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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瑩一個沒忍住,噗的笑了,笑完立即知道自己闖禍了,忙捂著嘴,拉著訥莫顏背過身子,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阿木沙禮呸的鬆開他的手指,啐道:“我的臉是哭紅的嗎?分明是你刮紅的!”嶽託哭笑不得道:“我就是個粗人,都跟你說了,你要打要殺都隨你,只是別整傷了自己。”他試著鬆開阿木沙禮,慢慢蹲下身,去握她的右腳。阿木沙禮縮了縮腳,不過還是讓嶽託握了個正著。“還好呢,沒傷到骨頭!”嶽托起身,“我看你還是別進去了,裡頭亂的很,大家都忙著照顧五嬸。我送你回去吧!”阿木沙禮瞪眼:“多謝!我自己回去!”“你怎麼回啊?走路回去?”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我當然是坐車回去。”“那你車呢?”阿木沙禮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乘來的車已經被妹妹帶走了。“我……我不用你管!”嶽託笑:“你還真和小時候一樣任性呢,剛剛看到你妹妹時,我就在想,她跟你小時候長得可真像!”嶽託趁阿木沙禮愣神間,已是將她輕而易舉地抱起,往他的坐騎上一放。阿木沙禮慌道:“你這是做什麼?”“送你回家啊!”“不……不不……”慌亂間,嶽託已飛身上馬,兩人前胸後背緊挨著,共乘一騎。阿木沙禮說不出的渾身難受,用手肘猛力撞他胸口:“快放我下去!”“你小心手疼啊!”嶽託將她的手拉住,示意她拍了拍他胸口,“我今天早上出了趟公差,裡頭穿著護心鏡甲冑還沒來得及脫……”阿木沙禮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坐穩了!”一勒馬韁,馬衝出去的一瞬間,嶽託對原地站著已經看傻了的兩丫頭喊道,“自己想法子回去!”阿木沙禮氣得想尖叫,又怕叫聲引來路人圍觀。跑了會兒,嶽託見她坐在身前不說話,不由惴惴不安起來,討好的說:“你不如把臉轉向我,免得吃一嘴風沙!”阿木沙禮被風嗆得本已不太好張口,這會兒偏他還貼著自己耳朵說話,熱辣辣的呼吸直往耳蝸裡鑽,鑽得耳朵眼裡,甚至心裡都在發癢。她惱怒之極,索性假裝沒聽見,不搭理他。嶽託見她沒吭聲,怕她出什麼事,忙減慢了速度,找了僻靜之處停了下來。“阿木沙禮?”她不吭聲。嶽託急了,忙跳下來,轉到她身前來。她斜著身子,側坐在馬上,他站在她跟前,抬頭仰望。這樣詭異的高低姿勢,兩人一馬搭配在一起,卻是出奇的和諧。阿木沙禮的臉,被風吹的愈發紅潤,一雙眼微微眯著。她的長相併不是頂頂好看的,可這會兒雙靨暈紅,眼眸熠熠,卻是說不出的美。嶽託有點兒暈乎,口乾舌燥地舔了舔唇,避開她的目光,低頭從馬鞍上解下水囊,仰頭灌了一口。水滴順著他的脖子往胸口流淌,他一口氣灌下半囊,方才緩過氣來。抬頭與她目光一觸,他又是一陣心慌,把視線垂平,落在她那雙微微晃動的繡鞋上。她身量嬌小,連帶著那一雙腳也比尋常女子小上許多。女真女子素來不裹腳,上得了馬,下得了田,遇到農忙時節,婦人幹起活來頂上一個壯勞力。嶽託看慣了隨軍的那些婦人,從來沒想過,原來還有女子生得如此一雙纖細玲瓏的腳。這一看,不由像是迷怔了一般,胸口如火熊熊燃燒,愈發口乾舌燥起來。他想喝水,可手方動了動,那雙漂亮精緻的小腳卻突然伸出一隻來,鞋尖踢了踢他胸口:“喂,把水給我。”嶽託茫然的看著那鞋尖,輕輕的,不著痛癢的,一下又一下的踢著他的心,全然沒去思考她到底說了什麼。“我說,你聾了呀。”她下力氣踢了他那麼多下,他就像個木頭一樣動也不動,果然還真是說到做到,不逃不避,任打任罵。阿木沙禮洩了底氣,軟綿綿的說了句:“算了,咱以後好好說話吧,別弄的好像我欺負你似的。我渴了呢……”最後四個字,顫巍巍的帶著尾音,她聲音本是清脆,罵人耍橫時脆音便帶著尖利,可放柔緩時,卻自有一股子嬌氣。嶽託小時候是見過她任性撒嬌的,他生病發燒時她幫他鋪床蓋被,他被人欺負時,她偷偷替他出頭結果險些弄傷自己。她任性又嬌氣,慣是被人呵寵長大了,在嶽託看來,她任性得可愛,嬌氣得天真……可這一切的美好,卻都毀在了自己手裡。有多久,沒聽到她這樣對自己說話了呢?久到他曾經覺得這輩子也許都無望了。他突然激動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只是牢牢的抓著。哪怕她一臉驚駭得拼命掙扎,他也不願再放手。“我……我現在已經有能力……我可以照顧到你了……我……阿木沙禮,你嫁給我吧!”她憋紅了臉,一隻手從他的束縛中掙脫開,揚手朝他臉上啪的摑了下去。汗王大衙門。殿上的氣氛凝滯了許久,貝勒、臺吉、總兵……每個人都有意無意地把頭低著,假裝自己沒聽見大汗剛剛的怒罵聲。這種時候,傻子都知道該儘量減少存在感。但,有些人,即使想躲也沒得躲。努爾哈赤極為憤怒,足足罵了半個多時辰,方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