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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他回首怒斥。“跪下!”嶽託喝道。碩託不甘不願,卻又不敢頂撞兄長,恨恨之下,卻也倔挺著就是不跪。“不用他跪我,你們也不用跪我。”爭執間,石像般的代善卻是幽幽地開了口,“此事與你們無關,是我的錯……是我貪心太過……”嶽託顫道:“阿瑪……”饒是如此,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阿瑪當真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你當真……當真與大福晉……”“大阿哥!”薩茵打斷道,“你怎可質疑你的阿瑪!貝勒爺與大福晉絕無苟且,那起子小人不過是捕風捉影。大汗年邁,大福晉想討好貝勒爺這事雖然不大能放到明面上說,有大不敬之嫌,其實這人情世故也是說的通的理。要知道,大福晉不僅往我們府裡送了吃食,那四貝勒府上,也是收了大福晉的贈食的。”這番話薩茵說得又快又急,一邊說一邊連連瞥著代善,只可惜代善卻不大領她的情。“是我錯了,這沒什麼可解釋狡辯的。”薩茵尖叫:“大貝勒!我知道你不願說謊話欺人,但你也不能任由人肆意汙衊,難道你當真要那些人說你與大福晉私下往來……”見代善一臉神情麻木,她急喘幾口氣,臉漲得通紅,聲嘶力竭道,“你與大福晉可有通姦之實?”代善眼皮子一跳,手指動了動,捂住心口,在子女面前被妻子這般毫無遮掩的詰問,饒是他心如止水都不禁惱羞滿面。“我與她……不過是同桌共食,了卻……了卻……”聲音起初略高,說到後來,又是一陣頹喪低迷,自嘲般的搖了搖頭道,“罷了,是非隨意,他們愛如何便如何吧。不過是要我放棄這個位置罷了,呵……我何曾還留戀這等權勢,誰想要拿去便是。”嶽託在不易覺察間大大鬆了口氣,不妨碩託冷笑道:“說得怪好聽的,關起門來都是自家人,阿瑪你就不要這麼……呵呵,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代善猝然抬頭,目光如電般掃射出來,碩託放肆慣了,哪曾想一直半死不活醉生夢死的阿瑪會有這等凌厲的氣勢,一時驚駭地住了嘴,他心底發虛,強自梗著脖子爭辯道:“阿瑪,你不用瞪我,我額涅當年如何氣死的,只怪我當時年幼無知,阿瑪你這多年饞嘴的毛病……哎唷!”嶽託猛然跳起,一拳砸倒碩託。碩託捱了打,只覺得萬分委屈,嚎叫:“我哪裡說錯了!大哥你憑什麼打我!”嶽託下手極準,幾拳搗下,碩託面露痛苦之色,蜷縮著身子捧著肚子話都吐不出來了。濟蘭看著兄弟兩個扭打,只覺得心亂如麻,忍不住吼道:“夠了!都給我住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阿木沙禮臉色鐵青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小丫頭瑟瑟發抖,額頭緊貼在地磚上。門瑩的身後,是門窗緊閉的東廂房,阿木沙禮揮了揮手,示意門瑩上前,門瑩試著推了推門,門推不動,顯是房內上了閂。阿木沙禮冷冷一笑:“砸開!”門瑩與訥莫顏面面相覷,訥莫顏不知所措,門瑩看了看主子臉色,鼓起勇氣提醒道:“爺在裡頭。”“我知……”她冷笑不止,“還有一個是誰,我也知。”不過在額涅床前侍奉,一夜未歸,沒曾想大清早抽空回來一趟倒是看了場好戲。“福晉……”“砸開!”她聲音不大,卻也不信僅隔了一道門一堵牆,房裡的兩個人真睡得那麼死,毫無知覺。門瑩見勸不住,只得去廚房找來劈柴的斧子,比劃了兩下,便當真往門上狠狠砸去。門瑩力氣小,砸了十七八下方才把門板砸出拳頭大的洞來,訥莫顏從破洞中伸手進去拔了門閂。主僕三人推門進去,門樞嘎吱響了聲,聲音不大,卻在寂靜無聲的寢室內顯得格外悠長。房內燃了香,混雜著一股子苦藥味,那是多年來慣常聞的味道,可除此之外,另有一種甜膩到惹人心跳的麝香,淡淡的,曖昧的,絲絲縷縷的沁入心肺。床帳垂著,紅綢如血,那是她喜愛的顏色親手挑選的上好料子,垂著的絛子是她閒時編的,這會兒無風自動般的微微顫抖著。她忽然覺得腳步有些沉重凝滯,伸手欲撩開帷帳,指尖在觸到冰涼絲感時又停住了手。兩個丫頭屏住呼吸,把頭壓在胸前,連眼神都不敢亂瞟一下。阿木沙禮心裡嗤笑一聲,把手縮了回來,轉身欲走。那帷帳卻猛然一動,被一隻白皙如雪的手抓住一角瞬間拉了開來。帷帳內,床榻上,被衿凌亂,兩個近乎的軀體糾纏摟抱在一處,雪白的膚色,血紅的綢被。“呵……”她倏爾逸出一聲笑,熬了一宿通宵的眼,帶著嗜血般的紅絲。松汀長髮如瀑般鋪開,許是因國歡上身前傾扯帳的動作,她猶如驚兔般瑟瑟抖著,縮著肩膀愈發將臉整個埋入國歡袒裸的懷抱中。國歡一手撐在枕上,一手拽著帷帳,目光與妻子對視,瞳孔微微一縮,神情微變後慢慢恢復,聲音略帶嘶啞地說了句:“你回來了?”阿木沙禮咯咯一笑:“可是爺嫌我回來的早了?”雖是極力剋制,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