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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笑聲後的阿木沙禮身形一僵,好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來,而後,她像是個見到鬼一樣,甩手將木棍扔出老遠,一雙手藏在身手,臉上表情僵硬地衝他尷尬一笑。“你這是在跳大神祈福?”嶽託似笑非笑地調侃。許久沒注意過,這個表妹比記憶中躥高了不少,以前帶著嬰兒肥的小臉這會兒已透出幾許少女的婉約姿色,她的頭髮不長,頭頂兩側梳了兩個小小的丫髻,鬢角的短髮攏起,最後編成兩條小辮子垂在胸前。這會兒聽了他的話,那張臉噌地像是燒著了火,赤紅一片。嶽託在心底暗自嘆了口氣,不忍心再逗他,他向來是個冷情寡言的性子,今天這樣主動跟她說出這邪已經算是意外了。“你姑姑昨晚沒回家,家裡頭擔心,我來看看情況。”事實是早上濟蘭借題發揮,在代善跟前沒事找事說了薩茵許多不中聽的話。薩茵這兩年突然得了代善的寵愛,接連生下一女一子,那個小兒子才三個月,長得甚是可愛。濟蘭早上指桑罵槐說薩茵不在家帶孩子,跑出去一晚都不知道上哪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代善卻只是不理她,收拾停當就離家去了衙門辦公,濟蘭沒了發洩物件,就開始隨便逮人開罵,到後來鬧的實在不像話了,嶽託這才藉口說自己親自出來找人回去,脫身跑了。阿木沙禮腦子渾渾噩噩的,完全沒聽清楚嶽託說了什麼,她只是笑眯眯地衝他點了點頭,管他說什麼呢,她點頭總是沒錯的吧。嶽託看她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樣子說不出的可笑,憨憨的,傻兮兮。鬼使神差的,嶽託突然問了句:“你阿瑪給你定了親事沒?”她仍是憨憨地笑,一臉的懵懂天真。嶽託站在她七八步開外,兩個人隔著花壇子兩兩相望。大門到正屋的必經之道上,熟門熟路正慢悠悠地往裡走的國歡,突然站住了腳步。“沒有啊。”她眨著眼回答。他往前走了兩步,踩踏上那叢被她擊打得七倒八歪的草木,抬起胳膊伸出手去。指尖觸到她面頰的時候,他的手略略往上一抬,五指張開,掌心落在她頭頂。“是我高估你了。”他在她頭頂拍了拍,收回手。阿木沙禮有些愣怔地看著他收回的手,心裡驚訝他的掌心居然會那麼粗糙,佈滿老繭,如果只是看他的手,根本想象不出這是一個少年人的雙手。“嶽託哥哥……”情不自禁的,因為剛才的接觸,她居然很大度地準備將這幾年他對她的無視和冷漠一併原諒。唉,她真是個好說話的善良姑娘,對吧。嶽託已經從亂草堆上撤下,阿木沙禮正準備跨過草叢,跳到他那邊去繼續跟他說話兒,冷不防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阿木沙禮”她回頭,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少年。少年安靜地站在那裡,雖然長年病弱,但卻一點也不顯得單薄,他身材頎長,氣息安詳,遠遠望過去,怎是一句賞心悅目可以比喻?“國歡哥哥!”她笑逐顏開地衝他揮手,“我在這裡。”國歡並不走過來,只是微笑地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候著。他知道嶽託的存在,可他卻視若未見,彷彿這個角落只有他和阿木沙禮兩個人。嶽託看了國歡一眼,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不管對方有沒有看見他,他只管做到禮數不缺就是。國歡見嶽託對他行禮,這才也慢吞吞地回了一禮。正在此時,正屋那邊響起一陣熱鬧的嘈亂聲,阿木沙禮正驚疑不定時,訥莫顏已一溜小跑過來,邊跑邊興奮地喊:“格格!格格!福晉生了!福晉生了個小格格!” 有女初成(1)莽古濟生的 有女初成(2)顏哲自問自答:“我瞅著阿木沙禮和大哥哥家的杜度和國歡感情都不錯。杜度出手可真大方,那麼圓的東珠本不多見,難得的還是差不多大小的十八顆串成了手串的……”谷佳琿只覺得額角一跳一跳的疼,杜度看起來是不錯,這兩年大哥褚英的威信漸高,以前還只是以長子之勢,赫赫軍功暫壓各個兄弟一頭,可是上個月阿瑪居然授命大哥輔佐國政,這是當真已經把大哥定為繼承人來培養了。如今的褚英,勢如中天,正是全建州權貴巴結的物件。杜度作為褚英的嫡長子,更是第三代子嗣中的嫡長孫,看他今日的談吐作為,想必前途無量,是個有出息的。今天杜度在宴會上當眾送了這麼一份大禮,實在叫人驚豔不已,只是難道當真沒人瞧見阿木沙禮身後那個形影不離的少年嗎?回想起褚英那位嫡次子,幾乎從阿木沙禮出場到最後宴會散場離席都同進同出,他不怎麼說話,跟在後面不留神都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可谷佳琿一想起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神,心頭不知為何就怦怦直跳。她想起四姐兩個月前託人寄來的書信,信中無比擔憂地提到烏拉要和葉赫聯姻。收到信時她的親事才剛剛說定,未來夫婿是葉赫的蘇鼐,那是首領貝勒葉赫那拉氏同宗的子孫,額涅不放心,託木槿兩口子去細細打聽了,後來聽說蘇鼐此人雖是旁支出身,可因連年戰亂,嫡系死