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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肩以及背上的肌肉僵硬,他跪趴在她的身上,聽身下的女子發出細碎的哭泣聲,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灰暗的。最終他無力地伏倒在她胸前,聲音空洞地問:“為什麼會這樣?”像是問她,也像是問自己。宮女嚶嚶而泣,“非妾本意,是大將軍下令要掖庭的女子一律將絝腿縫襠,腰繫重帶……”他忽然發狠起來,一把扼住她的脖子,那張梨花帶雨的面龐頃刻間沁血般通紅,“你是朕的女人!這是朕的掖庭,朕的臣民,朕的江山,朕的天下——”她使勁掙扎,兩條腿瘋狂踢著,因為穿著縫上胯襠的窮袴,袴襠布料相互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那種聲音鑽入他的耳朵,變成了細碎的恥笑聲,笑聲越來越響,他雙目充血,死死地扣住手指,一心只想著要滅掉這種討厭的聲音。“呃……呃……”指下的玉顏泛白,慢慢褪去鮮紅的顏色,變得鐵青,一雙眼死魚般往上翻。這時候突然有人跳上床,飛快地從邊上撲了過來,抓住他的手,用盡力氣掰開他的手指。“你勒死了她也不過是世上從此少個可憐之人,但陛下心裡只怕會更難過!”手鬆開了,小宮女蜷縮著身子難受地咳嗽著。上官如意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的話就出去,剛才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宮女勉強緩過一口氣,見皇帝死氣沉沉地仍是呆坐在自己身邊,嚇得連滾帶爬地跳下床,連外衣也顧不得穿上,跌跌撞撞地逃出了房間。劉弗坐著動也不動,如意緊挨著他跪坐下,把散落在床邊的衣裳撿起來,剛想替他披上,劉弗突然轉身惡狠狠地瞪住了她,“為了你這個外孫女,他可真是殫精竭慮,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啊!不就是想要朕的子嗣嗎?”他攫住她的下顎,將那尖細的下顎使勁抬高。如意仰起頭來,眉宇間的稚氣盡顯無遺,他冷冷一笑,突然俯下頭去吻住那個蒼白的雙唇。嬌小的身軀微微發顫,她無所適從地抓緊了手中的衣裳。吻一點一點加深,輾轉吮吸,他的呼吸清冽中帶著濃烈的氣息,只有她能感受得到,他是如此地絕望。唇緊貼著肌膚,滑下脖頸,滑至鎖骨。羅帶輕解,她仍是抓著那件衣裳,緊緊地抓住,似乎那樣便能握住心裡唯一的一點勇氣。進入的那一刻,她痛得挺起了上身,手撐住他的胸口。尖叫聲剛剛逸出口,就被他用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瞪大眼,眼前一團白茫茫的光在晃動。他在她身體裡馳騁,汗水從他臉上滴落進她的眼睛裡,火辣辣地疼。她叫不出口,冷汗從每一個毛孔裡滲出來,伴隨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原來,是真的疼!他是那樣地疼!疼得他找不到任何的發洩口!如意睜著眼,眼淚順著眼角滑入鬢髮中,她全身抽搐般地抖動著,身體無法動彈,只能默默承受著他的怒氣,承受著他的傷痛,他的悲哀,以及全部絕望。06、蓮勺皇后病了,據椒房殿的侍女傳言,已經整整十日不曾下過床,只是靜臥不語,卻拒絕就醫。皇帝也病了,據太醫令親自診脈,是虛寒腎虛之症。太醫令與數位太醫一同會診開方,最後一致認為皇帝需禁慾保養,於是禁中宮人不論男女皆穿縫襠的窮袴,並用腰帶將窮袴、衣裳層層疊疊地細密纏繞起來。劉弗的確是病了,高熱不止的時候,眼前老是晃動著那一攤鮮紅的血跡。那血從如意的身下蔓延,像朵絢爛的紅花一般鋪滿整張床面。他被血海吞噬掉,無法呼吸,甚至連呼救聲也發不出來。“這可好了,陛下病得越厲害,太醫們越振振有詞。”金建站在門口搓手,見金賞仍是不緊不慢的模樣,忽然笑道,“二哥,你老丈人不會讓我們兄弟幾個也穿上窮袴吧?”金安上正在喝水,一聽這話噗的一聲把水全噴了出來,嗆得眼淚都流了下來。金賞好氣又好笑地瞥了金建一眼,“我說你小子都已經成親了,說話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的?”金建嘿嘿直笑,“我試過那窮袴,穿上除了更衣出恭不太方便之外,倒也並不難受。”“傻子!”金賞懶得理他。金建長長地嘆了口氣,“在這宮裡不自由,不如去甘泉宮散散心吧。”這話提醒了金賞,他扭頭看了弟弟一眼,忽道:“這主意是好,不過……還缺了一樣。”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三地合稱三輔,隸屬京畿之地,其中左馮翊共有二十三萬五千多戶居民,共計九十一萬七千多人口居住在此,下轄二十四個縣。蓮勺縣便是左馮翊所轄二十四縣中的一個。“都怪你!”“什麼叫都怪我?”“你說你認得路的,結果現在走了快一個時辰了卻還是沒找到馬車。”“煩死了。早知道你這麼囉唆,打死我也不帶你一塊兒出來!”許平君抿嘴,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非要你帶著才能出來嗎?”烈日炎炎,只有她才會聽信那個白痴的話,說什麼蓮勺縣有奇景,然後深信不疑地一路跟著他來到蓮勺,甚至為了一觀奇景,在無路可行的情況下毅然下了馬車與他步行。這個世上,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