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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頭的水太深。深到她今日一看見杜度和國歡對阿木沙禮的殷勤勁,眼皮就一直在跳,心裡惴惴難安。 有女初成(3)“六姐,你醉了?”顏哲體貼地伸手扶住谷佳琿。近來睡眠少了,谷佳琿著實有點兒體力透支:“我沒醉,只是……大約有點兒暈車。”顏哲自以為了解地點了點頭:“一直拘在柵子裡,好難得才有機會出來一趟,難免會暈車。還是三姐姐闊綽,擺了那麼多席宴請,大姐姐和二姐姐設宴可從來不會請我們也去的。”嫩哲嫁的男人原也是個能征善戰的,還曾被稱為巴圖魯,她畢竟是嫡女,嫁的自然也不會比東果差多少,想來當初伊拉喀在努爾哈赤眼中也是極為重要的,可惜的是,伊拉喀後來就懶憊了,完全沒法和東果嫁的何和禮相提並論。何和禮建功頗多,在建州地位卓然,東果妻憑夫貴,可惜何和禮的元妻存在感太強,東果嫁過去後雖仗著孃家的身份掌了中饋,可到底不如何和禮與元妻有著生死與共的那種默契。她能在何和禮心中佔據一席之地,卻沒法真正比得過那一位。這夫妻之間過日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女人嫁人,好比投 有女初成(4)谷佳琿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纖細的背影,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九阿哥巴布泰的大福晉李佳氏。李佳盈哥跪在地上,哽咽:“到底是我疏忽大意了,這都 家暴風波(1)一張戳了印鑑的紙用鎮紙壓著兩端,紙張很薄,紙上的字寫的極小,不仔細看都看不清筆畫。一雙手擱在紙邊上,十指相觸,呈尖塔狀。那雙手的手型生得極好,手指修長,指甲修得齊整乾淨,只是指腹和手掌結了薄薄的一層繭子,有點兒破壞美感。手的主人穿著一襲靛藍緙絲夏炮,臉和他的手一樣,乍看顯得很乾淨整齊,帶著青年人特有的清爽和幹練,只是仔細看,便會發現那雙眼線狹長正常看人時不覺得什麼,細眯起來,就會滲出一種黯沉的精明,彷彿眼眸深處蟄伏著的一頭嗜人的猛獸。“這是上個月的訊息了。”低沉的語氣強壓著不滿。其實上個月離現在也沒幾天,又將核實訊息的準確性,又要有驚無險地將訊息輾轉從烏拉城帶到赫圖阿拉,這效率已經不能不算快了。可是主子不滿意,安達裡不敢解釋什麼,眼角飛快地瞥了主子身邊的敦達裡一眼,跪了下來。敦達裡自始至終都沒什麼表示,像是個影子一樣站在皇太極身後。皇太極鬆開手,換了個姿勢。但熟悉主子如敦達裡這樣的,仍是從八阿哥肩背緊繃的肌肉可以看出來,主子這會兒的心情十分不好。不想淪為炮灰的最好使勁把自己當隱形的,如果能連呼吸都省掉是最好的。皇太極的手指輕輕在桌面敲了敲。身後影子一樣的敦達裡動了動,從陰影裡探出半個身子,動手嫻熟地拿開鎮紙。那張薄薄的紙條迅速捲了起來,他拿起這個紙卷,連個猶豫都沒有就塞進了自己嘴裡。安達裡嘴角不自在地抽搐了下。敦達裡面不改色地將紙卷嚼碎,吞下,然後又退回陰影裡。皇太極背靠在椅背上,全身懶洋洋得似沒半分骨頭,聲音喑啞低沉:“既是連我都能探到的訊息,沒道理阿瑪和大哥他們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大哥和二哥他們會怎麼辦?一個個都搞得情痴情種似的,沒道理讓東哥白白擔了那婿水的罪名,是不是?”他呵呵地笑了起來,笑聲怪異,“沒關係,即便忘了也沒關係,我這個做弟弟的,可以提醒提醒他們。年紀大了不要緊,有些人,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你說對不對?敦達裡。”敦達裡沒有吱聲。安達裡低著頭,嘴角又抽了下。這個主子,平時都好好的,但是隻是一涉及他表姐,整個人就不正常了。本該前途不可限量的有為青年,要不是為了那個葉赫老女和貝勒爺鬧彆扭,何至於成了個閒賦阿哥?安達裡悄悄打嘴,這事不能說,即便是擱在心裡也不行。說不得,想都不能想,要是睡著了說夢話說出去,就是個死罪。安達裡抬頭再次向敦達裡所處的位置瞥了一眼,心中充滿敬佩。做心腹,得學敦達裡那樣。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該抽。其實完全不需要皇太極提醒,以褚英現在顯然已是建州明面上被貝勒爺承認的繼承人而言,烏拉那邊的細作傳回來的訊息,早就更早一步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以褚英的性子,他甚至沒有找人核實真假,就已經暴跳如雷地跑到努爾哈赤跟前揚言要滅了烏拉。其實這件事攤開來講,可大可小。往小了說,那就是布佔泰對自己的三個妻子施暴,這算家事,只不巧的是這三個女人,其中兩個是努爾哈赤的侄女,另外一個還是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