹊蹺,留心細察才猛然警覺,原來天聖教竟有一大半的勢力已落入楊天鵬這賊子的掌控中!我老了,已無力再與他針鋒相對,若長此下去,早晚要死在他手裡,便索性裝瘋。這一裝啊,沒想就是十年!”他攤開右手,生滿老繭的粗糙掌心裡躺著把細小精緻的小銼刀,“我日日夜夜關在黑漆漆的地牢裡,與蝨子老鼠為伴,不問世事。直到大約五六年前,有位小姑娘偷偷地溜進地牢,塞給了我這把小鋼銼……我不明其用意,又怕是楊天鵬派來試探我的人,所以不敢隨意妄動。兩月前,我又被押來這裡。如果不是碰到你們,我也絕不敢如此冒險……”“陶前輩!”陶一鳴用鋼銼替謝君愷斷開了手鍊,“楊天鵬心計過人,他將我關了十多年,想盡一切辦法折磨我,試探我。我知道他不殺我,不過是想知道我將《御鳳訣》藏在哪了。嘿嘿,《御鳳訣》上記載的武功只適合那些毫無其他雜學基礎的初學者,若已學了別派武功的人吶,就是再練一百年,也不會有什麼進度。所以我沒練《御鳳訣》,卻全數轉教給了楊天鵬,也許是我悟性不夠,像楊天鵬那樣的習武奇才也始終沒學成當年謝昊曄的三分實力,後來我們也就放棄了再修煉。他現在想要那本《御鳳訣》,當然不會是貪戀上面的武功秘笈,他是想要那張繪在《御鳳訣》裡的藏寶圖!這張藏寶圖,據說是隋煬帝兵敗時留下的,隋煬帝一生殘暴奢靡,他搜刮民脂民膏而聚積起來的財富能少得了麼?”說話間,他又到對面救出了郅渲,“我不清楚上面發生了什麼事,想來應該和你們有關。如果我們此刻衝出去,定是他們防守最薄弱的時候!”郅渲點頭表示贊同,他心裡非常記掛冷香仙子他們,若非身有禁錮,早衝出去了,相信謝君愷也是一樣的心情,他早迫不及待想見李悅了! 真相 “楊天鵬,你乖乖地把渲哥哥他們給放了,我便饒你一條狗命!”東西兩處假山高地,雙方各守一方僵持不下。整座華麗的刺史府邸已變成了殺聲震天的戰場,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楊天鵬嘴角孤傲地微揚起冷血的笑容,蕊胭、慕絮、羽幽以及三位護法或多或少都掛了些彩,神情有些委頓,但絲毫無損於他們對他的一片忠心,只要有他們在,絕情門就絕打不垮,永遠有復出的機會。他這次慘敗,是他一時失策,他沒料想到向來驕傲自大的武林中人竟會與官府軍隊勾結在一起,而且……他還低估了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女人。看她方才昂然嬌立,手持五彩令旗,鎮定自若地指揮整個戰局,用三萬毫無半點武功計程車兵竟把他訓練有素的一萬殺手殺了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怎不叫他恨得牙癢。“嘟——嘟——”號角聲起,雷鼓乍響,從楊天鵬等人立身之處後方的小樹林裡湧出大批官兵來。一時間彩旗揮舞,刀光閃爍。“怎麼回事?”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英珞他們都愣住了。“是徐敬業的軍隊!”李悅伸手一指,果見那些飄舞颯颯的旗面上都繡了個大大的“徐”字。“哼,他們果然有勾結!”“諸位——”從對面人群裡走出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來,年約四五十歲,面目清瘦,頦下五柳長鬚,文質彬彬。只見他斯斯文文地對大家一拱手長揖,“鄙人駱賓王,可否聽在下一言?諸位皆乃武林豪傑,豪氣沖天,想必對楊門主有些誤會。這位楊門主早已投效在揚州徐都督帳下,全心全意為的是討伐武逆霸政,還我大唐李氏江山。諸位若不信,請看——”手一擺,躬身迎出一位身穿黃袍,頭頂天子珠冠的年輕男子,他正是李悅曾撞見過的李賢。“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