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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又瞧上那個丫頭了?”聲音嬌滴滴的,帶著一股子媚態。褚英坐在靠視窗的炕上,沒理會從身後纏上來的雙臂,只是身後之人沒法看見她摟抱著的男人一雙眼陰鷙冷獰得直叫人心底發寒。那女人近乎半裸著身子,外套披掛在肩上,裡頭卻連一件肚兜都沒有穿,綿軟鼓脹的胸部緊貼在男人的後背,聲音愈發膩得人心裡發酥。她懶洋洋地將下頜擱在褚英肩上,雙膝跪在炕上,全身嬌弱無力地緊緊貼掛在他背上:“喲,那丫頭……好像不是咱們府裡的呢,不太好搞呀。”褚英冷笑,反手將身後的女人一把拖到身前,行動間那女人肩上披掛的外套滑落到地上。女人嚶嚀一聲,順勢倒入他的懷裡:“爺……”沒曾想褚英一掌將人推開,絲毫沒有半分憐香惜玉,那女人也沒想過才結束歡愛的男人會將她直接從炕上推到地上,白花花的身子翻滾下地,地磚冰冷,凍得她一個激靈便馬上翻爬起來。褚英冷笑著看她一副狼狽樣,長髮散亂著,白皙的肌膚上遍佈青青紫紫的歡愛痕跡。她動作敏捷地爬起身後,發現褚英正盯著她,忙又換了表情,將心底的恐懼壓下,強顏嬌嗔道:“爺您真討厭,您把人家弄疼了!”“方才不是你把爺拽來這裡,然後在炕上死纏著爺不放,大叫著要爺使勁疼你的嗎?你那麼想要,爺不滿足你豈不是對不住你的一片心意?怎麼難道還是爺理解錯了?”褚英面上帶著笑,可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那女人怯怯的,明明已是心驚膽寒,卻仍勉強抖擻了精神,笑著捱上炕去:“奴才知錯了,爺莫生奴才的氣。”“呵……”褚英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拖近了看,“爺對女人從不吝嗇,你可以耍些小心思,但是,別太自作聰明得過了頭。”家裡這群女人,一個個挖空心思爭寵,個個都變著花樣想辦法要爬他的床,他也樂意奉陪,看她們互相爭來鬥去就當是看熱鬧圖個消遣,只是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們把小聰明花在算計他的上頭。“爺……”女人的聲音終於開始顫抖了。她原以為自己終於找機會成了褚英的女人,看方才褚英很順利地被她拉到了炕上,成就了好事,她原還有幾分自得,只覺得自己與其他女人是不同的,褚英已經被自己迷上了……但是現在,她真是一點都不敢有這樣的自信了。她看著眼前這個從進門便一直衣著整齊,整個過程只鬆了褲帶的爺,突然眼淚就從眼眶裡淌了下來。 江南瘦馬(2)“怎麼?現在又嫌棄爺待你不夠溫柔了?”“沒……奴才知錯了,求爺恕罪……”“你哪錯了?”“奴……奴才……不該、不該……”她哭的更兇了,因為褚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眼神卻越來越冷。“哭什麼?爺還沒死呢!”他的耐心終於告罄,厲聲喝叱。最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了,哭得人喪氣心煩。那女人被這一聲喝嚇破了膽,拼命掙脫褚英的束縛,結果使力過猛,一個倒栽蔥又從炕上翻滾下地,這一次,摔得更重。她疼得直抽氣,沒能馬上爬起來,蜷著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發抖,卻連呼痛都不敢洩露出來。“以後記得別拿話激爺,別說那只是代善的一個丫頭,就是代善的福晉,只要爺看得上,爺想要的——甭管是誰,爺都會把她搶過來!”她嚇得咬著唇不敢吭聲,她現在終於體會到為什麼府裡那麼多姐妹說爺其實是個瘋子,她以前只覺得爺長得高大英俊,年輕有為,是整個建州的英雄,是人人稱頌的洪巴圖魯,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上這樣的勇士。能成為洪巴圖魯的女人,是她踏進這個家門後便深懷的少女情愫,她愛這個男人,一心想成為他的女人。褚英已經繫好腰帶,從炕上邁了下來——他上炕時居然連靴子都沒有脫去。她蜷著身子在炕下發抖。褚英臨出門時,突然解下腰上掛著的一個荷包,扔到她跟前:“你拿這個去找福晉,讓她看著給你安置了。”她兩眼發直地盯著那個荷包,那荷包她見過,一面繡著鴛鴦戲水,一面繡著並蒂蓮花。面料和花樣子都是福晉選的,只是實際經手的人卻是一個叫欣月的女人。她剛進府裡沒多久,不是太清楚欣月這個人,只是府裡有人說她是明國江南巴晏家的女兒,也有人說她其實不過是個揚州瘦馬,和另外一個叫霽月的一起被天使老爺帶來了建州,原是打算送給努爾哈赤的,最後卻是被努爾哈赤轉送給了自己的兩個兒子。聽說欣月剛到府裡的時候著實得過一陣寵,而且馬上懷上了身孕,只是還沒等坐穩胎,那孩子便掉了。那次小產欣月傷了身子,巫醫說她以後再難有子嗣,這之後,福晉就把她帶到了身邊伺候,做的是通房丫頭的事,可卻連蘇拉格格的名分也沒有,府裡的奴才客氣點地喚她一聲姐姐,不客氣地都直呼她的名字。欣月有一手好繡活,不僅針黹女紅手藝好,關鍵是她會畫畫兒,描的花樣子既新穎好看又別緻,福晉經常拿欣月做的繡活出去賣錢。她顫抖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