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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絕美的景色。 他看到她在耀眼的光芒中頻頻回首,笑容是那樣地甜,"我在長定宮等你來" 心口劇痛,喉嚨裡湧起一股腥甜,身子猛地一震。 王意扶著他,發出一聲尖叫。 張彭祖終於在滄池邊找到他倆時,驚見劉病已唇角沾滿鮮血,那鮮紅的血還在一滴滴地往下滴,他整個人已經呈現昏迷狀態,全憑王意用盡全身的氣力撐住他。 "陛下!"他衝過去抱住,叫道,"這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王意目中含淚,不理他的問話,取出手巾替劉病已擦去臉上的血跡,"你得起來!你得爬起來!"她使勁抓著他的胳膊,生拉硬拽,嘶啞地喊,"你不能這樣跌倒,你要爬起來!你要想想劉奭和劉蓁!你失去了平君,難道還想再失去他們嗎?你給我起來啊--" 彭祖愕然,訥訥地低語:"阿意" 王意捂著臉,跪倒在河邊,放聲大哭。 "意"彭祖從未見過堅強的王意哭得這般傷心絕望,從小到大,她都是一個那麼雲淡風輕的人物,似乎把什麼都看得很淡,他一直以為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難住她,也沒有事能夠牽絆住她。 懷裡的身軀動了下,他回過神,驚訝地發現劉病已已經睜開了眼。 那雙眼,空空洞洞的,正望著蔚藍的天空,一隻孤零零的鵠雁展翅滑過,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鳴。 他在長鳴聲中站了起來,袖袍迎風舞動,他卻一句話都沒說,仍像來時那樣踉踉蹌蹌地走了回去。 王意剛要追上去,卻被彭祖一把抓住了左臂。 "阿意!你不應該待在這裡"他很認真地說,嚴肅的表情下是難以掩藏的心疼,"你父親很擔心你。" 她扭頭,兩人目光膠著,對視許久,她卻抬起右手,將彭祖的手慢慢往下拽開。 他用力,五指牢牢地抓緊她的胳膊,她不顧疼痛,以比他更固執的毅力,將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 "阿意--"看著她毅然追隨的背影,彭祖不顧一切地狂叫,"你不屬於這裡!這裡沒有你的位置他心裡沒有你!阿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的叫聲到最後低迷得只剩下痛苦的顫音。 "我知道!我知道他心裡沒我!從八歲那年遇到你倆起,我就知道,他眼裡關注的、心裡在乎的只有一個人!我沒想過要求他心裡有我但是,現在我要留下來!" "可我心裡有你!"他悲哀地說,如同哭泣一般,"你知道,我心裡有你自始至終只是看著你,想著你" "彭祖!"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淡、平靜,"你也知道--我心裡沒有你!" 她毫無眷戀地離開了,毫不遲疑地尋著那個已經走遠的孤獨身影追了上去。 "傻瓜!傻瓜!全天下最傻最傻的傻瓜!"彭祖跪在了滄池邊上,拳頭狠狠地砸向地面,眼淚隨著他的叫喊一滴滴地濺上泥土。03 入宮 雖然歷朝歷代都沒有皇后封諡的先例,就連本朝開國太祖呂后,也不過是沿用太祖的諡號尊稱一聲"高皇后"而已。許平君以一介閹人之女封后,去世時不過二十一歲,在位僅兩年有餘,於國於民實在稱不上有何功績,但是劉病已執意要給早夭的妻子冠以最高的尊位,不僅尊了許平君諡號,更是以雙諡冠之,賜諡曰:"恭哀"。 尊賢讓善曰"恭",早孤短折曰"哀",尊許平君為恭哀皇后! 霍光對這一逾矩行為並沒有表示任何反對。本始三年二月,葬恭哀許皇后於鴻固塬南,因為整座陵邑內為劉病已修築的主陵在北,恭哀皇后的陵按制不可大於帝王主陵,所以百姓便將這座陵墓稱為"少陵",鴻固塬因而逐漸被世人改稱為少陵塬。 許平君出殯後,霍顯迫不及待地慫恿夫君將霍成君送入宮中,霍光思忖良久,終於應允。臨入宮前一晚,他特意將興致勃勃的小女兒叫到自己跟前,語重心長地進行一番規勸。 "為夫老矣,終有一日這個家要交到你哥哥手裡,你哥哥他"想到兒子資質平平,身上盡是沾染著華習氣,論吃喝玩樂無一不精,論政治謀略只怕連皮毛都不通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