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定郡當太守。幾個月後,又把霍光姐姐的女婿給事中、光祿大夫張朔外放至蜀郡當太守,孫女婿中郎將王漢外放至武威郡當太守。之後沒多久,再次調任霍光二女婿長樂衛尉鄧廣漢為少府,到八月十四,罷免張安世車騎將軍兵權,改任衛將軍,掌管兩宮衛尉、城門、北軍兵屬。擢升霍禹為大司馬——然而這個大司馬卻有名無實,霍禹仍舊戴原來的小冠,沒有任何印綬,但卻被收回了原有的兵權,只留下一個他父親霍光的“大司馬”空銜。隨後,皇帝甚至收回了範明友度遼將軍的印綬,只讓他當光祿勳;霍光的四女婿趙平本來兼散騎、騎都尉、光祿大夫,皇帝收了趙平騎都尉的印綬。但凡在以前胡騎、越騎、羽林騎以及兩宮衛生將中領兵的霍氏子弟,全部被調離,改由皇帝所親信的外戚許氏、史氏子弟代之。隨著霍家勢力的逐步被剝離,許、史兩家的子弟卻在飛速地壯大,許廣漢的兩個弟弟——許舜封博望侯,許延壽封樂成侯。史恭三子——長子史高任侍中,封樂陵侯,史曾封將陵侯,史玄封平臺侯。不僅許、史兩家得勢,皇帝尋訪生母王家多年,終於在涿郡找到了自己的外祖母。劉病已將外祖母接入長安,一同抵京的還有劉病已的兩個舅舅王無故和王武。皇帝當即封兩位舅舅為關內侯,賞賜鉅萬。“我原是涿郡蠡吾平鄉人,十四歲嫁給了同鄉的王更得,婚後沒多久,王更得就死了,後來我又嫁到了涿郡廣望縣,夫君名叫王逎始。我一共生了二子一女,你的母親王翁嬃是我最疼愛的小女兒。那時家裡實在窮,翁嬃到八九歲上寄養在廣望節侯劉忠之子劉仲卿府上。劉仲卿對你外祖父說,讓我們把翁嬃給他,由他負責養活成人。於是翁嬃就留在劉仲卿家裡學歌舞,我給她做了春夏的禪衣送去,她也曾回來取過冬衣。就這樣過了四五年,有天翁嬃突然回家來告訴我,說邯鄲有個叫賈長兒的來買會歌舞的女子,劉仲卿打算把她給人。我一聽就急了,偷偷帶著女兒逃到了平鄉躲了起來,後來劉仲卿找到了我夫君逎始,四處派人找我們,我很害怕,只得帶著翁嬃回到廣望。但當初我並沒有收取一錢,我沒賣女兒,他豈能擅自將我女兒給人?劉仲卿當即向我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沒想到沒過幾天,我在家門口眼睜睜地看著翁嬃坐在賈長兒的車上被帶走了,翁嬃在車上哭喊求救,我和王逎始二人一路追趕,從柳宿追到了中山盧奴,本想一路尾隨到邯鄲,可結果身上的錢財用盡,再也無力追趕,就此我和女兒失去聯絡”王媼本名妄人,這個面板黝黑,長相精瘦的老婦人打從坐著黃牛車進入長安起,便成了長安上至官僚,下至百姓議論談笑的話題。面對自己素未謀面的天子外孫,王媼雖然緊張,但說話依舊條理分明。下派到廣望縣調查取證的官吏找到了廣望三老、劉仲卿的妻子,賈長兒的妻子共計四十五位人證。終於將王翁嬃一生坎坷的經歷給斷斷續續地接補上了。賈長兒的妻子供認,二十多年前,曾有太子舍人侯明從長安到邯鄲來買歌舞姬,當時挑走了包括王翁嬃在內的五名女子,賈長兒讓歌舞師將她們五人送到長安,入了太子宮。皇帝主動認了門卑微的窮親戚,這讓霍成君很是不能接受,她沒法放下身段把那個瘦得像絲瓜一樣的老婦人當成自己的外祖母一樣侍奉;王無故和王武兩個更是怎麼看都是個鄉下種田的泥腿子,即使穿上在華麗的衣裳,他們身上散發的仍只有俗不可耐的粗魯。但是這樣的一家子,劉病已卻重中之重,到了第二年的二月,他又賜外祖母封號為博平君,將博平,蠡吾兩縣共計一萬一千戶劃作了她的湯沐邑;封舅舅無故為平昌侯,王武為樂昌侯,每人各食邑六千戶。王家的神奇崛起不但令滿朝文武感到不可思議,更讓一向教宗跋扈、唯我獨尊的霍家氣得跳腳。霍禹心中不服,索性賭氣稱病不上朝。霍禹一帶頭,霍山自也不甘落後,滿腹牢騷盡數發了出來:“現在魏相當權,皇帝信他,居然將大將軍在時的法令全部更改了。把公田賦予貧民,到處宣揚大將軍的過失,現在京城有許多儒生都是窮人子弟,遠道而來客居長安,整日衣食不飽,卻喜歡口出狂言,不避忌諱,大將軍曾對這些人忌恨如仇,可現在陛下卻喜歡和他們結交,還鼓勵他們上書答對政事,結果這幫儒生盡扯我們家的事。曾有人上書說大將軍在時,主弱臣強,專制擅權,如今其子孫當權,兄弟更加驕橫恣事,恐危及宗廟。還說什麼現在天災不斷,都是因為這個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