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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口允下的,以後他百年歸老後,內柵的妻妾都歸二阿哥所有!”“所有的?”蘇宜爾哈還是不敢相信。“是,就是那個賤人,那個賤人也在!”薩茵喃喃的:“阿巴亥……阿巴亥……”蘇宜爾哈嘴倔地說:“那也……也是幾十年後的事,貝勒爺正當壯年呢。”“你們一個個就自欺欺人吧,難道非要我捅破窗戶紙,開啟天窗說亮話?去年二爺和我們爺為何在家裡大打出手?事後爺打殺了那麼多奴才封口,為的什麼?別說你們都不知道!同胞親兄弟為了阿瑪的一個女人鬩牆相殘,說出去多可笑!可它就是發生在我眼皮子底下了,我還只能眼睜睜地受著,什麼聲都不能吭。那個哈宜呼是個什麼東西?阿巴亥又是個什麼東西?還有那個被貝勒爺指婚,轉眼就要嫁進你們這個家裡的濟蘭又是個什麼東西?大家都不是瞎子,都有眼睛,這些女人,個個頂著一張布喜婭瑪拉的皮!”薩茵哭聲漸起,悲慼得叫人不忍聽。李佳氏躺在炕上,默默地閉上了眼。牆外噶祿代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可她卻已經什麼都不想聽了。已經夠了。這一切,馬上,就要與她沒有關係了。“窩克,你不要哭。”國歡輕輕地拂去她眼角的淚,一遍又一遍,鍥而不捨。“國歡啊……”她輕輕地吐氣,“幫窩克……把嶽託和碩託叫來,悄悄地……記得,要悄悄地……”國歡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眼面無血色的李佳氏,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窩克,不哭……”她點點頭:“好,窩克不哭。”國歡這才似下定決心般,小心翼翼地爬下炕,哼哧哼哧費力地套上鞋子,一步三晃地往門邊摸去。 慧極必傷(6)國歡瘦小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門後,她強嚥的一口心頭血再也難以抑制地噴了出來。——————————————————————————國歡的動作不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真把嶽託、碩託兩兄弟領了來,且身後沒有一個跟從的奴才。有些意外的,李佳氏居然已經從炕上坐了起來,她背靠在牆上,雙腿盤膝,面帶微笑地看著兄弟兩個。“過來。”她招手。“額涅,你真的醒啦?”嶽託歡喜著,飛奔上炕,一雙鞋子被他踢甩得老遠,一東一西地落在地磚上。嶽託撲進李佳氏懷裡,撒嬌道,“我還以為國歡哥哥騙我來著。”“我什麼時候騙過人?”國歡不滿地嘟嘴,一邊卻還幫著腿腳短小的碩託脫了鞋子,試圖將他抱上炕。國歡力氣小,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抬,可即使如此也抬不了碩託太久,碩託雖然才兩歲多,可被蘇宜爾哈養得肥肥圓圓,甚是福態。她看著小兒子像顆圓球似的趴在炕沿上,眼中滿是慈愛與不捨。“嶽託啊。”“噢。”“額涅屋子床頭櫃子裡有一些衣裳,是額涅比著你們兩兄弟以後的身高做的,可惜額涅不中用,只來得及裁了夏衫。冬裝……咳咳,只略做了幾件,本想著今年秋天收些好皮子的……怕是來不及了。”嶽託心不在焉地,不是太明白額涅在說什麼。她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頂:“好好照顧弟弟……”看了眼因為爬不上炕,正和國歡嬉戲,鬧成一團的碩託,“櫃子最底下有份單子,是額涅口述,叫人寫出來的,那是額涅的嫁妝單子……你收好了,若是……若是……咳咳,嶽託,嶽託,別對你阿瑪抱太多的希望,你以後得靠你自己……只能靠你自己,你要好好長大啊,嶽託……”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嶽託有些被嚇到了,呆呆地,不明所以地望著李佳氏:“額涅……”“嶽託!”她拼盡最後的一點力氣,緊緊地攥住長子的手腕。嶽託被她抓得好疼,差點兒哭了,嘴巴扁了扁,一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