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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而後開始點人頭。“蘇鼐!”作為努爾哈赤六女婿的蘇鼐默默走上前,打了個千兒行禮:“大汗。”努爾哈赤面色稍霽,目光凌厲地將一眾人等掃了個遍,站在前首位置上的代善、阿敏,莽古爾泰,以及武爾古岱皆是頭皮一陣發緊。努爾哈赤的案桌下,依次跪著碩託、寨桑武、莫洛渾、叟根,另一邊更是捆豬仔一般束手束腳的綁縛著烏日多克、王佳氏、布林吉、尼果濟還有尼倫,男人們皆是把頭低埋不吭聲,幾個女人,除了布林吉兩眼發直神志恍惚外,其餘的早在一開始啼哭時就被努爾哈赤命人堵了嘴。努爾哈赤指了指底下這些人,對蘇鼐說:“你把事情經過說一下!我大金國的子弟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哼!”蘇鼐領命,指著尼果濟說:“這一個原是我弟弟松阿里的福晉,去年裡私自逃回了孃家,終日裡不守婦道與人私通,昨兒個她來尋松阿里,說是要有個大好前途要帶上松阿里一起,卻是他們這些人想要叛逃大明。我弟弟晚間至我家將這事告知我,我連夜進宮,只可惜當時大汗已就寢,我便去找了大貝勒……”蘇鼐說的極為簡短,但箇中驚險曲折眾人已是透過各種渠道早有耳聞,蘇鼐敘述時,松阿里站了出來,跪在地上磕頭道:“是我管教不嚴。”努爾哈赤搖頭:“你舉報有功,何罪之有?”說話間,尼果濟在地上不停的掙扎,一雙哭到紅腫的桃花眼憎惡怨恨地瞪著松阿里。松阿里心虛地別開眼,不敢與她對視。尼果濟再水性楊花,但她來尋他時,卻還是念著夫妻情分的,且當時他並不是完全沒有動心,更是當面應允過要隨她一同去明國的。努爾哈赤沒有像松阿里定罪,相反還讚了他,賞賜了不少東西。而松阿里只是不敢接受,只一味的碎碎唸叨著是自己對婦人有失管教。他想開口替尼果濟求情,蘇鼐及時阻止了他,岔開話題說:“大汗既說你無罪,你可故請罪?何況你與尼果濟已非夫妻,她有錯,與你何干,何來管教不嚴之說?”這話題堵的及時,卻是牽扯到了管教問題。而說到管教問題,在堂上這些個肇事者身上,牽扯出來的代善、阿敏等人卻具是責無旁貸的。話已至此,他們自然沒有再裝聾作啞不吭聲的道理。武爾古岱眼角餘光瞥了瞥代善和阿敏,猶豫了會兒,硬著頭皮站出來第一個解釋:“我弟弟莫洛渾,素來貪得無厭,窮奢極欲,揮霍無度,不顧家計,冬日裡裁製貂衣,尋常人得一件保暖即可,他得了三四件尚不知足。而自尼果濟歸家後,所用耳墜、項圈、手鐲、腳鐲等,皆以黃金打造。我福晉莽古濟,大汗格格,身份嬌貴也從未有如此奢欲。即便如此,莫洛渾還對我夫妻心生不滿,說我待他供養不足衣食,而成日裡廝混於寨桑武家中,晝夜宰牲飲宴。事到如今,弟弟妹妹居心叵測,我這個做兄長不敢擔保他們無辜良善,更不敢擔保他們日後心存善念。大汗!”武爾古岱跪下,“莫洛渾與我已無兄弟之情,既如此,若他心懷奸慝,懇請大汗勿以弟罪,株連於我。”這番話講出來,代表著他不會為莫洛渾三姐弟求情,甚至還當場與他們劃清了界限,斷絕了兄弟兄妹之情。莫洛渾這時候方才感覺到了惶恐,他打小被驕縱慣了,聽了兩個胞姐的話,真個覺得哈達的首領貝勒原該是屬於自己的,武爾古岱搶了自己這麼大的機遇去,那麼無論自己向他索要什麼都是自己應當應得的。而事實上,從小到大,的確武爾古岱對他真是有求必應,他便覺得這是武爾古岱心虛所致,愈發肆無忌憚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武爾古岱會放手,對他置之不理。“哥……哥……”他心慌意亂地流下眼淚,一半是因為嚇的,這時候原本可替自己拿點主意的兩個姐姐都被繩索綁著,嘴巴里塞了胡桃核,用布繩勒著,堵得個嚴嚴實實,半句話都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