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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歡道:“我不圖阿瑪的這些牛錄,當初分家時我就已說過,正白旗由大哥和三弟繼承。”哈宜呼微微動容,抱著尼堪稍稍動了下腰,開口道:“二阿哥是個仁厚的,可是如今外人欺負我們無依無靠,眼瞅著你們阿瑪拘了快兩年了,竟然打起正白旗的主意來了。”杜度道:“這兩年投奔建州的人越來越多,四旗名下的牛錄日益增多,瑪法有意要重新釐定兵制,將四旗變為八旗。”換句話說,正白旗被拆分是既定的事實,只是一分為二後的正白旗牛錄,怕是不可能如噶祿代和哈宜呼二人所願的那樣,分別由杜度和尼堪兩個兒子所繼承。如今那幫子權貴們虎視眈眈,只怕不僅尼堪碰不到這些牛錄,怕是連杜度那一份都要保不住了。尼堪這會兒才六歲,對權利和財物還沒有太過深入的瞭解,但是杜度卻深知正白旗旗主之位的重要性,只有品嚐過權利帶來的滋味後的人才懂得失去時的痛苦和不捨。兄弟三個並褚英的兩個福晉商討了一晚上最後也沒拿出個章程來,國歡草草用過晚膳,便動身回家。夜裡路上清寥,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發出冰冷的脆響。國歡騎在馬上,不由放慢了速度,臨離開前,噶祿代拉著他的手,詢問的話語:“你大哥就快當阿瑪了,你是不是也該抓緊一下了?你二叔家的嶽託可是去年做阿瑪了,幸好他生的是個格格,若是被他們搶去了嫡長曾孫,我們這一支就真的什麼風頭都被人搶過了……”國歡腦海裡不自禁的回想起額涅的催促叮嚀,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略微發脹的額頭。到家時已是戌時正,正屋的燈熄了,想來阿木沙禮已經睡下了,他在東暖閣的門前站了會兒,終是不忍心打擾,嘆息著在東次間的床上躺了下來。松汀打了洗臉水進來,打量主子的臉色,知道今兒去老宅怕是沒遇到好事,她不敢去觸黴頭,小心翼翼的伺候主子洗漱完,正端著剩水要出去,冷不防一個慵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先別忙著走,你到廚下去瞧瞧,可還有吃食?”國歡聞聲從床上一躍而起:“晚上沒吃飽麼?”依在門上的嬌人兒懶洋洋的抬手打著簾子,絳紅色的厚棉簾子襯得那一隻素手白皙如瓷。東次間的燭火不甚明亮,可越是這般若隱若現的微光打在她的臉上,反將那張略顯青澀的臉蛋兒,突顯出一絲迷離的妖媚來。國歡走過去拉住她的手,笑著將她摟在了懷裡。換做平時,阿木沙禮怕是早避讓開去,可今晚卻是身若無骨般,讓國歡輕易便摟住了盈盈一握的細腰兒。她依偎在他懷裡,似乎完全沒覺察到他正低頭親吻她的發頂,只是嬌懶的哼著懦懦的鼻音:“身子不舒服,睡不著。”國歡索性將她攔腰抱起:“可是小日子來了?”她輕輕一哼,沒說是,也沒說否。他將她抱到了炕邊上,他往炕上落座,將她抱在膝腿上,一隻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動:“穿的那樣少,可是凍著了。上次怎麼囑咐你來著的?”松汀極少見小兩口如此親暱,不由愣住了,直到撞見國歡在對妻子柔聲細語間隙抬頭投過來的一瞥後,猛然驚醒過來,忙低頭端著水盆走了出去。“噯!唉……”等阿木沙禮回過頭來時,只看到了松汀的一抹殘影,她不由撅起了嘴,不滿道,“到底是你的丫頭,我使喚不了她。”國歡輕笑出聲,在她鼻子上颳了下:“怎麼聽起來滿滿的醋意。”“哪有?”她嘟著嘴,滿臉的困頓之色,“我真是餓了。”“別急,松汀一會兒準拿吃的來。”一邊說,一邊騰出一隻手來,從炕櫃的抽屜裡摸出一盒子糕點,“要不,你先吃點這個?”阿木沙禮看都沒看,直接將盒子推開:“我不要吃這個,這麼冷冰冰的東西,吃下去不得堵了心?”“真是個嬌氣的娃娃。”國歡嘆了口氣,伸手撫摸她柔順的頭髮,養了一年多,髮質終於有了些許改善,不再又黃又枯,雖說還是差強人意,但比起原來,已是天上地下。她依舊不喜歡他的觸碰,有心想躲避,可惜稍稍一動,腰背處便一陣鑽心的疼。想起下午自己被褚英一掌甩到牆上,撞得腦袋發悶,險些兒沒能爬的起來,她心中的怒火不由再次升騰起來。下午從木柵原路返回後,她一路坐著馬車顛簸,腰背上扭傷之處疼痛愈發加重,可為了不讓國歡看出異樣,她連藥酒都不敢揉一下,只硬生生的強忍到了晚上。她身上有傷說不得,沒奈何,只得裝一把國歡口中的嬌氣娃娃來。“哪裡嬌氣了?”她小心挪動,在不拉傷痛處的前提下,雙掌撐在他胸口,試圖推開他。國歡只覺得胸口柔荑如綿,軟軟膩膩的揉捏輕撫,鼻端嗅著淡淡秀髮清香,不由一陣兒心馳神迷起來,只覺得心頭火燒火燎一般,忍不住抓了她的一隻小手,湊到自己唇邊啄了一下。懷裡的身體猛然一僵。國歡從激盪中回過神來,心頭燃起的火漸冷,不由黯然感傷。因覺懷中嬌軀始終僵硬如石,不忍使心上之人難堪,便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