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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被禁錮的回憶一旦觸碰,就像是禁咒被打破了一樣,她有點兒承受不住了,心臟撲撲的飛速跳動,彷彿要從她的胸腔中蹦跳出來。她身子晃了晃,險些暈厥。佳穆莉嚇得一把抓住她,大叫:“姐姐你怎麼了?”佳穆莉人矮力單,眼睜睜的看著姐姐迷離的雙眼突然眼皮一翻,整個人栽倒,她想扶沒扶住,差點兒被阿木沙禮的身軀壓倒。千鈞一髮之際,有人快步衝了過來,一把摟住阿木沙禮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在了懷裡。佳穆莉看清來人後,激動的大叫道:“姐夫!你可回來了!”阿木沙禮並沒有暈去多久,醒來時,也並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任何不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床帳放了下來,攏的嚴嚴實實的,一如她身上蓋著的錦被。屋子裡原該是安靜的,可床帳外卻隱隱傳來訥莫顏的哭泣聲。她仰著頭盯著床帳子微微嘆了口氣,訥莫顏從小就膽小懦弱,越大反而越經不得世面,一點兒小事就能把她嚇哭。正要張嘴叫人,外頭卻聽松汀一聲低喝:“快閉嘴,這般沒個節制,不如讓福晉打發你出去嫁人算了,讓你伺候福晉,不是讓你時刻添亂的。”一番話連打帶削的,雖不十分嚴厲,卻到底把訥莫顏唬住了,嚶嚶的止住了哭聲,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這個……爺病的重不重?”門瑩很謹慎的開了口,似乎怕自己問的不太妥,惹來松汀生氣。阿木沙禮心頭猛然一驚。松汀已然嗔怒道:“又是哪裡聽來的胡話,我不過離家幾天,這家裡的奴才就又亂了規矩了?什麼樣的話都敢胡唚,你倆好歹也是福晉身邊的大丫頭,福晉軟麵人似的什麼都不管,你們也跟著什麼都不管了?”一番敲打,又將門瑩數落的唯唯諾諾。阿木沙禮坐了起來,胸口悶悶的,突然對這樣會來事兒的松汀生出一股子不滿來。雖然明知道她的話在理,這些年內宅裡也的確都是她在後頭打理,自己這個主母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來人。”當下,她掀開帳子,不高不低的喊了一聲。門瑩和訥莫顏麻利兒的走過來,一個攏帳子,一個替她穿衣,配合的十分融洽。阿木沙禮眼瞼一掀,目光凌厲的掃向走過來行禮的松汀身上,臉肅著,也沒給個笑臉,劈頭直問道:“爺呢?”松汀被她目光冷冷的一刺,心裡打了個突,雖還不明白這是何緣故,嘴上卻已應答如流:“許是這幾日累著了,爺到家就睡了。”阿木沙禮想著她們方才的對話,又想著自己心悸暈倒時隱隱覺得是國歡抱住了自己,不由對松汀的話愈發起了疑,待穿戴整齊後,便道:“是睡在哪了,我去瞧瞧。”松汀急道:“福晉你才累病了,還是好生歇息著吧。”竟是站在她跟前,彰顯阻攔之意。阿木沙禮臉色愈發不好看了,盯著松汀看了好一會兒,不怒反笑:“我病了?我自個兒怎不知道。你如今倒是出落的愈發好了,竟能替我拿主意了。知道的說你是伺候爺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當家的,以前我倒也沒覺著,這會兒看來,這個家裡的奴才的確沒什麼規矩。”松汀面色大變,一張熬了好幾宿未曾歇息,本就泛白的臉,這會兒更是沒了丁點兒神氣,灰撲撲的毫無光澤。阿木沙禮的話說的和顏悅色,可話裡話外卻是字字珠心。松汀撐了幾日幾夜,早已疲憊不堪,哪裡還承受得起這般指責,一時精神恍惚,心裡駐紮的堤壩驟然崩潰。她噗通跪倒在地,雙膝重重砸在青磚上,也不嫌疼,眼淚潸然而下:“奴才不過是聽從主子的吩咐,從無二心。”阿木沙禮也說不上來自己今兒是怎麼了,竟像是堵著一口氣要拿松汀發作,見她跪在地上,整個人憔悴得不像樣兒,悲悲慼慼的添了幾分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