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讓他拭目以待吧,也許這樣也可以解釋他今天的心軟之舉,純屬只是為了看個熱鬧。是雄鷹就會翱翔,就讓我看看,你今後會飛多遠。還是,在羽翼未豐時就被生活殘忍地摧折了翅膀? 陪嫁成謎(1)嶽託到家已過戌正,他沒走正門,而是熟門熟路地繞到後院牆角邊,那處牆砌的不是太平整,牆上高高低低地掏了幾個淺淺的凹坑,這會兒嶽託正動作熟練地踩著這些凹坑,身手靈活地翻爬牆頭。腳剛一落地面,後院養的狗便要吠,可黑夜裡只聽得沉悶的嗷嗚一聲後,狗便再沒了動靜。嶽託左右觀望了會兒,手掩在唇邊,輕輕學了聲青蛙叫,過得一會兒,暗處有個人影跳了出來:“是哥哥嗎?”音量壓得雖低,卻掩蓋不了說話時帶出的歡喜。嶽託一把拉過碩託的手,兩兄弟貓著腰,順著牆根兒匿著身往屋裡跑。兄弟倆住的屋子比較靠後,已經快接近下人房,屋子不算小,也有三開間大小,只是東廂房堆了雜物箱籠,兄弟倆能用的只有西側的一間廂房。“哥哥,你可算回來了。”進了屋,碩託關上屋門,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有人找我?”“沒有。”嶽託的存在感太低,他即使不回來吃晚飯,也沒人會注意。不像碩託,好歹平時還有個乳母會經常唸叨他。“給你。”“什麼東西?”遞過來的兩塊東西其實早就冷掉了,因為一直揣在碩託的胸口,所以表面還滯留著一層些微的暖意。“花兒給我的。”雖然沒有點蠟燭,嶽託卻仍是摸出了東西的輪廓,是兩隻紅薯。他利索地把其中一個塞到碩託手裡:“一起吃。”“我吃過飯了,我吃的好飽的……”家裡平時一日兩餐,雖然管飽,但對於一個身子正在長個的半大小子而言,下午吃的晚飯迄今已過去了兩個時辰,肚裡只怕早就空了。“拿著。”“我不餓呀……”咕嚕!肚子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碩託很是尷尬,隨即用手捶了下自己的肚子,忿忿的:“叫什麼叫,你以為是青蛙嗎?”嶽託將紅薯剝了直接塞到碩託嘴裡:“快吃。”碩託嚼了兩下,笑呵呵地把紅薯捧在手裡慢慢吃。嶽託從桌上的茶窠子裡拎了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就著已經完全冷掉的水,一口口地吞嚥沒什麼味道的紅薯。碩託舔了舔唇:“前幾日在薩哈廉房裡吃到的酸湯子和豆麵卷子好吃,可惜不能天天跑去打牙祭,那屋裡的燒火婆子太精明,豆麵卷子和蘇葉餑餑都是數著數做的,她門兒清的很,糊弄不著。”嶽託動作一頓:“你又去大屋偷吃了?”“那哪能叫偷吃啊?”碩託不樂意了,一蹦三尺高,聲音尖利憤慨,“我那叫偷吃嗎?我需要偷吃嗎?我又不是奴才,我吃點子這家裡的東西怎麼著了?”“噓,小聲點。”碩託很是激動:“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找阿瑪?我不信我去問阿瑪要口吃的,他還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一頓?我難道不是他兒子嗎?我怎麼就不如三弟了?”嶽託白了他一眼,很是淡然地回答:“早和你說過,不要太在意你乳母在你跟前說的那邪,你總是不聽勸。你去問阿瑪要吃的,他能管你一頓飯,她就能斷了你下一頓的飯。你難道還打算天天和阿瑪哭訴告狀不成?阿瑪到底是個男人,內宅的事是大福晉說了算。”“那個濟蘭……”“要用尊稱,你直呼其名做什麼?這要到外頭去給人聽見,又該說你不孝。”“我不孝?那是她先不慈。都是做兒子的,怎麼就那麼偏心眼?我即便不是她肚子裡爬出來的,但我是這家裡的嫡子,不說將來這個家的財產要分我一份,就是額涅當初的那些陪嫁,養活十個我,都綽綽有餘了。”嶽託大約是習慣了碩託這樣的抱怨牢騷,他慢條斯理地啃著紅薯,淡定得連個碎屑都未曾掉落在地上。碩託的口氣與他那位乳母真是如出一轍,果然言傳身教很是重要,無奈那位乳母以前是在他們額涅跟前伺候的奴才,衝著這個加上她奶大了碩託的情分,怎麼著也得顧及些個臉面,不好多說她什麼。只是近年看來,那個蘇宜爾哈自打生了兒子之後,腦袋似乎越來越少根筋了,什麼話都敢和碩託說嘴,把個碩託挑的脾氣越來越浮躁。李佳氏有田產和細軟等陪嫁之物留下,這事其實擱當年知道的人還是挺多的,只是一來她有兩個兒子,二來李佳巴晏家還打算再嫁女兒過來,因此也就未曾想過要把這份陪嫁收回去,甚至連代為清點打理的念頭都沒有生過。所以這份嫁妝最後到底落在誰的手裡,也就沒了個憑據。就連蘇宜爾哈,大約也只知道自家主子是有嫁妝的,但這麼多年過去,這份嫁妝經營的是好是壞,是盈是虧,到底還剩下多少,已是無從得知。嶽託淡定地聽碩託一如既往地抱怨著諸如“我原該過怎樣的生活,如今卻過的怎樣的生活”此類的話,大約過了三刻時,碩託方才停住。嶽託適時地遞過一杯水。碩託想也沒想,仰頭灌下,卻被凍得一個激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