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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時國歡喜歡上了識字,四歲,五歲已經把額爾德尼所創的所有女真文字學會,六歲他開始讀漢書。很多文人,包括達海,在知道國歡的成長史後都會讚歎一聲神童,只是除了阿木沙禮以外,怕是沒人知道這個所謂神童的老師竟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奴。欣月出身不高,但她年幼時養在青樓,老鴇為了將來能把她賣上好價錢,卻是花了心思精心教習的。不說天賦多高,但論起琴棋書畫,卻也熟知一二,或許教不出大家來,但教一個關外未開化的女真權貴的孝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份似母非母,似師非師的薰陶,國歡在她潛移默化的培養下,到底顯露出了幾分與女真人不同的地方,也幸而噶祿代等人習慣於國歡幼時的孱弱,沒有多去仔細琢磨國歡那一身已略顯與女真人大不同的靈秀脫俗的清冷氣質,到底是出自何處。 失蹤逃奴(2)“真的已經逃到開原去了嗎?”建州此去開原,是要經過葉赫的,如果欣月被抓回來的命運,最輕也是要被打的半死然後轉賣出去,不如祝願她就此逃的遠遠的,不要被抓回來才好。阿木沙禮這般說著話,眼睛卻沒有看著杜度,反而時不時地留意著國歡的動靜。只是國歡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他這會兒是什麼態度。“前幾日五姑姑家有個小管事從開原馬市回來,說是在貂皮屯附近撞見了她,原也沒在意,回來後聽說我們家走失了奴才,才想起這事。家裡頭倒是有派人去追,只是過去了好多天,怕是很難追得回來,那奴才本是漢人,應是想經貂皮屯往廣順關。這要是已經逃進了關內,怕是不好找了……”杜度說著話,一雙眼卻牢牢盯著阿木沙禮手中的荷包,那荷包做工只是一般,他卻越看越心癢,忍不住說道,“這荷包做好以後送給我吧。”阿木沙禮愣愣的,顯然還沉浸在欣月逃往大明的思量中,直到手上一空,卻是杜度動手將荷包搶了去。“噯!”她忍不住低低叫了聲。杜度腆臉笑道:“你可別小氣,我拿東珠換這荷包可好?”阿木沙禮伸手去搶:“我費了小一個月才縫了一隻出來,還要交給嬤嬤驗收呢,快還來!”杜度扣住她的手腕,只覺得入手滑膩,那雙柔荑柔若無骨般滑手,忍不住抓在手裡細細撫摩了兩下,愈加不願鬆手。只是摸到第二下,突覺她腕上空空,那白皙的肌膚似乎特別能灼傷人的眼睛。杜度神情已是透出不悅來,脫口道:“我送你的手串哪去了?”“在家裡。”她掙扎,他捏得她手疼,“你放手。”杜度生氣道:“為何不戴?”“你放手!”兩個人爭執間,只聽“砰”的聲,門上一響,杜度回頭一看,卻是國歡開門出去了。阿木沙禮一看屋裡只剩下自己和杜度兩個人,忍不住急道:“你既送了我,我想怎麼處置便是我的事,戴不戴隨我高興,你要不樂意,不如這就去我家裡拿回來,否則,我回家去即刻把它賞給奴才……”“你敢!”杜度暴怒。“這有什麼不敢的!”杜度氣得臉紅脖子粗,可打小就是這樣,阿木沙禮嬌氣慣了,他也習慣了縱容她,哪怕他這會兒已經氣得要暴跳如雷,她卻仍是毫不畏懼,一臉的“我就這樣,你能拿我怎樣”的驕橫之氣。也只有與她交好的杜度兄弟才明白,阿木沙禮那個俏皮可愛的外表下,隱瞞著與其母一樣驕橫的性子。寧折不彎。門樞嘎吱一響,卻是國歡去而復返,一臉的平靜:“哥,額涅在替你整理行李,我看著東西好像塞太多了,你還是去勸勸的好,不然……”杜度鬆了口氣,國歡的出現及時地給他扶了個梯子,他順梯而下,緩解了剛才的激烈矛盾。“好,我過去瞧瞧。”鬆開阿木沙禮的手,看她低著頭不說話,那緊繃的肩膀卻預示著主人的倔強。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放柔了聲音,“別跟我鬧彆扭了,我明日就要出征了,你不也說是來替我踐行的麼?”捏了捏手裡的荷包,到底沒有還給她,自行塞進了袖子裡,轉身走了。待他出了門,她才抬起頭來,衝門邊呸了聲,做了個鬼臉。國歡忍不住笑道:“你總愛挑釁他,也不怕哪天真惹毛了他。”“才不會。”杜度看著兇悍,在她眼裡還是不足為懼的。“那是你不懂男人。”“哈?”她不由莞爾,這話題說的,跟男人又有什麼關係了。她歪著腦袋打量國歡,對他這副扮成熟說教的樣子很不喜歡。“國歡哥哥。”她俏皮地衝他眨眨眼。“何事?”“郭羅瑪法允杜度哥哥隨二舅出征,你會不會很失落?”“為什麼這麼問?”國歡施施然地撩起袍角,翹腿坐在了炕沿上,姿勢明明不雅,可這動作他做起來,卻反有種風流倜儻的味道。“你不是說男人麼?杜度哥哥去了戰場,可不就是男人了?而你麼?”她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故意露出一副調侃的笑意。“哦。”沒想到國歡不以為意,反而笑眯眯地說,“要這麼說起來,最該失意的人可不是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