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空中飛舞,一手摟著平君向房間裡衝去。“關門!關窗!”他大吼大叫。平君額頭上被蜇了下,痛得她眼淚差點流下來,幸而她手腳麻利。房間封閉後仍有兩隻蜜蜂逗留在房內,病已叫道:“你到床上去,用被子蒙著頭,我不叫你,不許出來!”躲在被子裡後沒多久,只聽房間裡乒乒乓乓的一陣拍打聲,平君忍不住問:“好了沒?”最後咣的一聲,似乎是病已碰倒了什麼東西,然後他喘著氣說:“沒事了,出來吧!”她急忙掀開被子,眼前大亮,劉病已站在床邊,臉上、脖子上、手上腫了無數個紅包。“天哪。”平君驚呼,緊張地問,“痛不痛啊?”換作從前,劉病已肯定一個白眼丟過來,然後反唇相譏,可現在他卻只是丟掉手中擰成繩狀的外衫,靠在牆上慢慢平復氣息。“過來。”他朝她招了招手。平君急忙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解釋:“我竟不知樹上何時長了蜂窩……哎。”他一把拉她近身,手指拂開她額前的劉海,往她紅腫之處輕輕吹了口氣,“疼嗎?”平君眨了眨眼,剛才一心記掛著他的傷勢,竟忘了自己也被蜇到了,現在聽他問起,耳根子猛地一燙,“不、不疼。”“不知道有沒有留下蜂尾針……”他嘴裡嘀咕著,突然毫無預兆地俯下頭,嘴唇貼在了她的額頭上。溼濡柔軟的觸感,平君渾身一顫,腦子裡像剛才面對蜜蜂群一樣嗡的一聲就此什麼知覺都沒有了。劉病已捧著她的臉,見她面色潮紅,兩眼發直,一時居然忘了吐出嘴裡的毒素。兩人目光相膠,竟而都痴了,直到門外傳來張彭祖大聲的叫喊:“劉病已,你又嘴饞捅蜂窩了?”聽那叫聲裡竟透著驚恐,許平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病已這才啐了口唾沫,故作鎮定地開啟房門。院子裡張彭祖跑來跑去的狼狽樣格外好笑,許平君躲在病已身後,高聲喚道:“這裡!”張彭祖聞聲飛也似的逃了過來。等他一進門,劉病已快速地闔上門,張彭祖累得氣喘如牛,正要罵人,抬頭一見劉病已滿頭包的慘樣,一時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居然比我還慘!”劉病已乜眼,“今天心情不錯啊,有好事?”彭祖已經鬱悶了一個多月了,劉病已本意是想故意刺激他,沒想到他不怒反笑,樂呵呵地說:“哪有什麼好事。”頓了頓,等不及劉病已再問,已自己說了出來,“我伯父有沒有和你提過,今年八月的採選停了。”“停了?”病已揚眉,“為什麼?”張彭祖的笑意不自覺地從眼角眉梢流露出來,“這緣由麼,關起門來說給你們聽也無妨。嘿,霍將軍想讓他的外孫女皇后早日得胎生子,為了爭搶子嗣,得到皇帝的專寵,掖庭的宮人全部身穿窮袴。窮袴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就是那種縫襠的袴子!哈哈哈,真不知道他們以後要怎麼更衣出恭。霍光想出的點子也真夠絕的,不僅下令穿窮袴,還非讓人多系幾條腰帶。陛下在後宮若是看上了誰,興起時想要寵幸,只怕一時半會兒連衣裳都扒不下來呢。”說到這裡,眼神壞壞地瞄了眼許平君,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掖庭宮人需穿窮袴,劉病已倒也的確略有耳聞,不過因為沒有太過關注這類事情,竟沒想到這件滑稽的事情居然是真的。他忍不住說了句:“難怪外頭有流言說霍光隻手遮天,原來他真有這麼厲害。”張彭祖眉開眼笑,“真該謝謝他啊,要不是他,某人就要一入深宮愁似海了。”劉病已嗤地一笑,揶揄道:“你謝得可真奇怪,某人入宮後是愁似海還是樂未央,又與你何干?”張彭祖語噎,臉噌地燒了起來。劉病已故意哈哈乾笑兩聲,然後像個沒事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